“慈若……”咬牙忍住自己高张的,齐尧的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他单手由后捧起邵慈若浑圆的臀部,让自己灼热的紧贴着她的摩挲。
“啊!”一感受到齐尧的亢奋,邵慈若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尖叫了一声,整张脸变得惨白,开始伸出双手抵抗。
“慈若?”搂着她的肩膀,仍然陷于激情状态的齐尧被吓了一跳,他拉住了她的手,疑惑地开口。
邵慈若没有解释,仍然煞白着一张脸,不停地用小手推着齐尧的肩膀。无奈她的力气根本不敌强壮的齐尧,感觉到两人的仍然紧贴着,她推得更加用力了。
“慈若,是我、是我呀!我是齐尧呀!”猜测邵慈若是想起了从前长时间被强暴的记忆才使得她不能接受自己,反而还引发了她的恐惧感,齐尧一阵心疼。
他退开了身体,躺在邵慈若的身旁,双手抓着她的肩来回摇晃,低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稳定她的心神。
被齐尧猛烈摇晃,邵慈若才像是恢复了神智,她睁开了眼喘了口大气,随即全身无力地瘫软在齐尧的胸前。
“还好吗?”揉揉她的肩和腰,齐尧低声问着,对于她刚才突来的反抗有些忧心。
点点头,邵慈若仍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态,身子微微地发抖。
“慈若,是我呀,不要怕,我不会强迫妳的,只要妳拒绝,我就不会强迫妳。”齐尧低声哄着。
邵慈若抬起头来,微笑地对齐尧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的神色,她执起齐尧的手写道:谢谢,我想回去了。
“这么早?”月才到中天,离黎明至少还有好几个小时。
又点点头,邵慈若没有给齐尧拒绝的机会,起身快步地离开了。
开口想唤她,齐尧还是忍住了。也许让她好好思考也是好的吧!
“是她?”另一边的树影下传来声音,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是谁?齐尧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才发现来的人是杜丽凯,她穿著一套红色的洋装,双眼闪着熊熊的火光。
“妳都看到了?”想起刚才和邵慈若亲热的画面都被杜丽凯看得一清二楚,齐尧忍不住脸上一阵火烧也似地通红。
“当然。”杜丽凯看似无所谓地耸肩,继而又追问:“你喜欢的人是她,不是我?”
齐尧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他相信从刚才自己和邵慈若的表现,就算他不回答,杜丽凯也可以明白。
“为什么?”杜丽凯十分气愤,“她也不过是个病人呀!和我差不了多少,而且她还被那么多人强暴过了,不过是个破鞋,至少我可不是!”
“丽凯!”听到杜丽凯说出那么轻蔑的话,齐尧气极,一巴掌朝着她的脸上打过去,把她的脸打得偏向一边。“为什么要这么说?慈若她并不是自愿的。一个女人被强暴是多么痛苦的事,同样是女人的妳难道不能想象吗?为什么还要拿这一点来攻击她?”
“对不起……”抚了抚脸上的熟烫,杜丽凯老实地道了歉。她也许性子急,但并不是不懂得将心比心,刚才只是一时气急才会口不择言。“可是,我不甘心呀!为什么你选的人是她不是我?她甚至不会说话,只会哭而已,为什么我就不行?我没有她好吗?我也喜欢你呀!”到了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把话说出来。
“对不起……”齐尧为难地看着她。
无论如何,他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她的心意。
杜丽凯是比慈若活泼、抢眼,甚至由于她的活力和强烈的性格,使得她有着和慈若相比而毫不逊色的美丽。自己和杜丽凯、李世芬相处的时间也不比和慈若在一起短,但是,不能控制的,他的心就是义无反顾地偏向慈若。
他关心杜丽凯如同自己的妹妹、好友,但是他会为了换得慈若的一个微笑而甘愿赴汤蹈火;看她流泪,他就心疼:像是海上的水手迷恋海妖一样陶醉于她的歌声和舞步;情不自禁想抱她、吻她,使她成为自己的。这些,都是他对杜丽凯不曾有、也绝对不会有的感情。
“我很感谢妳的心意,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我爱的人是慈若。”齐尧困难地开口,不知道该如何对杜丽凯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不爱我?”杜丽凯不死心地再问。
“不爱。”咬咬牙,虽然明知自己这么做十分残忍,不过,他还是让自己说出口了。
自己所爱的人只有一个,最明显的,他会为了要留下杜丽凯还是李世芬而不断挣扎,却从来不会为了是否要救邵慈若而犹豫,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就是要救她!
“因为我只不过是人格的一部分?”
“不,不是的!”齐尧连忙否认,不论她到底是单独的一个人,还是和李世芬共有一个身体,她就是她,答案不会改变的。
不过,很显然地,杜丽凯并不相信齐尧的话,她发狂似地摇头,口中大声指控着:
“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就像小奇一样,一开始对我好得很,一知道我是这个样子,马上就不要我了……”
“丽凯,冷静点,听我解释……”齐尧急出一身冷汗,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她。
“走开,别碰我!”大力挥开齐尧伸出的手,杜丽凯失控地尖叫:“都一样……都一样……就连那个人,明明知道我怕光,还要拿手电筒欺负我……我以为你和他们不同,结果……一样都是坏人,都是丧心病狂的狼心狗肺!”
“丽凯,我不是……”齐尧急着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安抚已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杜丽凯。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红了眼的杜丽凯突然停下嘶叫,她指着齐尧,用充满怨恨的口气说着:“她又没有说她喜欢你,一定全是你在自作多情,你们两个人这样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绝对不会!”
“妳……”被她怨毒的口气深深震撼住,齐尧突然觉得寒毛直竖,全身发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给齐尧冷静的机会,杜丽凯说完话便开始高声尖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声回荡在夜空中,三分像笑,七分却凄冷得像在号哭。
“我会等着看,看看你们有什么结果!”话说完,她转身消失在阴森的树影后。
看着早已归于沉寂的漆黑树林,齐尧久久说不出话来,脑中充满着方才杜丽凯对他和邵慈若的诅咒。
“一切就真的那么困难吗?”颓然跪倒在地上,齐尧抓着冷冷的青草,觉得全身的力气彷佛在瞬间被抽个精光。
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杜丽凯说的这句话,齐尧忍不住苦笑出声。
为了他和慈若的爱与幸福,到底还要经历多少困难呢?
第八章
“我要带慈若离开这里。”站在院长室里,齐尧这么对包德生要求着。但依他这种强烈得不容他人反驳的口气,与其说是要求,还不如说是宣告。
“不可能。”很显然,包德生并没有被齐尧气焰凌人的口吻制住。他叹了口气,丢下手中正在批改的公文抬起头来,以年长者教训年轻人的口气说着:“别开玩笑了,世界上没有这么简单的事,邵慈若是我的病人,我不可能让你轻易带走她。”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她走?”齐尧问他。
“没有什么『怎么样』……”包德生挥了挥手,不太耐烦,事实上,他们今天已经为了这问题争论不下数十次了。“总之,慈若是不可能和你出去的。”
“她是正常的,既然是正常的,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面受苦。”齐尧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