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吧!若是有缘他们会有机会认识的。”汶珊想到表哥所说的危险,所以她决定还是找人调查一下岑凯的背景,因为他搬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你没忘记明天是医院……”文政想提醒她。
“去到那里,只怕你得照顾我,没法子尽兴的玩。”汶珊犹豫的说。
“我说过,除非妳陪我,否则我也不会去。”文政坚决的表示。
“这是因为莞茜吗?”汶珊讷讷的问。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除非我愿意,否则我不会刻意为别人改变自己,甚至是迁就她。”文政瞅着地说。
“好吧,我去。”汶珊勉强的答应。
“太好了,服装我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汶珊打断。
“就穿上次你送我的那一套,除非你觉得太盛装了。”汶珊不愿意让文政再为她花钱。
“我懂,那套服装很适合你。不过……”文政知道她不希望自己再替她添置任何衣物,“我负担得起。”
“不要把我当成你以前那些女友。”汶珊不悦的说,“我吃饱了,我到书房去打通电话,等你吃饱了,我再来收拾碗盘。”
看她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文政不禁拿她和以往交过的女友做比较,或许该说是和倒追他的女性做比较,三十三岁的他,并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只不过那些女朋友,不是看上他的职业是医师,就是知道他是况志鹏的长子,而这两者所代表的则是“金票”般的保证、以后的生活不虞匮乏,这也是他认为感情不用刻意去经营的原因,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买个贵重的礼物,什么感情都持续得下去。
难道他错了?文政不禁细想,今晚他原是一时兴起才和汶珊聊起结婚的可能性,愈说愈觉得可能性意高,可是当她一口答应时,却因太过“顺利”而楞在那里,让她误以为他只是开玩笑。
若他肯承认,他和汶珊虽只认识十天之久,但却对她有股熟悉感,他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感情深到什么程度连他自己都还不确定,或许……看往书房的方向,文政犹豫自己该去找她,还是让她独处?他困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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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房的汶珊手里还拿着电话,但却迟迟未拨号,她心中想的仍是文政呆愣住的表情。说不伤心是假的,甚至还有些难堪,第一次答应结婚,结果对方却没响应。想到此,汶珊苦笑的甩甩头,毅然的按下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没有响超过两声,电话马上就被接起。
“喂!我是金琮棱。”他用一如往常的语调说着。
“听说你录用张曼的企画案了。”汶珊劈头就问。
“正如妳所言,她是个人才。”金琮棱听到是表妹的声音,他笑着回答道。
“帮我调查一个人,他名叫岑凯,查查警政单位是否有他服职的纪录。”
“没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把结果告诉你。”金棕棱答复。
“明晚我会去参加医院的庆祝会,在那之前把结果查出来即可,届时我再和你联络。”汶珊又顺口问一下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与女乃女乃的近况,最后还交代说:“表哥,若女乃女乃问起我,记得别泄漏我的行踪与车祸的事。”
“知道了。”金琮棱再三保证后,汶珊才安心的挂上电话。
币上电话后,坐在轮椅上的汶珊,正低头在思忖着,自己的“猎夫企画”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不是已表现出自己柔顺的一面,从未在文政面前发脾气吗?自己不是也很善解人意,远远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自己不是都下了最佳批注吗?而且也很勤劳、塑造性高,从自己乐于分摊家务,与从未下厨却能照着食谱烘培出好吃的派与蛋糕,光是这点就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做得到的。
也就正如文政所言,他们对小孩的教养问题,将来也不会出偏差,而且观念还会一致。
汶珊细数自己这么多符合贤妻良母的条件,居然还不能让文政开口向她正式求婚?!问题究竟是出在哪呢?是她还不够好?还是他对自己缺乏感觉?但那也不至于呀!从他吻她时就可知道。
细细思量的结果,汶珊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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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个晚上半夜都会醒来几次,全是为了替远远换纸尿裤、喂牛女乃,但现在远远被接回去了,汶珊当然也没理由再和文政同床共枕,搬回客房睡的她,却屡睡不着,想起和远远这一天的相处,一股难忍的舍不得情绪,立即奔泄而出。
稍早有文政陪在一旁,汶珊还能用许多事物来分散注意力;而现在,她孤伶伶的躺在床上,夜深人静更凸显自己的孤单,想到中秋节将至,不禁悲从中来,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说:“人在受伤或生病期间,感情特别脆弱”。
思及此,汶珊不禁轻声啜泣,而这轻微的啜泣声,她没想到居然会吵到文政,因为他已轻敲她的房门,问她怎么了。
当汶珊哽咽的回答:“没什么”时,文政已经推开客房的房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她颊上还来不及擦拭掉的泪水,他二话不说地马上将她抱了起来,在汶珊满脸的惊愕下,径自地往主卧室走去。
“为什么抱我来这里?”汶珊被他轻放在她连续三个晚上所睡的位置。
“睡觉!”文政简单的回答。
“客房的床也很舒服,为什么一定要睡在这里才行?”汶珊别扭的问。
“那么就算是我需要你的安慰,行了吧!”文政从另一边上床,“这三天来我已经习惯远远的存在,一下子安静下来,反而觉得好空洞。”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汶珊哀怨的看着天花板,道:“想起刚和远远一起睡时,深怕自己会压到他,每晚都战战兢兢的不敢随便乱改变睡觉的姿势,后来才发现到,自从脚上打着石膏后,我早已经改掉睡觉翻来覆去的坏习惯,可是……我好想远远喔!”
“我也是!”文政也有同感的说。
“所以你才会想去看看我是否和你一样?”汶珊忧虑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才三天的时间,远远就把咱们的心给偷走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喜欢半夜爬起来泡牛女乃,但是,我非常肯定,自己喜欢看到妳睡在我的床上。”文政一手支撑着头,侧着身子看她。
“你该不是想告诉我,我非常赏心悦目吧。”汶珊开始感到内心深处有股骚动。
“你的确是非常赏心悦目!”文政刻意的上下打量,“里里外外。”
汶珊的脸乍然羞红,她不能驳斥他胡说,老实说,文政的确是见过她的里里外外,包括她的外貌以及重要隐。
“你……”汶珊娇喷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这样太不厚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爱极了你脸红的样子。”文政忘情的看着她。
“既然轮椅不在这里,我又不想毫无尊严的爬着回客房,除非你愿意抱我回客房!”汶珊希冀的看着他,见他坚持的摇着头,她只好认命的说:“那我也只好乖乖的睡在这里了,晚安!”
“晚安。”文政侧过身将床头柜上的灯光转弱,并偷袭似的在汶珊的唇上亲了一下。
汶珊原想赌气的转过身不理文政,但又发觉到自己根本只能转动上半身,她有趣的想到另一件事,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