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绫舞不解地问吴庸:“人都说本性难移,陈安倒真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他能这样一直下去,对妹妹来说也是好事。”
吴庸当时正在看书,闻言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深深的笑意,“你放心,只要你不和我离异,陈安就会一直老实下去。”
叶绫舞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和你离异?而且,陈安老实不老实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庸微笑不语。
叶绫舞不是个笨人,眼睛一转,差不多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她皱了皱眉,问:“你是说,陈安知道了你的身世?”
吴庸笑了笑,“陈安这个人从来就没变过,他向来会钻营,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以后防着他点,不许他利用我的身分作恶就可以,如果只是用来打通商场的人脉,那倒无所谓。”
叶绫舞又是有点担心,又是无奈,叹了口气。
吴庸说:“你为他发愁,我可是会吃醋的。”
叶绫舞被逗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现在才发现最不正经的就是你。”
吴庸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嫣红的双唇上亲了一下,说:“我不正经?娘子要不要试试我有多不正经?”
他的大手顺势覆在叶绫舞胸前的饱满上,隔着衣裳揉了揉,叶绫舞忍不住轻哼一声,伸手推拒,吴庸却开始解她的衣裳,他咬着叶绫舞的耳朵低声说:“娘子有没有发现,你这里比以前丰满了许多?”
罢成亲的时候,叶绫舞的胸脯正好让他一手掌握,现在一只手却掌握不了了。叶绫舞红着脸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双ru不仅变得更加丰满娇挺了,而且格外敏感,只要被吴庸一碰触,她就忍不住想挺身相迎,想要更多的。
……
叶绫舞这次真羞恼了,低头在吴庸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吴庸痛得倒吸好几口冷气。
叶绫舞虽然觉得羞恼,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换个地方欢爱,感受确实有些不同,起码因为紧张和矜持,她变得更为敏感,各种感受因而变得更加明显和强烈,因此也更容易达到高潮。
尤其是吴庸为了彰显他的好体力,抱着她站起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着交欢时,她终于抑制不住那种刺激而浑身战栗着达到了顶峰。
让吴庸也抵挡不住这种刺激,在她体内尽数释放。
吴庸抱着她坐回椅子上,他其实也已经累得有点腿脚发软,这种高难度的欢爱方式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幸好他现在年轻,还能这样玩。
“是不是感觉很好?”
叶绫舞“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有时候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有时候显得很稳重,有时候却根本就是个公子,看来以前他确实没少过风花雪月。
哼,以后她一定要看紧他才行!
第二天清晨,叶绫舞觉得肚子有些隐隐疼痛,她本来不想声张,但勉强起床后,肚子却越来越痛了。
吴庸爱妻如命,立即要人去请那位老大夫过来。
老大夫赶来为叶绫舞诊脉,诊断再三,才走到外面,一脸无奈地对吴庸说:“夫妻情浓是好事,但好歹也要照顾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啊。”
吴庸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喜过望地问:“我家娘子有孕了?”
老大夫笑着点点头,说:“是啊,有孕了。我原本还担心她因为宫寒不易受孕,还好前段时间调养的不错,这么快就见了成效。”
吴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他在这世上又要再多一个亲人了,而且还是和他血脉直系相连的血亲。
“怀胎前三个月是不宜行房的,昨夜你们一定是过度了,所以尊夫人有点流产的先兆了。”
吴庸大急,连忙说:“大夫,请务必尽全力保住孩子,花多少钱也没关系。”
“别急,别急,只需要几副安胎药就好了,重要的是日后你们夫妻俩要小心养胎才行,千万不要再莽撞贪欢了,以后日子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吴庸有点不好意思,连连点头说:“是,是,我知道。”
叶绫舞有孕,全家大喜。
王氏本想特地过来照顾大女儿,结果徐太贵妃直接送来两个宫里专门照顾孕妇的老嬷嬷,她们伺候过皇宫里那些娇贵的妃嫔,经验丰富,比王氏更靠得住,再说王氏也无法离开叶家大宅太久,她只好安慰女儿几句,恋恋不舍地离去,可心里却很快乐。
虽说王氏最初很不满意大女儿招赘了外人,但是婚后吴庸的表现让王氏刮目相看,她越来越觉得吴庸才是能撑起门户的真正男人,确实比她的侄子王崇义要强得多了,心里的埋怨就渐渐散了。
等到知道吴庸的真正身分,王氏有一种被大金山给砸中的感觉,让她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大女儿的婚姻虽然蹉跎几年,可她终究有福气,居然和这么尊贵的男人结成了连理。
自此,王氏再也不对吴庸挑三拣四,也不对吴庸和叶绫舞的家事插手,甚至再也不提吴庸是入赘女婿。
人都很现实,也多少都有些功利,吴庸对此并不会介意,只要大家好好过日子,他谁也不会招惹。
叶绫舞喝了三副安胎药之后,胎儿就稳定了许多,她也不再感觉不舒服。
叶绫舞觉得自己实在太马虎了,她后来听宫里来的嬷嬷说,她的ru房再发育,身子变得敏感,其实就是受孕造成的影响,都已经有了这种种迹象,她和吴庸夫妻俩却还在那里讨论来讨论去,居然就没有想到是她怀孕了。
说起来,这也和之前大夫说叶绫舞宫寒难受孕有关系,他们总以为还得再养一养,起码再过一两年才好呢,哪料到老大夫医术真的很了得呢。
第9章(2)
叶绫舞养胎的时候,吴庸全权接管了典当行和绮绣阁的生意,也不见他有多么忙碌,也不见他为生意发愁,可是月底帐簿上的盈利确实是翻倍地增长。
叶绫舞看着吴庸交上来的总帐簿,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吴庸问她:“怎么了?”
叶绫舞叹口气,说:“我以前为了绮绣阁拚死拚活,为了拉到一个客人,有时候甚至得陪那些贵太太阔小姐东拉西扯好半天,陪着她们游玩,逢年过节送礼,有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从她们身上赚到钱。就算这样,她们还觉得是赏了我好大的面子。可是看看现在,你轻轻松松就拿到了皇家的生意,每年光是制作官服就足够咱们吃穿不愁了。”
“与偌大一个国家相比,这点蝇头小利算什么?皇兄又怎么会舍不得赏赐给我?我也只不过占个出身的便宜。”吴庸笑着说。
叶绫舞又叹口气,说:“我知道,自古官商勾结才有大钱赚。”
这也是当初她遇到了邓芝的提携之恩,就一直念念不忘的缘故,她不敢断了这层关系,否则她们叶家更难混下去。
吴庸之所以从霍淳那里硬要来官服制作的权利,并非官服制作本身有多少油水,毕竟官员数量是一定的,官服制作的数量也有限,他要的是为皇家制作衣服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商机。
此时的民众对于皇家有着盲目的崇拜心理,就算是达官贵人们也不例外,一旦某项物品被定为“贡品”,那价值就会成倍地往上翻。
绮绣阁贴上了“为皇家、官家做衣裳”的标签,整个店铺的地位就立刻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以往那些对绮绣阁不屑一顾的客人,也乐意来转一转,希望能因此穿上与皇家同一个档次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