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他有这么可怕吗?
“过来洗背。”
孙和奏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背对着他。
“自已拉紧浴巾啊,”翟日烺拿起海绵开始帮她洗背。
真是粗鲁!孙和奏被他突然拉下浴巾的动作吓到,用敞开的浴巾掩胸背对着他。
这时,两人同时静默无语,只有温泉池内的蒸汽袅袅向上。
海绵在孙和奏的背上游移,倒没有其他异样的感受,只觉得海绵的柔软在肌肤上的摩擦按压,力道均匀得让人昏昏欲睡。
反而是替女士服务的男人受苦许多,美景在前,眼可见,也模得到,却不能再进一步,比什么都没有还痛苦上一百倍。
蒸汽的热度隔着海绵滑过肌肤,翟日烺明显感受到自己肌肉的紧绷,发觉体内的血液像用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流动着。
本来昏沉的孙和奏,脑海里迸出另类的想法。她身后的男人真是坐怀不乱?即使美人在前也是如此?她当真这么没有魅力吗?她悄悄低头看了眼胸前……对了!她自己说过,大概猫咪对他比较有影响力吧!她一个人意会地微笑。
“好了!”他忽然在她背上淋一勺温泉水。够了!再这样下去,他答应的什么狗屁条件就快被抛诸脑后了。
“好烫!”孙和奏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曝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忽然接触到热水,她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粗鲁?”
他面无表情,绷着脸,替她胸前落下的毛巾围上,手指的肌肤不经意触碰到她胸线上缘。
“!”她红着脸斥骂,看来就不怎么义正辞严。
“我不是吃豆腐,是替女士服务。”他赶紧转过身坐下,掩饰自己的窘境。“换手!”
她连忙抓起地上的香皂,随意在他背上抹一抹,连移动海绵都像在抹墙。
例行的刷背仪式进行到细部的颈、耳朵,她舍弃庞大的海绵,用纤手沾上泡泡,在他颈部、耳垂、耳骨移动。
翟日烺敏感地感受到在耳垂上滑动的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想起孙和奏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她无意间呼一口气在他耳垂时,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受。
背对着她,在浴巾的掩盖下,他有些地方不受控制地有些许激动。
就在他的意识不知神游何方时,当头淋下的热水浇醒了他。
“活该!”孙和奏丢下他,走到池内选择离池边最远的位置坐下。好舒服喔!她的双手在温热的温泉中移动。
随后,翟日烺缓缓入池,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他的眼神直直锁住她的眼,让她尴尬不好意思与他对望,眼珠子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
“你要不要坐过来?”他在外面平复后,才坐进池水,脸部表情没有刚刚擦背时僵硬,语气听来很正常。“坐过来这边不用跟我面对面,看你紧张的,我说过不会欺负你。”他拍拍右边座位。“过来!”
她徐徐移动到他身旁。
静谧的气氛,加上温暖的热气,孙和奏眯起眼睛,打起瞌睡,螓首微微倚靠在左边翟日烺的肩膀上。
他的动作突然吓醒在打瞌睡的她。“你干嘛?”
“妳不是想睡?移到我身前我抱妳?”他张开双臂引诱她。
“不……不用了……”
“水有浮力,我抱着你,你可以眯一下?”他抬高手臂,略略摇晃。
她被说动了,她的确有些疲累,她的工作一旦画起图来就是昏天暗地,生活作息完全不正常。昨晚她将近三点才睡下,一大早七点就被大火龙以早起运动身体好的理由挖起来,如果可以眯一下,这个提议真是他口中说过最好听的话了……
无意识状态下,她已经自动往他胸前的宝位移动,自然不过的将头后仰轻靠在他肩膀上,小伸个懒腰,全身在有微微硫磺味的温泉中放松,灵魂也开始在空气中飘荡。
后面坐拥美人在怀的翟日烺,嘴角突然展现十分有深意的得逞笑容,像是偷到乳酪块的老鼠,自信满满、称心快意,但他脸上还多了春风拂过的浅痕。
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完美,翟日烺将一辈子仅有的绅士风度全展现在这一刻,然后……
静止的空间里,有东西悄悄地移动了。
翟日烺沾满蒸汽凝珠的嘴唇以蜗牛般的速度,开始在眼前白晰的颈上移动着,谨慎的鼻息和呼气皆没有惊动安憩的孙和奏。
呵呵……他忽然轻笑。他怎么永远都像个登徒子,尤其是当气氛总是温馨时,他亲近她的方式都很偷偷模模。
但如果能因此获得些好处,他不在意这样鄙视自己的魅力。
他动作跟着繁多,手掌渐渐不再安分,手指微微顺着浴巾上缘移动,试探性地几次轻触身前女人胸骨前凹的肌肤。
她的沉默给予他无限的勇气。
行进到浴巾上方,即使掩盖也遮藏不住的诱人曲线随着低缓的呼吸动作起伏,隐隐呈现出的是一个女人极其性感的乳蕾。
即便他只坐在她身后,看不见她双颊因着泉水而晕红的诱人模样,他的心神仍是为之一荡。
他着魔般几次滑过边缘,犹如献祭前的膜拜,万般神圣、尊崇、着迷。
一个男人在此刻怎能要求更多?只要有梦寐以求的宝贝在怀。
血液中除了男性的本能,还有另一种更深层的情绪在呼唤他,然而此刻他已经全然被身前这小女人控制的当下,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只懂得狩猎,拥有猎物。
在他大掌覆上的一刻,灼热窒息的空气唤醒半清醒的孙和奏。
她急抽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柔软酥胸上黝黑的手掌,和她胸前乳白色的肌肤形成绝对的对比。
“你在做什么?”她有点惊骇,蛲首猛烈左右摇晃,身下反射的动作是更往内缩,往后在男人腿上、怀中坐得更深入。
吓!身后是极为浓浊的呼气声,有些沉重,她忽然了解自己移动以后造成了什么样的窘境——她坐上了属于他的“禁区”,从他的呼吸声中,她晓得自己引起了他多大的反应。
这些动作是连锁的,一连串的反射动作。
抵在孙和奏身下的坚硬,让她下意识往反方向躲,她害怕的想离开他腿上,但不能,她的手腕先一步被紧紧箝住。
他抱着她,让试图想逃跑的小女人与他面对面。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还有心情慵懒地调侃她,因为此刻有落入陷阱之感的人并非他,而是她。
“你这个大骗子!”她气息微弱的指责他,更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由于呼吸急促而喘不过气。
“我?”他很惊讶的蹙眉,不记得自己骗过她。有吗?“我哪里骗了你?”纤腰上的铁臂仍是销得紧紧的,不留空间。
“你答应过不动手的!”她连忙举出自己更衣前要求的承诺。
他一脸邪恶的假意歪着头回想。
“对吧!你想起来了吗?”她的手紧抵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肤,想拉远距离,却顾不得胸前早已起不了作用、让她春光外泄的浴巾。
“我是说过不动手……”胸前几乎仅有鹅蛋般大小的脸点头如捣蒜。“可是……”
她满脸期待下文。
“没说过……不动嘴。”
男性薄唇几乎是在话一出口的同时,进犯颤抖得厉害的樱敕唇。
他有意吻得她意乱情迷,再也抗拒不了从踏进情人温泉间这一小方天地,两人卸下伪装的当下,流斥在两人间的电流。
室内的温度早已因为蒸汽的缘故维持着一定的高温,因为男人血液中的蠢动加剧,现在则是被这一旦开始又非得吻个毁天减地的热吻给加热到最高点。
他的手滑过她的每一吋肌肤,她只能依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