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生端上了咖啡和几杯略带甜味的烈性酒。他们肩并肩地靠在红色的毛织沙发垫上,悠闲地品尝着咖啡和甜酒。晚餐上,他们已喝过葡萄酒,但只有小小的一瓶。当时纳桑说道,"我可不想果会儿反应迟钝,我还要开车呢,"他若无其事地加了一句,而艾瑞西娅飞快地、略带羞涩地瞥了他一眼。
"还想跳舞吗?"艾瑞西娅喝完咖啡,纳桑向她发出了邀请。
艾瑞西娅点点头表示同意。此时的音乐悠扬轻慢,可当他们踏进舞池后,乐队的音乐却变得高亢激扬。纳桑咧嘴一笑,拉着她的手转了一个圈,便开始陷入韵律的激狂中。
回到休息室时,艾瑞西娅的脸颊通红,便立刻去了洗手间,不知道自己的鼻尖是否因为兴奋一片粉红还闪闪发光。
还好没有,却发现自己的双眼明亮得如同璀璨的钻石,绯红的脸颊衬着绿色眼眸,更添几分妩媚。她重新涂了一次唇膏,又固定了一下发间的黑玉发梳,回到纳桑的身旁。
他含情脉脉地向她微笑着,伸出双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抱里,比以前更为亲近。纳桑把她的双手握在手中,大拇指轻抚着她光滑的手指,心不在焉地随着音乐的节拍轻点着步子。
"今晚过得快乐吗?"他问艾瑞西娅。
"非常快乐。你呢?"
他眼底的笑意更浓,"在想什么?"把她的小手指放到嘴边,温热的唇吻着她的手指。"还想跳舞吗?"
这次,他把她紧紧地揽在怀中,身体与身体密密地贴在一起跳最后一支舞。她把手臂搁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因住他的脖子。她感到他大腿坚实的肌肉紧贴着她的,艾瑞西娅闭上双眼,头轻轻地歇在他肩上。
他的手指来回地在她脊背上滑动,感受着她背部美好的曲线,最后停在了她颈后柔女敕的肌肤上。他不禁低声呢哺着:"艾瑞西娅,你快令我发疯了。"
她抬起头凝望着他,此时,他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滑落到丰满的臀部,就这样紧紧地拥着她,霎时停止了脚步。
就在这令人无比陶醉的时刻,舞池中跳舞的人撞倒了纳桑的肩膀,使得他突然叫道,"来吧。"他拿开了双手,一只手重新环住她的臂膀,护着艾瑞西娅走出了拥挤的舞池。
"你想走了吗?"艾瑞西娅问他。
"你还想呆一会儿?"
他的脸部线条因为失望而显得有点僵直,而深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艾瑞西娅摇了摇头。"我去拿皮包。"
"我帮你。"他帮她取回皮包递给她。直到他们上了他的汽车,在中途的这段路上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他为她拉开客座一边的车门,艾瑞西娅上了车,忍不住将手掌掩住自己火烫的面颊,纳桑绕过小车,然后坐到了她身旁的驾驶座上,随手关紧了门。
随后,艾瑞西娅感到纳桑的一只手正沿着她座位的靠背慢慢下滑,这个饱含着暧昧的动作令她不自觉得低下了头,突然感到害羞起来。而他另一只手却抬起了她的下颌,要让她抬眼看着他。他的眼中充满了询问,他的手亲呢地握紧她的双肩,将她一点一点地拉近自己。
看到艾瑞西娅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纳桑微微一笑,低下头,开始品尝着她美丽的双唇。
许久,他抬起了头,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美艳撩人的脸庞,他的拇指抚上她娇女敕的嘴唇,直到她的红唇乖巧地为他启开,直到她不胜娇羞地垂下眼帘,藏住了眼眸。艾瑞西娅感到他的吻不断落到她的眼睑、她的脸颊上,他的拇指用力地抚模着她的下唇,迫使她重新张开双唇,而他趁机带着更狂野的需求吻上了她。
似乎难以承受激烈的狂吻,艾瑞西娅的头抵住在椅背,而他的手紧握着她的双肩,另一只手从她的下颌滑下,抚触着她光滑的喉部曲线,而后回到了她的发间,将她的头扯向另一个角度,以便能更有力地人侵她的红唇。
纳桑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将它拉向自己的脸庞,让艾瑞西娅探索着他的脸颊和下颌的曲线,而当他温暖的唇诱哄着引诱着她的红唇,当他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与她的小看尽情嬉戏时,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喉部坚实肌肉的运动力度。当他最终尝够了她唇齿的香甜时,便转而进攻她柔女敕的掌心,他的舌头温润而有力,湿滑地舌忝噬着她掌心的肌肤,而他的手指与她的两相交缠。不由得她感到一阵快感袭遍了全身心,她轻声地唤起他的名字。
纳桑抬起头,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他慢慢放开了掌握,艾瑞西娅也试着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纳桑伸手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扭动钥匙,发动了汽车。马达轰隆隆的声音把甜蜜的情人带回了现实。他打开车灯,显露出一片桃红和淡紫的光晕为漆黑的停车场镶上一圈美丽的亮边。
"纳桑,"艾瑞西娅说。"我们去你家,好吗?"
她注意到他白衬衣下坚实的胸膛突然而来的一阵起落。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你不必这样做,"纳桑说道:"我告诉过你——我会等的。"
艾瑞西娅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恳切地说道,"求你。"
纳桑的手紧握着方向盘。"艾瑞西娅——你确定吗?
因为如果你不能肯定,我想我是无法承受像上次那样大的失望的。"
"我确定。"她努力保持声调的稳定,以示自己的决心。"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他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你是对的,"艾瑞西娅说道,"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用来切分,不能采取某个标准去评价的。我曾拿来和感情作比照的东西与爱毫无关系。事实上,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和所有东西都有关联。这是我必须迈出的一步——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的第一步,我也许可以接受它。或许这就是我在现在这个阶段所需要的东西。深究——像我们这种关系究竟有何深层的意义是愚蠢、极不明智的。我们中没有谁需要,我们需要的只是——只是尽力而为,直到有一天我们通过这一切成长起来。"
"你是在我吻你的时候决定这一切的吗?"纳桑问道。
她羞涩地笑了笑。"不,当然不是。在过去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现在我看得更清楚了。就像你今天说的那样,我一直试图使自己变得清醒和理智。"
"我明白了。"他冷冰冰地问答道,好象有什么使他感到了不快。"好吧,让我们看看当我把你抱到我床上的时候,你如何表现你的清醒和理智吧。"
艾瑞西娅的笑容僵住了。她在他粗鲁的话语里体会到了厌恶和不满,除此之外,别无其它。这让她全身升起了一股透心的凉意。但毕竟是她向他提出了的要求,所以她不能因为他残忍的直露而返过去责备他。
他把车倒后了几步,转了一个弯,她满心疑惑地盯着他清晰的轮廓。开车对他而言算得上驾轻就熟,但她依然能察觉得到纳桑隐藏在心底的烦闷。他时时地看看她,黑暗中他的双眼隐隐约约闪烁着模糊的光芒。她觉得空气燥热,几乎令人窒息,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希望自己不要烦躁不安,她觉得自己似乎犯了某个无法补救的错误,她渴望他能拉拉她的手,或者说些温柔体贴的话语——或者做点别的,好驱散她内心不断升起的战战兢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