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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情诱咆哮女 第18页

作者:蓝芝羽

“我不会因为有人掉几滴眼泪,就心软得陪葬自己的终身幸福,心软也得看对象。”

“那好,我讨厌失败。”汪曼瑀因高兴双眸更显得明亮。

“既然沟通好了,我回去梳洗一番,再各自工作。”仇繁定在走出书房前,又道:“我会去接文仪下课,晚餐我也会料理,那你午餐呢?需要……”

“不用了,我会趁中午吃饭时顺道出去透透气。”汪曼瑀连忙道。

“那好,再见。”仇繁定一挥手,不勉强她。

“再见。”

没多久汪曼瑀听到大门带上的轻响,知道仇繁定已经走出自己的势力范围。

其实!罢刚听到仇繁定主动要去接文仪下课,又会来煮晚餐,甚至还关心自己中午要吃些什么,这令她感动,却也担心自己是否会被侵占。不是权力,不是文仪,而是自己看似坚强的外表,其实却是脆弱毫无抵抗能力的心。

八年前,一不小心而被侵占的柔弱内心,八年来,只有因摧残而衰老凋零,没有受宠、疼惜的感受,若不是这两年来自己重建信心,找回失落与快被遗忘的勇气,汪曼瑀早已不再是汪曼瑀。

自己能说不会再被侵占吗?如果面对的是仇繁定,她一点也没有把握,只怕这一次的再沉沦,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拾回、修补,汪曼瑀迷惘得不知所措。

她想贴上封条,就在心房,只守护这不再具有抵抗能力的心,封闭所有的入侵者,也封闭这有可能反叛的心,她该如何是好?

虽然答应配合他,替他演好这出戏,编戏的大纲是自己所拟,自己更是主角之一,没想到第一次演戏居然会如此“入戏”,连演对戏的仇繁定都像是对戏般的合作无间,这又代表什么?

他和她有演戏天分?还是天生是欺骗者?还是……最不可能的原因——两人是天生的绝配?只想到这两个字——绝配,汪曼瑀没来由得打个冷颤,她想大叫、想呐喊、想抗拒。

“我不要当个附属品,我就是我,我……谁来救我?”汪曼瑀无声的哀求,“俊贤,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原以为自己有强力的防护盾——婚姻,可以抵抗仇繁定的魅力,只可惜提供者在最后一刻收回了,那纸已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虽然不具法律效力,却成功的剥夺汪曼瑀的有力抗拒,她,该如何对抗?

第七章

唉进家门的仇繁定看了眼这间才住不到两星期的房子,从原本的无感情转变成好幸运,幸运自己选中这间房子,幸运自己在搬家那天巧遇汪曼瑀。若不是那天巧遇,就以他对汪曼瑀的了解,她那足不出户的习惯,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有幸碰见。

他将公事箱与手提电脑往客厅桌上一放,正想往主卧室走去时,从眼角瞄到地上似乎有封信,若不仔细看还会忽略它的存在,信正好飘落于沙发下方,只露出一角,若不细看真会当它是张纸屑。

将信拾起,仇繁定可以肯定这封信绝不是邮寄来的,上面既无地址,也无邮票,更无邮戳,只是洋洋写著他的大名。

既然自己从没接过这封倍,他只能清测是有心人塞在门缝,刚开门时,正好飘落到沙发下方。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摊开一看,竟是张影印的离婚协议书。

“这究竟是真是假?有人恶作剧吗?”仇繁定在那张影印的离婚协议书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以及另一个空白处。

在影印的离婚协议书的左方,还有一行特地书写的一行字:信不信由你!

“难道是他所为?”仇繁定不甚肯定的猜测,既无法证实,索性暂时先别管它,“我得好好的考虑清楚。”

原以为冲澡过后,脑筋会清楚的自动将这团混乱厘清,偏偏不这么如他意,他脑中所想的是被要求离婚的她此时一定痛不欲生,自己该表态吗?答案是不妥。

空白未签名处不就明白的告诉他,离婚并不是她所要的,说不定是事后才被告知,那……她情何以堪?

理不出头绪的仇繁定暗咒一声,随手擦干身子著衣,原以为只要坐在电脑前,所有的混乱将自动排列归位现出答案,结果不然。

彼不得说好接文仪时再去汪家,他抓了钥匙立即往隔壁走去,恰巧碰到要出门的汪曼瑀。

“要出去?”

“现在忙吗?若不忙陪我去一个地方。”汪曼瑀神情著急的问。

“好,我送你过去。”仇繁定想都没想,就将他口中很重要的Case丢弃一旁,主动附和她的要求。

“谢谢。”汪曼瑀嗫嚅道。

车子平稳的奔驰在马路上,刚刚汪曼瑀已告诉他要去的地址,仇繁定在表示知道地方后,就看到汪曼瑀蹙眉遥望窗外,不若平时冷静。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不安?”仇繁定关心的询问。

“哎!是俊贤的表妹离家出走了。”汪曼搞老实回答,横竖去到阿姨家,众人一提,他早晚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索性自动告知算了。

“离家出走?几岁了?”

“二十一吧,已经有投票权。”汪曼瑀记忆中表妹该有这么大了。

“那算是成人了,别那么担心,行吗?”仇繁定安慰道。

“你不知道,一个从小被保护得好好的女孩子独自出门在外,若被坏人看中受骗,怎么办?”汪曼瑀轻易的说出隐忧。

“那个表妹没那么傻吧?”他衷心的希望如此。

“你认为呢?”汪曼瑀反问,“一个从小到大,只有在学校、家庭两处打转的人,就算不傻,对社会这个大染缸有免疫力吗?有抗拒力吗?

“虽然社会上每天总有许多耸动人心的社会新闻,她也该不会一知半解,偏偏人总是抱著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没那么傻,结果受骗上当的总是这群人,而我正怕她是如此,怎么可能会不担心?”汪曼瑀摇头轻叹道。

“你这个当表嫂的人担心又有何用?会离家出走就会有前因出现,连亲如她父母的都没发现,现在发生了,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

“想帮她,就必须从她的心结解决起,否则纵使人找回来了,又有何用呢?事情还是有会再发生的机会。”仇繁定语重心长的道。

“表妹从小是由我婆婆带大的,婆婆和她母亲是姊妹,表妹满月后就是由我婆婆带大,直到读小学才让阿姨带回家,虽然是和父母住一起,也还有弟弟与妹妹,可是时间的距离让他们纵使是血亲,还是差上一截。

“她是他们三姊弟中功课较差的一位,或许是幼年时的启发不够,同样受教育,成绩却和弟、妹差上一大段,在姨丈眼中,我想他是愧疚的,觉得愧对于女儿,从小没和他们一起生活,终究会有距离感。

“我想在姨丈心中,他是很想对表妹好,可是在她各方面表现都差强人意时,失望与自责让他选择忽视她吧!而且在他心目中,长女其实该是二表妹才是。如果有错,绝不是姨丈一人而是婆婆、阿姨、表妹四人都得负起责任才是。”

“他们曾这么想过吗?”仇繁定赞同汪曼瑀的说法,于情于理都该是如此。

“他们若听得进耳,今天大概不会发生这种事。”汪曼瑀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也是我要将文仪带在身边的原因,看到婆婆的教育方式,我实难苟同又无法反驳,那最好就是自己教育。”

“听你上次说,你争取得很辛苦。”仇繁定望向汪曼瑀,将她甚少对他表现的悲愁尽收眼底,此时的她有股柔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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