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珊脑中顿时被某个模糊的记忆所牵引,那影像似乎愈来愈清晰,当那影像和文政重迭时,汶珊突地吓了一跳,她给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一个理由,是她太注意他,太在意他,所以才会将任何模糊不清的影像和他重迭。
一会儿后,他们来到车子停放的位置,文政一把抱起汶珊,听到她轻呼一声,文政就知道她的注意力根本没集中。当他们四目交接时,文政问:“吓了你一跳?”
“我在想事情。”汶珊纳讷的回答。
微笑的将汶珊抱进车内,文政这才走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戴呼叫器曾带来你什么较有趣的事吗?”汶珊试探的问。
“有呀!比方有人Call错代号,或是医院Call错代号,本来是外科医师,却Call到我这位妇产科,等赶回医院才知是Call错人了。”文政平稳的驾驶车子前进,一边回答汶珊,“但比较麻烦的是让病患知道Call机号码,到时连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找你。”
后面这一段话更加深汶珊的记忆,遂问:“你常被病患骚扰?她们又怎么知道你的Call机号码。”
“这些事较常发生在我刚担任主治医师时,和医院的总机较不熟,病患只要告诉她们是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她们便不疑有它的就会把Call机号码告诉病患,在和医院的总机沟通过后,这种事较少发生,不过也有误会发生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Call机掉了,一定是有人捡到想还我,偏偏总机误以为是骚扰我的病患,不让她和我联络。”
闻言,汶珊终于确定在七年前“多”出来的生日礼物正是文政的呼叫器,这也是她和文政第”次见面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原因所在,而七年前惊鸿一瞥的记忆至今居然仍未忘,这使汶珊不禁怀疑这是否就是“有缘”。
“嫁给我,我会和你分享工作上所发生的趣事。”文政忽然又向汶珊求婚。
“还没放弃呀!”汶珊挪偷的问。
“看在我锲而不舍的精神上,嫁给我吧!”他又说。
“继续努力吧!这是第十三次求婚了吧!”汶珊笑着问。
“看来你很重视我的求婚嘛!”文政欣喜的说。
“难道我从没告诉过你!”汶珊满脸不敢置信的道,“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虽然我不敢肯定我是否会点头答应,至少在我点头前,我可以确定你是否有诚意求满一百次;或是你真能想足一百个求婚的理由。”
“好吧!至少你没叫我连尝试都不用!”文政聊胜于无认命的道。
“两天。”汶珊直视前方,轻声的说。
“什么两天?”文政有种不好的预感说。
“还有两天你的假期就结束了,那也将是我离开的时候,所以,你还有两天可以说服我。”汶珊神情落寞的说。
“妳……”文政飞快的转头看她一眼,见到汶珊眼中的坚持与哀伤,他很想问个仔细,不过他也相信汶珊是有她的难处才会做此决定,“我懂了。”
见他不再追问详情,这令汶珊着实松了一口气,从后照镜中汶珊注意到有一部深蓝色的轿车,一直紧跟在后,她在心中祈求着,“只要两天,让我和文政再多相处两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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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政外出买东西时,汶珊坐在轮椅上直接到隔壁去按门钤,开门的正是岑凯。
“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汶珊开门见山的说。见岑凯淡然一笑的往后退一步让出路,汶珊反道:“到况医师家吧!我没带钥匙,门等会儿若关上,那我就进不去了。”汶珊将轮椅转个方向,直接往文政家去。
汶珊进屋后,充当女主人的请岑凯坐下,“请坐!要喝什么饮料?”
“何不直接说出找我的目的。”岑凯轻松的靠坐在沙发上,看似轻松却充满了警觉性。
“从你的坐姿与神情,你的确很适合。”汶珊仔细打量过岑凯后道。
“适合什么?”岑凯故作不解的问。
“你的职业!”汶珊直生口道,“这辈子我对安全人员、杀手这类型的人物太熟悉了,而且,昨晚你一直跟踪我们。”
岑凯神情高深莫测的道:“如果我是你所说的那类型的人,那你认为我是来保护你,还是来杀你?”
“那不重要。”汶珊不在乎的耸耸肩说,“后天一早况医师就得到医院上班,届时我要搬回原住所,你必须跟着我一起搬走。”
“我懂了,你一定爱他很深!”岑凯了解的点点头,眼神中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忧伤,“你认定了我是来杀你的,你希望把这危险带离况医师是吗?”
“没必要牵连到无辜的人。”汶珊脸色淡漠的访。
“你不怕我拿况医师来威胁你?”岑凯挑眉道。
“哈!”汶珊冷笑的看着岑凯,“如果你要我的命,我都愿意双手奉上,所以你又何必捉一个叫“可能”没作用的人!”
“后天早上我会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岑凯说完后,便立刻起身离开。
“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汶珊看着阖上的大门道。
想到文政出门前曾交给她一封信,汶珊将信打开来看,只见里面又列举了许多求婚的理由:
嫁给我,我愿意每天早上动手做早餐!
我愿意负担所有洗衣的工作,让你永保纤纤玉手。
我愿意随你的喜而笑。
我愿意随你的怒而替你铲除生气的原因。
当你哀伤时,我永这为你敞开胸膛任你哭泣!
当你快乐时,我愿意成为替你制造快乐的源头。
若妳富有,妳的所有可以成立孩子的教育基金。
若你贫苦,我愿成为你终身的倚靠。
我愿是勇者,生生世世保护你!
基于优生学,我们一定能制造出完美的下一代,嫁给我吧!
此时文政正好购物回来,看到汶珊笑着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中,便满怀希望的问:“愿意点头吗?”见汶珊只是微笑的摇头,他只得道:“好吧!把那十个理由反过来说?每天早餐由妳做,纵使再难吃,我还是会吃下去?”
汶珊还是摇头不语。
“那洗衣的工作由妳!纵使我再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与你共享洗衣乐。”汶珊摇头,文政道:“那送洗衣店?”她仍是摇头,“好吧,那这档子事再商量!”
文政一边将东西放好一边又说,“当你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反应,我一律加予理会,若妳是富家千金,我可以成为人人唾弃的“吃软钣的家伙”,让你成为勇者来保护我?”
闻言,汶珊的笑意是愈来愈浓,唯一不变的还是摇头的动作。
“还不行?”文政搔搔头发,“如果你很穷,又不肯让我成为你的倚靠,那我陪妳当乞丐总行了吧!”见她仍摇头,“哎!生为中华民国的国民,总要为国家略尽棉薄之力,多生几个优秀的下一代,这总行吧!”
“这倒是可以保留。”汶珊想到远远,觉得生个小女圭女圭是个不错的主意。
“哇!有希望,而且我是一位妇产科医师,一定能把你们照顾得很好,连产前的检查费用都免了。”文政开心的问:“什么时候结婚?”
“生小孩并不一定得结婚吧?”汶珊好整以暇的反驳。
“好吧!我还是会再接再励的。”文政毫不气馁的说。
当天,只要一有机会文政总能想出求婚的理由,而每次被拒绝也总是一笑置之,当晚,汶珊便接到岑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