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小妮子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如果是别的女孩子,还恨不得当场把她给活埋了。他气败的捶方向盘出气,没好气的对她招手示意上车。真他妈的失败!想他风流浪子席煜,在情场呼风唤雨的,哪个女人不极尽使媚的讨好来博取他的临幸,偏偏今天就栽在这个不之死活的傻丫头手上,呕啊!
“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要打你的,只是……”方岑低着羞红的脸,蚊声般的道歉,突地又抬起螓首,好不认真的责怪:“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欺负……”她觉得用“欺负”字眼不妥,口吃般的又说:“就冒犯人家,你知不知道贞节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
席煜愣愣的盯着她看!天哪!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子是从古代里蹦出来的吗?啧啧!看来柳洋那小表没撒谎,她果然还是个处女。哪天应该好好教她上一课社会大学“男欢女爱系”的“健康教育课”。
“我的,我的……”初夜。“是要留给我未来丈夫的,我不能背叛我未来的丈夫。”噢!真丢脸!自己怎会那么三八说出这样令自己难堪的话,
岂不见,一旁的席煜已笑得捧月复前倾后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被彻底打被了!
“喂!你笑什么?”方岑又羞又窘,真想找个洞钻去。
“你杀了我吧!没见过像你这么保守死脑筋的女孩子,如果每个女孩子都像你这样把贞操看得跟命似的,那没结婚的男人不全都哈死了!帮帮忙!”“下流!无耻!就是有像你这种无耻之徒,才会让社会道德沦落败坏的。”方岑又气又羞的说起教来了。
柳洋那小家伙确实没说错,她果然是个乏味的女人,可偏偏为什么刚刚在老爸的坟前说要定了这个女人?该去精神科挂号了!
“我可爱单‘蠢’的女人,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男欢女爱的滋味,我要把你从保守的象牙塔里拯救出来,成为我席煜有味道的女人,虽然有些挑战性,不过我向来喜欢挑战。”
席煜的女人?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的女人的?像这种自以为是、自大轻狂的坏男人才不是我方岑想托付终身的男人,想都别想!
方岑不以为然的轻蔑眼神,更加挑燃起席煜的征服欲,如果连这种不知为何物的傻女人都搞不定的话,那风流浪子席煜岂不成了浪得虚名的笑话。
第七章
席煜神情愉悦的哼着歌步出电梯,踩着轻快的步伐朝自己的公寓大门走去。
岂料,被一群苍蝇追逐蜜糖似的记者,包围的月兑不了身。
“席煜,你别再卖关子了,再不告诉我们那个叫柳洋的小孩子是不是你的未婚子,我们真要让报社炒鱿鱼了。”
炒鱿鱼关他席大摄影师什么鸟事,炒死一个天下多一分安宁,不过席大摄影师让他们喜出望外,决定公开事实——
他不徐不缓的燃了根烟,迷人的唇角弯起诡异的笑,说:“希望你们不是数学白痴,方岑现在年方二六,那小表少说也有十三四岁,如果你们相信那小妮子十二岁就能生出那个小魔鬼的话,我很乐意承认当时在英国的我种下那个小魔种。”
顿时,吓傻了所有记者。是啊!多简单的数学问题。
记者还来不及回神,席煜又大方的爆出一个更大的惊奇。“免费奉送你们一个新闻。仔细听好!从现在开始,方岑就是我席煜的女人。”
所有诧异的惊叫像是被空气给吸走般,在一片无声的惊诧中,一双双快凸出来的眼珠子,怔傻傻的目送席煜走离。
冷不防,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闪动着一道诡异的人影吸引了他的余光。
“谁?”席煜刀锋般锐利的光芒钳制了幽光下的人影。
不是别人,又是阴魂不散的小魔鬼柳洋。
柳洋一副正大光明的大咧咧模样走了过来,一只大手提箱用双手很困难的提着。
席煜双手插腰,疑惑的看着他走来。这小表又在耍什么把戏!
“喂!没看我提得很累吗?”柳洋很理所当然的将沉甸甸的手提箱塞进席煜怀里。
席煜诧然一笑,这小表拿他当佣人使唤哪!他将手提箱搁在脚跟前,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别说你离家出走。”
“什么离家出走,我只是和他们结束可笑的一家人的关系。”
“哦?”席煜淡淡的哼了声,突地一怔,慢着——“你拎着这么大口箱子该不会是想……”
柳洋用力点头,他怎么想就是怎么个意思,摆得够明白了。
“你想赖在我这里?”席煜爆出匪夷所思的怪笑。
柳洋头点得更肯定,就是赖你,怎样?!
欠你的啊!“我与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收养你,你最好放聪明点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门儿!连缝都别想。”席煜气得头顶冒烟的断然拒绝。
“凭我们是好哥儿们,凭……”
见鬼了!谁与谁是好哥们,这小表还真懂得攀亲引戚。
“凭你这次开摄影个人展的意义。”柳洋神闲气定的从手提箱的外袋中取出,一本以席煜为封面人物的摄影月刊,说:“这本以你为专访主题的月刊,里面报导指出你这次破例发表个人展,只要是为筹募震灾孤儿教育基金而做的,我原以为你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没想到也是以慈善之名行沽名钓誉之实。”
“我席煜还需要干那种沽名钓誉,下流、无耻、没品味的肮脏勾当?”席煜低吼。
柳洋不置可否的双手一摊,那表情摆明就是在消遣席煜的伪善。
“小子,你最好搞清楚,我为灾区的孤儿筹募与收养你是两码子事。”
“好啊!咱们去问问记者,看他们听谁的?”柳洋一副有恃无恐的说。
席煜冷冷一笑。“小子,这算是恐吓吗?或许还有记者现在在楼下吓得没回过神来,不然你去问问他们说你是我儿子,会有几个相信你。”
柳洋一怔,这家伙怎么说服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
席煜猛地想起什么似,困惑的肺视柳洋,问:“我倒险些给你弄糊涂了,你离家出走应该去投靠方岑,怎么找到我头上?”
“算了吧!我去投靠她不等于谋杀我的自由吗?”柳洋唇角扬起不以为然的轻笑,欲走似的拎起手提箱,话中仍带威胁。“无所谓,我是给你面子才来投靠你的,笑话!天地之大岂无我柳洋容身之所,人间冷暖啊!”哀哀长叹一声。
席煜顿了半秒,痛恨自己没来由得起什么该死的恻隐之心。“你打算去哪里?”
“既然你不给我这个带着破碎心灵的折翼天使一处疗伤止痛的地方,我有义务向你报告我的行踪吗?”一副很有骨气的小可怜模样。
什么带着破碎心灵的折翼天使?这小表!只是……席煜着实不忍了。
柳洋又期期艾艾的说:“你不用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担心我啦!反正我清楚有个人绝对很乐意收容我。”
“是什么不良帮派?”席煜忧心的问。
柳洋不屑一笑,说:“我柳洋再混不下去,也不会那么没出息的去混帮派。”
席煜松了口气,理所当然以为——“也对,咱们这社会多的是收容孤儿的机构。”
柳洋又是轻狂一笑。“你认为我柳洋就只有靠收容所过生活的本事吗?哼!我还有个比你更凯,吃香喝辣的靠山。”
“哦?”席煜微诧的笑看柳洋。他倒想听听是哪个倒霉的家伙。
“林少峰,怎么样?”柳洋一副示威的得意表情。
席煜噗哧岔了气,最好他没听错,林少峰那家伙什么时候也让这缠人的小魔头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