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瞧了眼秦可恋。咦!这不是那个东方女子吗?她跟曼斯菲尔企业是什么关系?
祈清寒招了手让妻子过来。“#蹲在那做什么?”
秦可恋因为想说悄悄话,自然的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弯着头倚在他耳朵边说话。“她是钻石小姐。”
她回答得没头没脑,但祈清寒懂她是在说买走她看中毛衣的女人。
妻子说话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边,丝丝都揪着他的心,手自然的锁上她的腰际,软玉温香在怀。
“就那件?”他偎在妻子颈边。
嗄?什么?秦可恋朝祈清寒的视线看去,发现安娜身上正穿著刚才那件黑色毛衣。
瞧见他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忍不住低叹,“她把那件衣服的质感穿坏了。”
祈清寒从喉咙深处低笑。“我知道。”他憋着气正经的说完,嘴角掩不住笑意。
她没说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
在一旁看见他们若无旁人卿卿我我的安娜,一开始还能捺住性子探视敌情,到后来想起刚才秦可恋在CELINE店里玩笑性的打电话给丈夫时,她再也忍不住开了口。
“她是谁?”她的语气分明是亲自抓奸在床的正宫夫人,充满嫉妒及咬牙切齿。
祈清寒缓缓抬头,像是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第三者般。“忘了介绍,艾芙琳,曼斯菲尔,这位是伦特车业千金安娜.伦特。”
安娜大方的伸出手。“#好!”她记得东方人是这么打招呼的。
秦可恋微笑的颔首,却没有伸出手的意思。
安娜伸出的手只好僵在那,眼神责怪她的不懂礼貌。
秦可恋当然明白那眼神的意义,除了为了面子之外,还责怪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竟不知好歹的窝在钻石单身汉伊森.曼斯菲尔身边。
她微低头,手拍拍额前的刘海,不经意的看了眼腰上的大手,把不能握手的原因归咎在一直锁住她小手在腰际的大手。
祈清寒在心里笑翻了,脸上却仍是一副冷凝,他放在妻子腰上的手根本没使出任何力气,当然也没有试着阻止过她打招呼。
他明白她是在捉弄安娜,对于她的行为,他没任何意见,毕竟他对伦特家的千金的好感也寥寥可数。
用完洗手间出来的豪尔,蹲回最佳座位,这次嘴里咬的是热狗堡。
唔!现在是演到哪一出了?美味!这热狗堡真是美味!
“可以请问这位小姐与总裁的关系是……”
笨!姓曼斯菲尔的女人跟老大还能有什么关系?!豪尔睨了安娜一眼。
“艾芙琳是我的妻子。”
哦!秦可恋挑高眉。祈清寒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天!“怎么从没有听说你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结了婚,那威廉.曼斯菲尔先生是为了什么将她介绍给他儿子?
安娜这下子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脸上净是惊讶,声音也不自然扬高。
“过几天将会特别补办婚礼,欢迎伦特小姐到时候来观礼。”祈清寒礼貌性的做出邀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留下来不过是替自己找麻烦,她需要回去想想对策。
“到时我一定到!”她连忙的答应,便推托有要事而离开。
豪尔在一旁则是一脸没趣。他还以为会有什么精采画面可以期待,至少也是些扯头发、甩巴掌什么的!
可是没办法,谁教老大的妻子是性情较冷淡的人呢!
秦可恋转身面对丈夫。“你在想什么?这样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低吟。
“但不会知道#曾是我的秘书,而且以后仍是。”之前他心里浮现的念头,便是让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再明朗化。
“你不是一直怕别人知道你身边的秘书其实就是你的妻子吗?”她调侃,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以两个身分生活,一个是人家下属,一个则是人家的黄脸婆。
“我改变想法了,我不想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演不同的戏,太累了!但我还是会试着让我们的婚姻生活保持低调,在工作上#仍是我的帮手,同时也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刻意去分开这两层关系,反正#就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豪尔的一席话而改变了想法,不过,倘若在人前对自己的妻子还得保持距离,他不晓得自己结这个婚有什么意义。
秦可恋没问他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他一向如此,想到哪做到哪。
“你很善变耶!”她的口气像是对赖皮的小孩般无可奈何。
“#不喜欢吗?”他整个将她搂在怀里。这虽然是他的决定,但他不希望因此替她带来困扰。
“不会,都好。”
“那就最好!”
第六章
时间的变化,一直都是件神奇的事!
偶尔嫌它流逝缓慢,却在下一刻回首时,只能用飞逝去形容。
拿秦可恋自己来说好了,美国那一场称不上盛大却也不适用于一般平凡夫妻的婚礼,正如她的想象,用不罗曼蒂克的想法去诠释,那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本来依祈清寒的性子,那应该会是一场低调、简单、但庄严的婚礼,但最后却因其骨子里隐含善变的不稳定因素,最后婚礼上该到的人一个也没少。
首先是婚礼前才收到自己儿子婚礼通知而匆匆赶到的曼斯菲尔夫妻。消息是来得令人震撼没错,但两人欣慰的心情却胜过其他,毕竟儿子一直飘荡的心总算也决定在某处停了下来。
威廉.曼斯菲尔心里虽有儿子擅作决定的愠怒,却在见到媳妇、那个性子带点冷淡的东方女孩时,咧开了嘴、抚着胡子笑了。
他喜欢这个东方女孩,不只因为她与妻子同样是为东方人,更因从那女孩身上,他似乎也能体会儿子选择她的原因──很聪明的一个女孩!
至于一向尊重儿子的祈晚茵,那个同样温婉的东方妇人,自然不持反对意见。
除此之外,婚礼上还有些她见过以及未见过的丈夫的朋友。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重点。一场婚礼上可见着的,来来去去不过都是这样身分的人,在她意料之外出现在婚礼行进中的是──一家美国知名大型媒体和一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知名人士。
谤据豪尔的说法,那些人是来帮助祈清寒达成一些决定的,顺便善尽满足大众知的权利的任务。
于是,在一些她不解为何参与了她终身大事旁人的祝福下,以及不断的整日奔波中,她完成了婚礼,过程虽然称得上尽善尽美,却也是不愿再重复的冗长。
婚礼的结束,回台,搬家,等这些事都结束后,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此刻才刚新婚的祈清寒又因为半年一次的视察飞往美国。
秦可恋坐在长凳上坐着歇脚,意外的有些无所适从,所以趁着送文件时偷了个闲喘口气,在公园里发呆。
想起婚礼前那段日子的忙碌,比对现在偷来的轻松,她舒适的闭上眼睛感受微风拂面而来的青草香,仍是免不了心里那股慌乱的感受,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能归咎于也许是心情的低潮期到了。
“等下#先自己回去!”
“为什么?”
“#先自己回去,我要去漫画店看漫画,不陪#了!”
“我跟你去!为什么要我一个人走?!”
“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看漫画。#乖嘛!我们每天都见面,也不差这一刻啊!”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不管!我就是要你载我回家!”
秦可恋睁开眼睛,一对穿著高中制服的情侣就站在前方不远处,女孩显得非常生气,不明白男朋友怎能不载她回家,还要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