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泪水很不争气地在这节骨眼上出卖了她。是啊!如果真只剩一年的生命,自己还能奢求些什么?拥有一分真切的爱还不够吗?一生中只要真真切切爱过一回,不就足够了吗?
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身子已然枕进他胸膛里,一分踏实感暖暖地填满心窝,这就是被爱的滋味吗?
崔胤的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轻啄朱唇的芳泽,深情呢哝:“答应我,让我好好陪你度过未来短暂的生命,用我的爱来丰富你未来的每分每秒,可可会祝福我们的。”
骆依辰的晶泪在眼眶打转,汶然欲泣地喃喃嗫嚅:“崔胤,别这样……”她哽咽的无法言语。
他用舌舌忝去那滴滴晶泪,倾诉:“相信我,这绝不是弥补,而是爱,不是因为你侧脸像可可,更非是移情作用,我很清楚,我爱的是你……别人无法取代的骆依辰。”
“够了,够了。”她紧紧地贴在他胸前,任凭泪水透过衣服渗进他心窝。错过了,爱神的箭将不会给她另一个机会,他是她今生今世的男人。
讽刺的掌声杀风景地叨搅了浪漫的氛围。
是赵魁。狰狞的嘴脸布满阴笑。
崔胤露出戒慎的表情,心忖这匹恶狼是如何找到这里来?
赵魁神闲气定地轻笑说:“用不着惊讶,我只是来看可可。哼!只没想到会遇上这么精彩的一场戏,表现得那么痴情,怕可可真要吃醋了,更令我意外的是这小妮子居然是你的新欢。”
崔胤曾不止多次警告他,别靠近可可的墓。“滚!可可痛恨你这匹泯灭良心的恶狼。”
他轻藐冷笑:“是吗?将新欢带来见可可,是要表现你的坦荡,还是向可可示威?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
“你——”一把怒火直冲脑门。
“不要。”骆依辰温柔的让怒火迅即降温。
“你不惭愧吗?若不是你,可可还健康地活在世间。我就不明白,明知死路一条,仍愚蠢地选择你。”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爱。”骆依辰激动地代崔胤说话。
赵魁夸张诧笑:“又是个不知死活的笨女人!”
崔胤本能地护住骆依辰。“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赵魁狂笑一声,说:“很不幸的,我们的审美观显然很接近,这小妮子还欠我呢!你最好看紧点,不然后果很难想象,我会连同可可的也要回来。”撂下狠话,迅速消失于草丛。
崔胤凝沉思忖,这残暴的恶狼是难缠的狠角色,没有他干不出来的坏事。
紧紧将受惊的骆依辰拥进怀里,他必须给她安全感。“只要有我在,他休想动你半根寒毛。”
???
尽避将办公室搬到别墅阁楼,崔胤依然游刃有余,运筹帷帐地掌控公司的运作。而在骆依辰的坚持下,她也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了崔胤的私人秘书。
闲来无事,两人晨迎朝阳,暮送夕霞,阁楼上数着无数星斗,卧看牛郎织女星。策马驰骋于绿海般的青青草原,是骆依辰的最爱,爱看落山风滚卷的波波绿浪;爱看崔胤的马上英姿,更爱故意放慢马步,让五只小宝贝追逐嬉戏,在波波翻滚的绿浪里,见五只小宝贝的身影隐隐没没。
“妮妮!小心。”骆依辰讶然惊叫,只顾得妮妮被阵落山风吹得从山坡间卷进绿波里,却顾不得自己险些从马背上跌落。
崔胤追上一步,扶住她失去重心的腰身,纤弱的佳人可禁不起一摔啊。
“谢谢!”轻点螓首,面颊已与山脊的嫣红夕霞一色。
崔胤大手使劲,一手环过腰肢的柔软,将她轻盈的身子抱过自己的坐骑上。山风轻拂,飘送骆依辰的淡幽馨杳,诱惑着他轻吻耳垂的细女敕柔软。
“你真美。”胜于驼红的醉人霞色。
一阵热潮袭上骆依辰的芳心,虽已渐习惯崔胤的温柔方式,但总无法承受崔胤碰她每寸肌肤时,心湖莫名荡漾的涟漪。
“不要——”她理智地阻止他的吻,沿着优美的颈线,往下探索。
“别压抑自己。”羞赧蠕颤的娇躯,暗示不着欲火正温温热热地燃乱了她单纯的芳心。
不,她不想成为随便的女人,纵使他将是她最后生命的唯一所爱的男人,虽然她没有大多时间可以去爱……
“嫁给我好吗?”他的手抚揉她燥热的小肮。
虽不意外,依然教她有些怔然失措,无助的眸光失焦地飘到正努力爬到另外四只小宝贝嬉戏的山拗处。
“嫁给我好吗?”耳际轻柔的低语呢喃,透着强烈的占有欲。
“有必要吗?”骆依辰幽幽地嗫嚅。如果结婚是证实爱情的仪式,他们已不再需要这样的仪式了。
不要鲜花、美钻,不羡华丽的婚纱礼服,更不要气派的排场,她只要守住每分每秒的爱,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
神啊!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是啊!”崔胤哀哀一叹,但他不怨,他没有大多时间去怨,唯一能做的,是以最深情的爱,珍惜每分每秒。告诉我,该怎么爱你?”
好傻的问题喔!她很满足这样爱的对待,将头枕在他硕健的胸膛,眸光远眺天际朵朵夕霞,满足地浅笑说:“晚霞之所以珍贵,不正是因为它美的短暂吗?”如同他们的爱与生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骆依辰拉过一双大手,大掌交叠贴在小肮,好使她能抱个满怀。她柔腻低喃:“够了,如果你能这样爱我到最后一天,我己别无所求。”
“不够。”轻啄边唇,深瞳斜睨那陶然微合的眼睑,款款倾吐:“告诉我你要什么?”如果摘得下星星,他会倾所有一切,摘下最璀璨的一颗。
骆依辰摇头,她已经要尽了全世界的一切,只要崔胤是属于她,若真有何奢望的话,那就请神多给点时间吧!
腰际的行动电话响起。是展臣那眼睛打苍蝇的该死家伙,真会挑时间,不晓得每天这时间他是属于骆依辰的吗?
“管它什么唐氏公司的财务状况是一笔烂帐,有事明天再说。”他气恼地挂了他的来电,恨不得砸烂手中的行动电话。“别,唐氏的财务状况本来就不健全,展总会在这时候找你,肯定是遇上了棘手问题。”柔眸凝入他的执拗。
“他养的那群智囊团全是白痴啊!”崔胤吼着。
她含笑喟叹一声,她的温柔融化了他比石头还硬的臭个性。
“我回阁楼,你的马术还不太纯熟,别冒险回别墅,待会儿我叫安迪过来带你。”崔胤叮咛,安迪是驯马师,他月兑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起风了,小心着凉。”
骆依辰嫣然含笑,轻点螓首,暖暖的心窝盈满他体贴的温柔。
杀千刀的展臣!崔胤策马朝山庄奔去。
少了崔胤,骆依辰可一点儿也不寂寞,还有五只小宝贝陪她玩耍呢!打从搬进了依恋山庄后,有了青青草原这无边无际的游戏场后,窝在沙发上快得了自闭症的猫,这会儿皆成了顽皮的过动儿。
“嘟嘟,你又想欺侮人了?”骆依辰鼓着腮帮子,双手插腰,瞪着圆澄澄的责备眸子。嘟嘟的个性像极了崔胤,阴鸷、霸道,更俱强烈的攻击性,娇弱的咪咪老受它欺侮。此刻它正穷凶恶极地追着咪咪满草原跑,最后还是蹭到骆依辰的脚下寻找保护。
瞧那仰着楚楚可怜的绿眸,直疼进骆依辰心坎里。她心疼地抱起咪咪,责骂嘟嘟:“不许你再欺侮咪咪,看我怎么罚你!”
嘟嘟一副无辜地瞄叫了几声。
“好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哪!”一阵冷笑,倏然凝冻了舒爽的空气,挟着阴冷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