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会轻举妄动!”陈震终于点头答应他的要求,但口气中仍有一丝不悦。
“必要时,我会跟你联络。”岑凯说完立即板上手中超薄的行动电话。
隐身在漆黑的夜色中,伫立在阳台,岑凯随着晚风缓缓吹来而陷入沉思,自从他投身这行业开始,早已经习惯寂寞与孤独,甚至他觉得如此才有安全感。黑,可以隐藏一切;却也能让任何事物暴露在外,他认为这是另一种平衡方式,人出生时就已经奠定了某些不平等,有了白天与夜晚至少让某些人觉得公平些。
岑凯冷笑的看着远方的街灯,“有多少犯罪是在黑夜中开始,又有多少是在此结束……”他喃喃自语着。看了眼隔壁的阳台,以他的身手要翻过那阳台侵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目前还无此必要。
她的情影早藉由照片深人他脑海,坐在轮椅上的她,依旧美丽高贵,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韵,并不因受伤而稍减。
虽说民主时代,早已不分贵族平民,可是以岳汶珊的背景,比一位天生的公主贵族还让人钦佩,她的家族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财富与地位,那是不容易,尤其以一位芳龄二十七岁的女子,不但守得住家族企业,还能更加发扬光大呢,更是不容易!
“我只能保你一个月不受外界困扰,以后……”岑凯没由来得对岳汶珊就是有好感,“除非,我能找到证据推翻老大,一个月……我能吗?”
望着漆黑的夜空,他无言的祈求着,三十一年来,从未对任何一位女子动心过,明知两人不可能会有结果,但他还是……
岑凯告诉自己,就让自己奢侈一次吧!放纵一下感情,什么责任、任务都拋到一边,把握这短短的一个月,一个令他难忘的一个月……
第七章
前两天的早餐,都是文政上班前先帮她准备好的,而今早的早点则是他们两个人分工合作完成的。餐点是昨天汶珊所做的养乐多派,咖啡则是文政煮的。
有了前一天成功的经验,汶珊对自己的技术抱持着更止同定的态度,相信她只要能持之以恒,自己的烹饪技术一定能进步到足以媲美饭店崟的大厨。
罢送文政出门上班,虽然只是送他到门口,目视他踏进电梯,但在汶珊的感觉中,却恍如老夫老妻般甜蜜的送老公出门,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感觉真好。
手里握着文政给她的电话号码,关上大门,汶珊来到电话旁,迅速而熟悉的拨按一串数字,那是表哥金琮棱的专线电话,才响两声,电话已被迅速的接起。
“喂!我是金琮棱。”他简洁有力的说着。
“金先生,好久不见,最近忙吗?”汶珊刻意叹着声音说:“人家好想你呢!”
她屏气凝神的等着听表哥的反应,偏偏金棕棱只是楞了一下,随即笑意朗声的说:“没办法嘛?老板跑去谈恋爱,所有的工作都落在我身上。”说完他还故意叹口气,“可是为了下一代的接班人,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啰!珊珊宝贝。”
“表哥!!”汶珊娇喷的抱怨说,“你乍心么能马上就听出我的声音。”
“小姐,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在“统格”每天朝夕相处,对你,我再熟悉不过了。”金琮棱满含笑意的说。
“真没意思!”汶珊原还以为能唬住表哥,和他开个玩笑,“我还以为能瞒住你。”
“看来谈恋爱很适合你。”金琮棱语气一换,“脚伤复原的情形如何?”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汶珊认命的说。
“珊珊!”金琮棱严肃的叫着她的小名。
“好嘛!”汶珊嘟着嘴回答,“反正上着石膏,复原的情形应该还不错吧!”
“上石膏?!”金琮棱略微讶异的说。
“没错呀,是莞茜亲……”汶珊的话还未说完,已被金琮棱打断。
“我懂了。”他简单的道。
“公司很忙?”汶珊罪恶感十足的问。
“有不忙的时候吗?”金琮棱好笑的反问。
“好嘛,我多此一问行了吧!”汶珊叹口气道,“我知道有一个很棒的企画人才,你想不想丢件Case来试试她的功力如何?”
闻言,金琮棱马上告诉她一件约为三百万台币的企画案,对“统格”集团而言是小到微不足惜的合作案,能不能争取到手,并不需要太在意,但却往往能试出新进企画人员的程度如何,她和金琮棱常用这种方法。
“企画案要何时完成?”汶珊问。
“最迟三天。”金琮棱简单的回答,迟疑了一会儿,道:“汶珊,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重要?”汶珊收起戏虐的心,一本正经的问。
“还记得汶柔当警官时,所办的最后一件案子吗?”金琮棱问。
“是烟毒犯对不对?”汶珊搜寻记忆答道。
“没错,在十天前,有人协助他越狱逃亡成功。”金淙棱担心的说。
“柔柔知道了吗?”汶珊骇然的问。
“已经有人告诉她了,而且她并不孤单。”金棕棱正色道:“我担心的是你。”
“我?”汶珊不解。
“珊珊,别忘了,上次陈震被捕时,他正企图绑架某位财团的少东,若我的消息无误,那个目标就是你,如果再让他得知你和柔柔的关系,只怕新愁旧恨联袂而来,他不会放过你的。”金棕棱最后还是坦白的说:“这场车祸来得太过突然了。”
“表哥!你是说已经有人盯上我了?”汶珊为了这个可能性打了个哆嗦。“希望没有!”金琮棱希冀的说。
“表哥,你一定知道我住的地方,马上派人来接我!”汶珊命令道。
一珊珊,你住在那里,以目前来说很安全。”金琮棱安抚的说。
“不行,万一有人盯上我,届时不但是我,就连文政都会有危险的。”汶珊不安的说,“表哥,我不能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别人。”
“珊珊宝贝,放心吧,这个可能性极低。”金琮棱劝慰的说。
“你这么有把握?”她怀疑的说。
“真要下手,早在医院他就有机会了,可是他没有,只怕陈老大的目标是放在柔柔身上。”金琮棱推测道,“汶柔那边我自会通知她小心,而你……”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不让自己成为别人偷渡时的旅费来源。”汶珊知道表哥在担心些什么。
“要我派安全人员过去吗?”金棕棱问。
“拜托,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弱小女子,有个安全人员跟在我身边,这象话吗?”汶珊立即推辞,“再说,你不也说我住在这里很安全。”
“好吧!”金琮棱再一次将企画案的重点重复一次,并叮咛道:“三天后,我等着看企画书。”
“没问题!”汶珊一口应允下来,挂断电话后,她的脑海中还在想着表哥的那番话,直到电话钤声响起才打断她的思绪,她拿起话筒,“喂!请问找哪位?”
“汶珊吗?我是张妈妈,我跟小曼提过要到况医师那里去找你。”张妈妈说着。
[她答应了吗?]汶珊期侍的问。
“我把你的情形告诉过她,而且,我还撒了点谎。”张妈妈苦笑道:“我告诉她,我生病了,没办法过去照顾你,要她过去替代我照顾你。”
“她知道我是车祸受伤,应该愿意吧?”汶珊询问道。
“她愿意!不过她坚持早上过去,下午她怕若耽搁会碰到下班的人潮。”张妈妈困扰的说。
“没问题,请她过来好了,我都在。”汶珊立即回答,“而且,早上只有我一个人在,正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