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笨那!拿块布“遮丑”不就结了,没办法,人一紧张便白痴得彻底。
骆依辰急忙找出一块绣满朵朵香水百合的鹅黄底色的窗帘,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听着几乎要撞胸而出的砰砰心跳声,侧着脸将那窗帘布盖在那赤果的硕壮男体。
这下总该可以正大光明地瞧瞧了。骆依辰的眸光从葱白指间透了出,猛地倒抽口气,朵朵霞云飞上粉颊。
笨哪!什么地方都遮住了,连那张俊颜都盖住了,偏偏该死的,就是遮不住那话儿的丑。
骆依辰紧闭眼皮儿,颤着睫羽,瞎子模象般,想将窗帘布往下拉,偏这脸红心跳的节骨眼上,一只大手钳住她伸出的玉手,吓得她紧忙缩手,仓皇地跌个踉跄。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骆依辰瑟缩在墙角,惊慌得语无伦次,对不起谁了?什么东东不是故意的?就算看到了他那话儿,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莫名其妙跑来“献宝”的。崔胤浑浑噩噩地苏醒,冷汗沁满额头,虚月兑无力地嗫嚅道:“这是哪里?”可以肯定的,这里绝不是可可的家。
“是我家啦!”骆依辰快哭了。“请把你那个……那个地方遮起来。”这家伙分明是在装傻,除非梦游,要不怎会不知在哪里?
他确实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但那慌张的娇语,竟是那么熟悉?“你是谁?”自己应该是躺在可可坟冢上的。
斌人多健忘。“我是开除你的小秘书。”敢忘了她,一脚踹得他贴在墙上思过。
崔胤混浊的脑筋,霍地完全清明,急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发现自己一身凉快,赶忙抓过窗帘布裹住赤果的身体。
“我怎么会在这里?”崔胤粗哑地低吼。
笑死人了,问她,她去问神哪!“你少装蒜了!”笑话,台北这么大,什么地方不去,偏跑来这里暴露,摆明是有企图的。
装什么蒜,就算没躺在可可坟冢上,他什么地方都能去,就是不愿来这里现丑。老天晓得!他根本就没来过这里,只是从履历表上看过一次地址,而从那次后,地址深深记忆进自己的脑里罢了。
“我不知道你是个这么下流变态的人!”骆依辰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指的是他的赤果吗?“你以为我愿意吗?”身不由己的苦楚,她懂吗?狼人的宿命,悲哀啊!
难不成还有人用刀架在他颈上逼他月兑个精光?骆依辰嘲讽道:“是啊,每个变态的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是无奈的身不由己啊!”
崔胤不想吵架,硬是将足以煎蛋的怒火,生生地吞了下去,他迫不及待想逃离令他困窘的鬼地方。
“喂!”他确定要以这副德行走出屋子,猛瞅一眼,禁不住噗哧一笑,一个男子裹着窗帘布在外游荡,那画面……“哈!炳……”哎呀;肚子痛得受不了。
“有什么好笑的?!心底怒火更炽,没人敢怀疑那把窜烧的怒火,能将屋子烧个精光。
骆依辰很努力地憋住笑,说:“你这副德行出门,不被人当成前卫的表演艺术家,就是等着飞进杜鹃窝的疯子。”这霸道傲慢的大总裁被人当成疯子,那情形……哈!炳!……
需要感激她鸡婆的提醒吗?灼烧的怒火喷得他那双绿瞳迸出火红,如果杀人无罪的话,他肯定会捏死她。“你认为这样很好笑吗?”
“崔先生,我想你还没搞清楚,这并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崔氏王国,本小姐高兴怎么笑就怎么笑。哈!炳!”
“你——”崔胤的怒火倏地冲破顶点极限的同时,他的身体再度起了剧烈变化;在这种情形下,他不容许体内的魔力恣意作祟,他必须战胜心底那只蠢蠢欲动的魔鬼,但顽强的抵抗,令他头痛欲裂。
骆依辰吓坏了,这男人怎么禁不住笑话呢?“你怎么了?别吓我。”她的胆子只不过比老鼠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滚!”崔胤歇斯底里地咆哮。他不想伤害无辜,绿瞳骤转森冷,宣告了自己的意识逐渐沦丧,趁他的意识尚残存最后的薄弱前——“滚!宾的愈远愈好,我不想伤害……”
“不,你不能伤害自己。”骆依辰泪流满腮。老天帮帮忙啊!她无力面对这突发的状况,眼前她面对的不是单纯的人,而是只受伤被激怒的噬人猛兽。“你别吓我,我为我刚才所说的话,向你抱歉。”
来不及了,体内的魔鬼已经开始吞噬他的灵魂,周身的毛细孔不断地扩张,粗黑的兽毛竖直地冒了出来,利爪伸长,他的身体、他的脸……逐渐变成一只似人似兽般的巨硕怪物。
一声凄厉的狼嗥,吓得骆依辰花容失色,连嘴里逸出救命的喊声都办不到,只能瞪大魂飞魄散的惊眸,呆若木鸡地望着巨硕的怪物朝她逼进。
不要,不要——她的心底千万遍地嘶喊。
“为什么你不滚?!”宏亮的咆哮,挟着闷沉的狼嗥,教人不寒而栗。“为什么?你……来不及了。”
天哪!来不及什么?这只从身无寸缕的赤果男体,突变成似狼般的巨兽,究竟在警告什么来不及?他存心伤害她吗?他想干什么?
一只巨掌露出五只尖锐的利爪,将五只自不量力扑上来的猫扫进沙发底下。
“别伤害它们!”骆依辰骇然嘶声,只求别伤害她的宝贝。而自己呢……
崔胤意识沦丧,兽性大发,刀锋般的利爪朝她胸前挥下,扯破了她的衣衫,她倒退一步,瑟缩地躲进墙角,成了无处可逃的待宰羔羊。
他打算将她活剥生吞吗?他怎么可以如此残酷地伤害她,就只是方才那一席话吗?难道她只能去找阎王老爷控诉?!
“不!”骆依辰花容失色地迸出她最深处的恐惧。
崔胤理智尽丧,猎物的哀嚎,只会更激怒他爆烈的狂野兽性。
他粗暴地将那不往颤抖的弱小身子抛甩到沙发上,旋即用那巨硕的兽身压制着她。
这只粗暴丑陋的野兽究竟想干什么?骆依辰一径地挣月兑,只能越加证明自己的无力。
巨大的兽爪粗鲁地滑至她的腰际,压制的蛮力痛得骆依辰眼角淌下泪水。
“涮——”她的裙子,连同底裤,从腰际被无情地撕裂。
她清楚地知晓,他想要她,想要她的身体,而且绝不可能是怜香惜玉的温柔,是粗暴地想要……
杀了她吧!她的初夜,她的处子之身,怎能够遭只残暴的野兽夺去!?
但,他要定了她!
热腾的血液汇集奔流至,已然的兽欲逼得他弓起熊腰,一股霸道的蛮力掰开她僵硬的大腿,发狂似地冲顶进她狭窄的私密幽处。
“啊——”
在昏厥前,她迸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切,在崔胤骤烈的激情过后,回归于平静,只是这分平静的气氛里,隐透着窒闷的、痛不欲生的悲哀,以及恼恨的深深自责。
???
骆依辰与五只猫儿锁在卧房里已是整天整夜了,自责跌坐在门外的崔胤,只能透过聆听卧房里的啜位声,证实骆依辰不至笨得寻短、吞药或上吊自杀等方式来折磨自己。
崔胤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弥补对骆依辰造成的伤害。
“我真该死!”崔胤深深自实地用头擂撞房门,失神地嗫嚅:“我是只野兽,我不配做人,让我下地狱吧!”下最底层的十八地狱,用刀山油锅、刨掉,涤净他兽性的罪恶,虽然这样也无法弥补对骆依辰所造成的身心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