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洋投以同情的眼神,喟叹一声摇头离去。可怜的女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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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一直提倡亲身现场教育,他要我亲身体验酒吧对小孩子的负面影响,这是个很值得推行的教育方式喔!”柳洋指着现认的“老爸”席煜,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一家迪斯可酒吧内。
席煜折服的笑了笑,带着“摧残国家幼苗”的罪恶感,低头躲到灯光最晦暗的角落。
他从没这么见不得人过。“现在总可以告诉我怎么找上我吧?”
“席煜,席氏集团的二公子,女性杂志票选出五公子之一,享誉国内外名摄影师,脾气火爆,风流成性,绯闻不断,美女如过江之鲫,截自目前共有六名影星及模特儿,不惜以自杀的决裂方式,博取你爱的垂怜。”柳洋得意说:“雅堤PUB是你猎艳的围场,还需要再补充什么吗?”
席煜淡淡一笑,这小表显然对他下了番功夫。猛然间进个念头,挑眉探问:“你在替你妈妈找爸爸?”
柳洋的小眼珠子骨碌一转,粲然一笑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小表的man'stalk?席煜没趣的掉头想走。
“喂!你有点最基本的风度行不行?”柳洋横过小身子拦住他。
“你找错人了,”OK”席煜有些恼火。行情再差,他席煜也不至于得去和个儿子都十几岁大的“老女人”谈恋爱。“如果你老妈想找男人的话,建议她去找专门凑合梅开二度的婚姻介绍所。”
“你误会了啦!这个女人还没结婚。”
“很抱歉,本人对未婚妈妈也没兴趣。”
柳洋恼了,迭忙说:“她不是我妈咪,不是想梅开二度的老女人,更不是未婚妈妈,坦白告诉你,她还是个处女。”
席煜愣了一下,蹙眉问:“你不是替你妈咪找老爸?”呼!安心多了。
“当然不是。”柳洋一副被打败的拍了自己的小额头。“这么说吧!以她现在对我的态度,确实有妈妈的味道,但那是她的工作。她呢?不只是处子之身,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恋爱的经验。”
不会吧!“那她一定是丑女。”
“错!”柳洋振力说:“她虽非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但,她像幽谷里未教人发现,独自散发幽幽馨香芬芳,净丽月兑俗的幽兰。”
清秀俏佳人?席煜饶副玩味的遐思。
柳洋用手肘碰碰他的身体,勾着诱惑的眼神,话含煽动:“怎么样?现今社会下,纯洁无瑕的幽兰可是难觅的珍宝,可遇不可求喔!”
席煜的花心蠢蠢欲动,疑惑的腺视柳洋。“为什么找上我?”
“全都怪你,谁叫你是全国女性梦里的白马王子,而且左看右瞧,天底下也只有你配得上她那娴雅的清纯气质。”嗯!柳洋真怕鼻子会变长。
席煜一脸啼笑皆非的怪异表情,说:“我想她大概也是偷偷爱慕我的女孩子,如果我都得跟每个爱慕我的女孩子谈恋爱的话,纵我有孙悟空七十二变的本事,也不够应付。”敬谢不敏。
狂妄的自大家伙,也不怕咬到舌头。柳洋小脸蛋陡然一愁,黯然嘟起小嘴,期期艾艾的说:“可她不一样……”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席煜双手抱在后脑勺,露出不在意的浅笑,掩饰心中微微的怔然。看不懂小表演的是哪出悲苦戏。
柳洋夸张的抽噎出声,啜泪说:“她……来日不多了。”长长噎了声,禁不住悲从中来,嚎啕大哭。精湛的演技可角逐金像奖,真佩服自己。
“喂!喂——”席煜顿时慌了,忙安抚:“我最受不了小孩子哭,我听你说行吗?”小表难缠。
眼泪挺珍贵的,省着点。柳洋收泪可一点也不含糊,随即舌忝干抹净,露出小可怜模样,哀哀说:“她与一般怀春少女有着同样憧憬,期望有朝一日能美梦成真,跟你谈一场浪漫的美美的恋爱,岂料爱神不来眷顾,死神竟早了一步要收回她的命,老天残忍得连让她做梦的机会都没……”
席煜截话,不耐烦说:“你希望我与她谈场恋爱,好让她无怨无悔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
“你更聪明!”柳洋拍掌叫了起来,猛觉失态,一脸动容,哀凄说:“你愿意帮忙,方姐就死而无憾。”
“我可没答应你。”是有些同情,但那与谈恋爱是两码子的事。“爱情不是拿来救济的慈善事业。”
“就当是好人做件善事嘛!”柳洋哀求。
“向来好人不长命。”席煜调侃一笑。
柳洋没辙语塞。好人真的不长命,真酷!他纳闷好奇的端详着席煜,想看穿他什么似,问:“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吗?”
席煜满头雾水,小表怎么没头没脑的迸出这句话!
“刚才你甩掉女孩子的酷样,还有现在自我的潇洒,像透了。”柳洋啧啧称奇的夸张表情。
“像谁?”席煜漫不经心虚应。
“我!”小脸蛋上是一副理直气壮。
席煜怪笑,表情更逗,匪夷所思,说:“像你?!”
“对啊!”柳洋摆架起小大人模样,说:“我同样相信好人不长命,还有,我甩女孩子的样子比你还酷,我们应该会是个好哥儿们。”
席煜哑然失笑,哥儿们!这小表居然与他称兄道弟起来了。
柳洋喝掉黄澄澄的果汁,然后就杯不客气取饼席煜面前的啤酒,倒了八分满,豪爽举杯,慨然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劝君更进一杯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席煜噗哧喷饭也似的一笑,问:“是哪个名师出你这个满口文章的高徒。”
“不是李白的将进酒吗?”柳洋赧然吐了吐舌尖,他又不是诗人,反正——“反正全都是酒嘛!哪那么多废话,干杯就是。”
“未成年不能喝酒。”
来不及了!柳洋早一步就口咕噜咕噜的喝得让杯子见了底,很不客气的一滴不剩。舌忝干抹净,真痛快!
柳洋不过瘾,索性替席煜新开了一瓶,先朝自己杯里倒了满,再为席煜斟满。
“这杯喝了咱们就算数。”
“什么事情算数?”
“那个女人的事嘛!”
“哪个女人?”
柳洋猛地想到,搁下杯子,郑重其事的说:“忘了替你简报,她,女字旁的她,叫方岑,芳龄二十六,血型A型,处女座,在孤儿中途之家工作,目前是我的辅导老师,是中途之家最鸡婆的辅导老师。不晓得是她衰还是我倒霉,我遇上了什么事都管的管家婆,而她碰上中途之家出名的难缠小霸王,就是我。”果然见识了小霸王缠人的本事,猛地恍然大悟的说:“就是那天在停车场多管闲事的女人?”坦白说,他还得感激她当时给了台阶下呢!“你就是要我跟那个女人谈恋爱?”这算是非来艳福吗?呵呵!
柳洋用手肘顶了顶席煜的腰,使了个暧昧的眼神。“怎么样?这个买卖不赖吧?”
“哼!”席煜不以为然轻笑,说:“你知道吗?围绕在我身边的莺莺燕燕多的已经成为我挥之不去的麻烦梦魇,我可不想再自找麻烦。”依稀脑海里还残存那月兑俗的净颜,虽纯真得让人觉得舒爽,可还排不进他的群芳录里。
“她同一般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不一样,漂亮有什么用,全都嘛靠粉抹出来的,哪像方姐,虽非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或什么妩媚妖娇,可也别有一番清秀净丽之美,她的是内在美,与她相处久了自然会发现她迷人之处,她的好处恐怕三天两夜都说不完。”哇!从来没这么捧过老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