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有点发愁地看着眼前的小泵娘,她就算再聪明也只有十三岁,而且还是这种封建时代里见识缺乏的千金闺秀,她哪里便得那些政治动物的复杂和可怕?
后世哪个政治人物不会作秀?他们一个比一个更会表现亲民好不好?可实际上呢?
邓芙似乎明白梁婉的心情。调皮地笑说:“自从我哥攀上王爷,我就知道我们家注定了不会平静,既然已经打上了摄政王府的烙印,那倒不如以平常心和王府交往,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又能怎样呢?反倒让那些人看轻了我们,如果以后注定因此而遭难,那我现在也狐假虎威风光过了,还有什么遗憾呢?”
梁婉觉得好惊讶,她发现邓芫这个小泵娘有着远超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颖慧呢。
梁婉的心一跳,难不成,她也是穿越来的?
会是和她一起穿越而来的同伴吗?
事后,有一次,梁婉故意在邓芙面前提到:“你知道黄石公园吗?”
邓芫瞪大了眼睛,猜疑地摇了摇头,说:“那是什么?我倒知道黄石公。”
梁婉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看来邓芫并非她的朋友。
梁婉不是个冲动的人,她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穿越过来非常孤独,可是她并不会强求所谓的“同伴”。
她之所以兴起试探邓芫的心思,是因为她当初穿越之前,是和其他三个朋友一起待在车子里,她莫名其妙就灵魂穿越了,那和她情况相同的其他三个朋友如何呢?会不会和她一样来到了这个时代?
有时候,梁婉总免不了这样想。
但是这次试探失败后,她就再也不提后世的只言片语了,这个时代的人们不理解何谓“穿越”,何谓“重生”,她如果表现得太不寻常。搞不好会被当成妖怪呢!
穿越者,低调才是福。
只是梁婉还是觉得邓家兄妹似乎和摄政王府的关系太过密切了些,邓芫居然连王爷送皇帝什么礼物都知道?
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个小泵娘,邓芫显然对王爷印象很好,每次说起他时都会眼睛亮闪闪的。
唉,邓芫才十三岁,摄政王却已经三十了,现在早就应该妻妾成群、儿女成行了吧?
这样一想,梁婉都忍不住为邓芫感到心疼和叹息。
只是,穆深、邓芝、霍淳,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梁婉依然猜不透。
第9章(1)
二月刚到,梁敬言、赵氏夫妇携着儿子梁正一起来到了京城,他们是随着吴柯、穆宁芷这对新婚小夫妻一起赴京。
吴柯、穆宁芷在穆宅停留了一夜,次日就搬回京城南部的吴宅,那房子还是吴氏偷偷为娘家人买下的,为的是方便吴柯在京城念书,多多认识交往一些读书人和达官贵人。
如今吴氏已经早早就住在了寻个小小的一进院落里,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穆清和儿子身边。吴家的事和梁婉关系不大。她也不怎么关心,她此时完全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喜悦之中。
梁婉虽然和梁敬言、赵氏的感情不够深,但是看到他们还是感到很安慰,甚至赵氏的唠叨也让她觉得多了几分亲切,这才是她的家人啊。
当然比起父母,她更喜欢弟弟梁正,她亲自拜托神奇早熟的邓芫替弟弟推荐了一间名声良好的私塾,梁正要再念两年书,梁婉才让他去考举人,她并不赞成太过压榨这孩子,还是一步一步先打好基础再说吧。
同时她也让梁正代替自己经常去视察店铺,让他接触一些从商这道,教他种种商业常识,心态也越来越平和,原本消瘦憔悴的身形也逐渐变得丰腴起来,脸蛋上有了点肉,不再皮包骨头似的吓人。
梁婉坐稳胎之后,本想找点事儿做,比如学着做女红,或者发穆深希望的那样学会几样拿手菜肴,可是她不是被针刺伤了手,不是在厨房被薰得眼红泪流咳嗽不止,在纪太医的反对下,她只好停止了这种自虐般的行为。
她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这种米虫似的生活,但是怀孕后她变得很容易疲倦,每天处理一迠家务事,听听仆人们的报告,她就觉得很累了,上下午都要补觉,这样一来,倒让她觉得时光匆匆,每天都过得很快很快。
她每天午睡醒来后,都会念一点书给肚子里的宝宝听,然后会练一练毛笔字,她按照后世准妈妈们的习惯,开始记录自己每日怀孕的点点滴滴,以备日后给宝宝和宝宝的爹看。
冬去春来,转眼盛夏又至,等死熬过了火热的夏天,叶落秋凉之时,梁婉在苦苦熬了一日一夜之后,终于在黎明破晓时分诞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很健康的男孩儿。
因为宝宝的爹还没回家,宝宝没有大名,梁婉便给他取了个小名,叫想想。梁婉每天和他说话。“想想,想不想爹爹呀?等想想会笑了,爹爹就回家了呀。”
想想很认真地看着她,挥舞着小手回答她:“依依,呀呀。”
天冷了之后,梁婉带着宝宝又住进了西厢房。
这天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王婆子念叨着最迟今晚就要下大雪,今年的雨雪不多,但是每次都下得很大,这有利天冬小麦的成长,预期明年也会是个丰收的好年景。
宝宝醒得很早,玩了一会儿累了,趴在梁婉的怀里找女乃吃,梁婉把伺候的丫鬟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坑上掀开衣襟给小想想喂女乃。
为了亲自给宝宝喂女乃一事,王婆子,琳琅都好心劝了她好几回,侄女穆宁芳和穆宁菲也劝阻了她两次,说大户人家的主妇没有亲自喂女乃的,都是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找好了女乃娘,由女乃娘帮忙喂孩子。
但是梁婉有来自后世的医学常识,她知道母乳喂养的重要性,所以她怎么可能放弃亲自喂女乃呢?
而且在心理上,她也不乐见自己的孩子去吃别人的女乃,那不就等于把孩子推给别人,反而和自己生疏了吗?
她才不做那种傻事。
梁婉的娘赵氏也支持她亲自喂女乃,她说:“咱乡下人没城里人这样讲究,谁家不是亲自喂女乃,孩子吃谁的女乃和谁亲近,干嘛花钱请要把孩子往外推?我就说那些富贵夫人太讲究,所以才和儿女不亲近。”
梁婉的产后调养得很好,一对ru房比未婚前明显丰满了两圈有余,有时候女乃水太充足而宝宝吃不完,她甚至会肿胀得发疼,不得不自己用手挤出来一些。
今天也是如此,宝宝只吃了左边的女乃就吃饱了,呼呼大睡起来,梁婉把他小心放到炕上,又盖了层柔软的鸭绒被。
梁婉看了一会儿宝宝甜美的小脸,右胸实在饱胀得难受。她不得不坐起身来,取了炕桌上放的小碗,抬的为自己挤女乃。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内室的棉帘被掀开,因为没有通报的话,男客入不了内宅,所以梁婉并不担心春光外露,她以为是丫鬟琳琅有什么事,便头也没抬地说:“小声点,宝宝睡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走到炕前,低头看着她,目光直直盯在她饱满高耸的ru房上,便再也移不开。
梁婉发觉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如同冬夜饿狼一样的眼睛,她吓了一跳。低喊:“夫,夫君……唔……”
她的话语被来人熨烫的唇舌封住,犹带着室外寒意的大手直直探进她的小衣里,让她打了个哆嗦,可是随之而来的男人激烈狂野的啃咬和拥抱马上让她忘记了这些。
久别重逢,梁婉这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相思早已刻骨,她再也不想离开他,她想和他就这样水乳交融,身心合一,永远永远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