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八股,只是尊敬他罢了,而且,我不希望因为娶妻的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毕竟是一家人。”文杰无力地陈述着,神情更有许多的无奈。
“什么叫大家?”文靖看著文杰有趣地摇头道,“是你结婚,还是老爸结婚?相信自己的眼光与选择。”他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文杰点头说,继而他有些迷惘地问:“你曾怀疑过自己的重要性吗?”
“嗯?”文靖诧异地看着弟弟,随即了解他话中的意思,“有。”
“现在呢?”
“我长大了、也成熟了。”文靖直接回答文杰的问题,“我也曾经跟你一样,希望能得到父亲的注意力与重视,我甚至卯足了劲考了全校第一名,代表学校出去参加智能比赛,可是……终究是徒劳无功,直到爷爷的出现,我才真正了解我要的是什么,我该为自己而活、而努力,而不是为了他——咱们终日忙碌不堪的老爸。”文靖苦笑地回答。
“我很傻?”文杰自嘲地指着自己,“活了三十一年,还不知跳出他设下的桎梏。”
“阿杰,你到公司上班,难道就为了证明他需要你?”文靖讶异地问。
“别同情我。”文靖自嘲地说,“我是傻到想用这种方法,证明我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年纪也大了,总要有人继承家业。”
“阿杰,如果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的话,那就别勉强自己,公司自然有人会坐上总裁的宝座,家族企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我会考虑清楚的。”文杰紧抿着嘴坚定地答道。
“别把自己的一生,还有未来的生活与妻子都给赔进去。”文靖冷静地提醒。
听到“妻子”两字,文杰想到了汶珀,她为他付出了许多。不谙家事的地,为了他,手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没有二十道,也有十几道,原本柔女敕的手也变粗了。然而在他面前,还强装笑靥,直道乐此不疲,一想到此,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想什么?”文靖拍拍文杰的肩,“还没见过你那未来的二嫂吧?她就住在这一栋楼里,而且还是同一层。”
“看来你有心替我介绍。”文杰站起身道,“走吧。”
文靖叫了声:“虎克、海盗,找干妈去了。”两只小狈立即快步跑到门口等候。
“干妈?”文杰直觉有趣地说。
“就是柔柔嘛!你没见过她宠这两只狗的样子,母亲宠孩子也不过如此而已。”文靖一边解释,一边偕同文杰往外走去,“看到没,那两只狗已经等在那儿了。”
文杰一睑期待、好奇地和文靖走到对门的住户,狗儿则有家教地静候文靖按门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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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一星期你都在女乃女乃家帮福婶的忙?!”汶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
“是啊!也只有女乃女乃肯牺牲了。”汶珀想起她不知糟蹋祖母多少宝贝碗盘,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愧意。
“反正女乃女乃负担得起,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砸坏了哪些东西。”汶柔喜孜孜地好奇问。
“看你乐的!”汶珀无奈地看着汶柔,但仍乖乖地细数报告出,“除了一般的瓷器碗盘不说,还有一组维多利亚的古董瓷器;明朝的花瓶,就是摆在书房的那只,少了一角;电子锅和微波炉也差不多了,还有……”
“够了。”汶柔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妹妹,“你未免太厉害了吧!破坏力居然如此之高,可怜的女乃女乃还好吧?”
“我不是一连待了七天吗?”汶珀白了姊姊一眼,似乎怪她太过于大惊小敝了。
“那只明朝花瓶若我没记错,市价至少两百万以上,缺了一角……”
“那更可以确定它是古董啊!哪有人五百年前的东西,还会完好如初的?”汶珀嘟着嘴反驳,没告诉汶柔,这是祖母安慰她的话。
“好吧,那组维多利亚的古董瓷器……你指得该不会是五年前,女乃女乃特地到英国参加私人拍卖会,用三万英镑买的全组……”
“就是它啦。”汶珀点头承认。
“天啊!那是女乃女乃最宝贝的……”汶柔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口,她小声地问:“女乃女乃没生气吗?”
“女乃女乃只是长叹一口气,眼睛眨部不眨一下地告诉福婶收拾干净。”汶珀吐着舌头道,内心则愧疚不已,“我不是故意的。”
“天啊!女乃女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八成是怕一眨眼就会流下心疼的泪水。”汶柔忍不住大笑出声,连眼角都溢出了泪水。
“二姊……”汶珀想到这个可能性,睑上也绽出笑意,“可怜的女乃女乃!”
“好吧,清理那些脆弱的东西,偶发的意外是可以理解的,但那电子锅和微波炉又是怎么一回事?科技产品应该不会如此“易碎”吧?”汶柔一脸不解地,她实在不懂汶珀怎么“弄坏”那些东西的。
“什么科技产品,根本不堪一击。”汶珀一脸不屑地说,“我哪知道电子锅在内锅和外锅之间是不能加水的,我以为和电锅的操作方式一样嘛!谁知多个“子”字就差那么多!”
汶柔双手用力地贴在颊上,以免自己再次爆笑出声,一笑不可收拾。
“那微波炉呢?”因为双手贴在颊上,所以汶柔讲这句话时,听起来怪声怪调的。
“微波炉就更令人讨厌了。”汶珀恨声骂道,“我看福婶操作起来很方便嘛!哪知……”
“怎么样?快说啊!”汶柔催促着。
“我知道使用微波炉时,盘子不能用那种有金属边的磁盘,否则会出怪声,所以以为那就用塑胶制品好了,我看福婶也是如此嘛!结果,打开微波炉看到扭曲变形的器皿后,我才知道,原来有微波炉专用的器皿。”汶珀一睑无辜地吐诉苦水,却惹来汶柔又一次的大爆笑。
“好痛喔!笑得……我……肚子……好……痛!”汶柔忍不住笑,只得抱着肚子痛苦地笑,其中还夹杂几声干咳。
“笑干喉咙啦?我去帮你倒杯水吧。”汶珀往厨房走去,正好听到门铃声。
“大概是……虎克它们回来了。”汶柔努力地止住笑朝厨房吼着,迳自走到门口开门,但原本止住的笑意,一看到文靖,立刻又爆发出来。
“柔柔,你怎么啦?”文靖见她如此,简直分不清她这模样究竟是高兴还是痛苦。
“笑……得……痛苦。”汶柔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恢复了正常,她这才看到文靖身旁站了一位和他一样出色的男子。
“我们可以进去吧?”文靖微笑地说,看到汶柔终于退到一边让他们进来,他才又说:“你是笑昏头啦!什么事惹你笑成这副模样?”
“知道我看你看得有些烦了,所以换个人,让我养眼吗?”汶柔娇媚地对著文靖说。
“别降低格调了,我比他好多了,所以要养眼,还是看我就够了。”文靖俯身轻吻一下汶柔,一点也不因弟弟在场而不自在。
“你呀!实在有够自大的。”汶柔大概猜的出眼前的男子是谁,便对他自我介绍:“我是金汶柔。”
“我是这个自大狂的弟弟,况文杰。”文杰笑着自我介绍,从文靖和金汶柔的身上,他可以看到浓郁的爱意在他们之间交流。
“别被她的名字给骗了,她一点也不温柔。”文靖开玩笑地说。
“你竟敢诋毁我!”汶柔用手肘顶了文靖一下。
文靖立刻大叫道:“你看,我一点都没宽枉她,她真的一点也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