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大发善心的收容你?”席煜纳闷,想着林少峰可能被柳洋耍得团团转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想笑。
“凭他是我的徒弟。”柳洋抬起小下巴,得二五八万似。
席煜诧异的噗哧岔气,惊讶怪叫:“他是你的徒弟,你能教他什么?”呵!呵!笑话。
“教他怎么泡妞。”
“泡妞?!哈!炳!”席煜笑得前倾后仰,直把泪水给笑出来了,不只是个笑话,还是本年度宇宙超级大笑话。
“教他如何泡上方岑为最大的任务目标。”
席煜夸张的狂笑像是被倏然冻结的空气给抽空似,笑声嘎然骤断后,随之脸色倏变,俊逸的脸庞上凝肃一股森怖骇人的骛冷。
柳洋突地暗打了个冷颤,乖乖!好吓人的恐怖锐利眼神。他绝不怀疑如果林少峰在场的话,会让席煜剁成肉酱丢进河里喂王八。
“你是说你想帮林少峰那个白痴追求方岑?”席煜阴冷沉哑的嗓声突然爆出骇人的嘶吼。“她待你那么好,将所有心思全放在你身上,你竟然如此残忍对待她,将她当成拍卖物似,一下推给我,一下丢给林少峰那个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白痴!”
柳洋心底发寒的缩退了一步,深怕在深邃乌瞳底燃烧的两把炽烈的怒火把他给活活烤焦。
怕归怕,柳洋心底可也有几分窃喜,傻瓜都看得出来席煜烧起的这把怒火,同时也是爱的妒火。
“天干物燥,小心控制你的怒火,把这栋大楼给烧了,那会有很多无辜者遭殃。”柳洋猛陪笑脸。“其实我也不愿意让那个爱情白痴追求方姐,但你跟她是落花无意流水也无情,就算请爱情专家来解题,答案也是无解,用爱神的箭、月下老人的红线也没辙。”
席煜锐利似的鹰眼紧盯住柳洋。那炯亮诡冷的眸底,让柳洋猜不透席煜心底盘算着什么。
柳洋害怕三分的吞咽了口口水,与席煜打起商量,说:“要不这样,我不占你便宜,再过两天就放暑假了,我自力更生到你的展览场打工,你供我食宿如何?”
席煜慑人的锐利目光转柔,眉宇间凝思。
“好,我收留你。”多么无奈的决定啊!收留这个小表简直就是自找麻烦,该死!什么时候我席煜变得那么有爱心了?“不过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柳洋喜出望外,好不客气的拎起皮箱便要径自进屋。“别说三章,五章七章我都答应你。”
“我们还没谈好协定。”
***
“粉红色的、黑色的、紫色的、蓝色的,哇!太夸张了,没想到你这个大摄影师还有收集女用内裤的癖好,佩服!佩服!”柳洋揶揄席煜的风流。
柳洋一进屋,将皮箱塞给席煜后,便不客气的参观这个他“未来的新家”,当然他绝不会放过席煜的卧房。在风流大情圣的卧房里,没几件女人的贴身衣物,岂不浪得虚名!丙不其然,而且琳琅满目的令他咋舌。
B罩杯、C罩杯、D罩杯,而这个……”柳洋拿起一件足以罩住他小脑袋瓜的巨型,目瞪口呆,啧啧称奇的怪叫:“哇靠!这少说有F
size,你还更大小通吃喔!”
席煜开始后悔收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麻烦了,截过扬在他小手上的巨型,大手攫起他的衣领,像老鹰捉小鸡般将小麻烦揪进客厅。
“喂!我告你虐待儿童。”柳洋恶人先告状的嚷叫出声。
还鬼叫!没有将他塞进皮箱里丢出去已经算是仁慈了。
席煜强迫的将他按在沙发上,严厉的警告:“不准进我的卧房,这是我们约法三章的第一条;还有,第二条,不准碰我的私人东西。”
“你指的是跟你上过床的女人内衣裤吗?”柳洋不屑的轻哼一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杆呢!不过就如此,男人最笨的就是办完事后还留下女人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想偷吃就要先学会擦干抹净的本事吗?”
这小表管得真宽,跟方岑学的啊!
席煜竖眉睬瞪他。“第三条,不准过问我的私事。”
柳洋回睇他。“包括不能过问你带不同女人回家吗?”
席煜双手抱胸,露出不怎么友善的诡意。“你说呢?”
哦?那就是不行喽!
“那好,我也可以带我的女朋友回家。”柳洋打着如意算盘想着,ㄚㄚ肯定爱死这个地方。
“不准!”
“为什么?不公平,这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柳洋抗议。
“你懂不懂寄人篱下就没有要求平等的权利?”席煜扬起浓眉。“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也就是说,如果这是座城堡,我是堡主;而换作是国家的话,这是我的领土,我是国王而你是我所管辖的子民。你听说过国王与子民共享同样的权利吗?”
“现在是民主社会,子民才是主人。”别当他是政治傻瓜。
“很不幸的,我不是个民主君王,不过你有移民的自由。”
呵!绕了老半天,还是在搞“驱逐出境”的阴谋。柳洋不甘的嘴边嘀咕:“小心有一天,我就学小红卫兵革命造反。”
“你说什么?”席煜的警告从鼻孔里喷出来。
柳洋咧嘴一笑。“没有,我是说,我会想办法治治那个自不量力的林少峰,帮你追方岑。”
笑话!我席煜追女孩子还需这小表帮忙。“老实告诉你,方岑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还有那个林少峰我压根没放在眼里,你只要不搞破坏就行了。”
柳洋过度夸张的惊讶表情,震慑的成了定格画面。
***
方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堆黑压压的记者包围人墙中月兑身的,好像突然来了一群保安人员为她架起一道人墙后,才让她得以从记者穷追不舍中狼狈的逃进基金会里。
那群彪行大汉般的保安人员,据说是席煜早预料会有这情形,而特意派来保护的。
简直就是灾难嘛!
芳岑如死里逃生般抚着起伏喘动的胸部,在所有同事投以羡慕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浑身不自在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席煜那个自以为是无赖,他怎么不经我的同意,就向新闻媒体宣告我是他的女人?荒天下之大谬,我几时答应过了。方岑僵着负气的怒容,这时候谁不长眼睛敢走进暴风圈谁倒霉。
偏偏李菁就是搞不懂状况,朝她迎来还不忘她落阱下石的调侃损友本色。“怎么样?一夕成名的滋味不赖喔!”
不错个头啦!方岑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你没看我差点被分尸啊!”
李菁俏然一笑,压低嗓门好奇的问:“从实招来,你有没有被他那个?”
“什么那个?”方岑娇憨的直勾勾看她。
“就那个嘛!”
什么哪个那个的,方岑一头雾水。
“喂!你是装疯作傻还是真傻?”李菁被打败似的鼓起腮帮子,问:“我是说你有没有被他ㄍㄚ?了?”
“什么叫被他ㄍㄚ?了?”
“哇靠!”李菁发出一声惨叫,挫败的抚着额头。头痛!忍不住提高声调,问:“我是说你有没有跟他上床?”
李菁这一声“昭告天下”的声浪,飙进了基金会里每一个直竖的耳朵里,霎时一张张诧异得几乎要迸出来的眼珠子,全定在方岑那张红透似霞的芙颜上。
“唉!看你这傻不啦叽的样子,肯定被ㄍㄚ?了。”李菁唉叹一声。“这世界上值钱处女又少了一个了喔!”
方岑既紧张又尴尬,羞赧的急说:“我跟他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记者说那些话。”
“笨蛋!他在向世人宣示对你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