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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逃过的日子 第9页

作者:老狼

本来,他刚才是被公冶阴一掌所重伤晕迷了过去,但是却又在破禅与公冶阴所发出的这两股强烈的"杀气"不知不觉的"冲击"的刺疼下,逐渐地清醒缓活了过来。

他刚张开双眼,就见到了眼前的这个情形,于是马上果断地毫不犹豫绝不考虑地拼起了全身最后一点力量奋不顾身地直扑过来。

他是跟随夏侯沉烟出来的,要是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又有什么面目回去见二少爷?

所以,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夏侯沉烟救出来。

老焦的武功虽然并不怎么样,但他却看出,只要自己能够使公冶阴分神,破禅就可以乘机打败他。

自己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死不足惧。所以,老焦强忍着浑身的刺疼怒嚎着张开双臂直扑而来。

他人刚跃起时,立刻感觉到他面前似有着一双无形的巨掌扼住了他的脖子使他感到痛苦异常。

呼吸好困难!

老焦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眼珠都逐渐地有点儿突出来了。

好痛苦的一种感觉。

但,他仍是继续强忍住往前冲。

他要支持下去。

他不能够倒下去。

他,将要成功了。

鲍冶阴心中一震。

他没想到被自己击成重伤的老焦仍有如此一股坚强的意志力。他没想到老焦会如此不要命地直扑过来。

现在自己和破禅都已是上弦之弓了,随时都可能射出,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而这个老头却又是如此"顽固不要命"地直扑过来。

双面受敌,情况真是危险之极。

鲍冶阴又急又怒。

半途杀出来的这个"程咬金"已是将他这场稳胜的"棋局"给搞得一败涂地了。

不但是一败涂地,而且是糟糕之极,对手随时都有反攻过来的可能。

怒嚎声中,老焦已是口喷鲜血地扑到。

"老不死的东西。"

鲍冶阴又急又怒又慌,须发皆立目露凶光地怒骂着一掌挥出,正中刚刚打到老焦的额头。

顿时,老焦人刚扑到还没有站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立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也就在公冶阴一掌击出之际,破禅已动手了。

罢才公冶阴那股坚固密不透风的气劲在老焦的影响下,无形之中已是嘣出了一个"缺口";于是,破禅的力量立刻气势汹涌势不可挡地从这个"缺口"中直冲而入。

破禅出拳。

拳静。

破禅打出的这一拳静得出乎人意料之外。

没有剧烈的啸声,也没有凌厉的拳风。

就连一个三岁的小孩所打出的一拳都要比破禅现在这一拳有力得多。

这看起来就像平淡无奇的一拳。

鲍冶阴脸色急变。

他一掌击出,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但却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可怕"。

他一眼就看出了破禅这一拳的厉害之处。

出拳很静,是因为破禅已是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这一拳之上对准了自己,丝毫没有将力量外泄。一击不中,立即收回,绝对不会浪费半点力量。

破禅的拳头很静,却快。

极快。

快得公冶阴想躲避都来不及了。

他也没法躲避。

他知道自己势必挨上破禅的这一拳了。

一阵清脆有如爆竹般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阵骨头破碎的声音。

声音是从公冶阴身上所发出来的。

破禅的拳头就打在了公冶阴的左胸之上。

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疼从心底下升起,公冶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他仿佛感觉到身体内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胃、他的五脏六腑揉碎扭曲成了一团。

眼前一片黑暗,他有着一种想吐的感觉。

可是,他知道此刻自己绝对是不能够吐出来。

不但不能够吐出来,还不能够再打下去了。

所以,公冶阴马上顺着破禅的这一击之势借着他的力量后退。

急退。

鲍冶阴是个老狐狸了。他知道逞一时之勇者只是匹夫所为,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疗伤。

只要身体不垮,只要人不倒下,他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公冶阴不敢恋战。怪叫着双足一点,手捂胸口凌空而起飞身向林中深处,瞬间已是无影无踪了。

"和尚,我会回来找你的!"

一阵怨恨的声音从林中深处传来,公冶阴人已是去远了。

声音虽然是怨恨凄厉,却是微弱而中气不足,显然是受了重伤气力不足之故。

一拳击出,破禅整个人如获重释般地长长喘了一口气,全身软绵绵地好想躺下。

整个人已是如同从水中深处捞起来般全身湿淋淋的。

无论是谁,在公冶阴那样强烈的一层气劲的压迫之下,那种无法解月兑即将窒息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但不好受,简直就是受不了。

林中,又恢复了刚才那种死寂般的气味。

破禅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

老焦已是"舍身成仁",而夏侯沉烟却已是处于晕迷之中。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得让人心惊。

拖着沉重的步伐,破禅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起。

现在,她已经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这次,他说什么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从自己身边走掉了。

第六章

夏侯沉烟眼一睁开,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坚硬而冰冷的小木床之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小被单。

然后,她就发现床边正坐着一个人,痴痴地看着自己。

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人。

破禅。

此刻,破禅已是月兑去僧袍换上了一套粗土布衫,看上去就如同是一个粗壮结实的农夫。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带我到这里来的?"夏侯沉烟又惊又喜,耳根发烧脸色通红地挣扎着坐起来,颤抖着声音道。

"这是乡下的一间小客栈,你受伤已经晕迷差不多一天了。"

破禅看着晕迷将近一天的夏侯沉烟终于醒了过来,本已布满血丝的双眼一亮,露出欣喜之色柔声道。

"我已经晕迷了一天?公冶阴是不是被你打跑了?老焦他是不是出事了?"夏侯沉烟脸色一变急道。

她只知道自己在公冶阴与破禅两人所发出的两股内劲的冲击、压迫下支持不住地晕迷了过去,却没想到会晕迷了这么久,而老焦比自己负伤在先,此刻却是不见踪影,看来已是凶多吉少了。

"老焦确实是条硬汉,如果不是他最后的一拼,现在躺下的可能是我们两人。"

破禅十分感慨地道,不管老焦如何对待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舍命一拼,自己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府,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夏侯沉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破禅,眼中露出了一种奇异之色,一字一顿地道。

"我说过这次谁也不能再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了的!"破禅没有回避夏侯沉烟的眼光,表情十分认真而严肃地道。

只要是他下定了决心想要做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底。

看着破禅那认真严肃得近乎宣誓般的表情,夏侯沉烟心中感到了一阵无比的甜蜜,但很快地就被她内心的那股

悲伤的恐惧所代替了。

"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乌黑的秋瞳出现了一层如雾般淡淡的忧愁,夏侯沉烟幽怨地道。

"为什么?难道你放不下那富贵的生活,难道你害怕跟着我受罪?"

闻言,破禅立刻伸出双手按住夏侯沉烟的双肩,十分激动地大声吼道。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的!"

夏侯沉烟只觉得双肩传来一阵疼痛,强忍住颤抖着声音委屈之极地怒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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