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治告诉过别人吗?例如他的大姊、合伙人?”文靖又问。
“我不知道,我没问过他。”淑娟猛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各投了一千万的意外险和寿险吗?”文靖愈问眉头深锁的愈厉害。
“知道,可是受益人并不是我啊!一个是大姊,一个是魏士棋。”淑娟答。
“为什么受益人是他们?”汶柔插嘴的问,“你们不是夫妻吗?”
“他投保已经有一段颇长的时间。那时我们还没结婚,不算是夫妻。”淑娟叹口气道。
“当初受益人的填写……”文靖再一次将淑娟未答出的问题提出。
“魏士棋除了是他的合伙人外!也是大姊的爱人,所以他才会将其中一个保险的受益人填他吧!至于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淑娟猜测的道。
“只因为是合伙人又是大姊的亲密伴侣就把受益人填他,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汶柔蹙眉的道:“还有其它特殊原因吗?”
“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魏士祺对见治而言,是重要、特殊的,有时连我都会感到嫉妒。”淑娟苦涩的道,眼神有抹难解的困惑。
“或许,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情谊吧!”文靖道。
“大概吧!”淑娟也只能作如是想。
汶柔若有所思的看着淑娟,现在的她,虽是淑娟的好友,但也不可能就完全听信淑娟的一面之词,她默默的观察淑娟是否有故意月兑嫌之疑,但若淑娟真是冤枉的,她一定尽快替淑娟查明真相。
“你们结婚后,见治曾打算更改保单上受益人的名字吗?”文靖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曾问过他,这很重要吗?”淑娟不解的问。
“或许!”汶柔答道。
“对了!当天你将结婚证书寄给汶柔时,是亲自寄还是由别人代寄?”文靖问。
“是公司的小妹,见治要我陪他去参加一个商业餐会,所以我请公司的小妹代寄。”淑娟回想后答道。
“为什么要将结婚证书寄给汶柔?”文靖眯着眼问。
“为了一个很可笑的理由,我怕若有一天结婚证书不见了,我就再也不是见治的妻子,若婚礼见证人又死了,那……没想到我的担心还是……”淑娟长叹一口气,“我的婚姻居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等一下会有人像我一样问你这些问题,你就照你刚刚所说的回答。”文靖交代淑娟。
“看来,我依旧是一名嫌疑犯。”淑娟自暴自弃的恨声说,“对不对?”
“淑娟!”汶柔柔声的劝慰,“听我说,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而其中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见治是被同行所设计谋杀的。”
“那又如何?”淑娟不在乎的反问。
“如果你是他们下一个目标呢?”汶柔道。
“我只是公司一名会计而已。”淑娟不解的问,“找我当目标?那太可笑了。”
“公司最近有接什么重大工程吗?”文靖忽然又问。
“好象是有一件工程要公开招标,再三天就是开标日。”淑娟记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侦察的范围又扩大了。”文靖叹口气走到门边,小声的交代那名女警。
女警要带淑娟走时,淑娟原想挣扎,看到汶柔摇头,才放弃。
“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汶柔笃定的望向淑娟。
“谢谢你!”淑娟这才心甘情愿的跟着女警走。
汶柔看了文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静静的跟着他走到办公室,关上门后劈头一句,“你认为淑娟是凶手?”
“她的答案太……”文靖见汶柔满脸不悦,立即道:“我们就事论事。”
“你明明是有先人为主的观念。”汶柔大声的说,“就是保险金对不对……问题就出在那儿!”
“这怎么不教人怀疑呢!就在一星期前,受益人的名宇才改成她的,这未免太巧了。”文靖将心中的想法说出,“这还是我刚得到的消息。”
“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她。”汶柔瞪了他一眼,抓起皮包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文靖绕过桌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找线索,捉真凶。”说完,她将他的手一甩,便打开大门走出去,不理文靖在身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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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忧心忡忡的走出电梯,正想往汶柔的住处走去时,却听到有狗叫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汶柔抱着虎克站在他的住处门口,等着他。
“柔柔!”文靖欣然的大步踏往汶柔身旁,“我担心你的安危,偏偏你一整天都没消息。”
汶柔只是嘟着嘴,看着大门示意要他打开。
“还在生我的气?”文靖打开门后,一等她进门,立即将公文包随手一放,马上拥住她。
“呜!呜!”虎克被挤得受不了发出哀呜。
“对不起,虎克。”文靖伸手将虎克往地上一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淑娟
的罪嫌已经洗刷掉了,那件案子有人出来自首了。”
“谁?”这个话题终于引起汶柔的注意。
“是见治的大姊!她承认煞车系统是她动的手脚。”文靖道。
“她?!”汶柔蹙眉,不敢置信的望着文靖,“她居然杀死自己的弟弟?”
“不是,照她的说法,她原本只是想除掉淑娟,没想到却误杀了自己的弟弟和李启祥与尤光渊。”文靖将萧家大姊的自诉转述给汶柔听。
“不对,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汶柔疑惑不解的想着其中的疑点。
“你今天出去了一整天,有何发现?”文靖拉她坐下!小心的问。
“令天我去找魏士棋,告诉他见治的噩耗,没想到他竟然还不知道此事。”汶柔想起魏士祺那虚假的哀容,“他不是萧大姊的爱人吗?”
“没错,淑娟是这么说。”文靖答。
“如果你今天听到一件有关你自己的坏消息,直觉一定是找你最亲、最爱的人安慰你,而萧大姊为什么没去找魏士祺呢?”汶柔眯着眼反问。
“说不定他们正好闹意见。”
“少驴了!今天我就算是再生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也一定会来我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能有你在我身边陪我度过这段日子。”汶柔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与作法,听在文靖耳中,却让他感动不已。
“谢啦!”文靖高兴的直吻她的唇,许久才让汶柔争月兑这次的偷袭。
“别闹了,还有事要说。”汶柔极力平复娇喘的呼吸。
“是!娘子。”文靖表现出难得的俏皮。
“不正经!”汶柔娇喷的瞪他一眼,其实心中对他这个称呼,满意喜欢的不得了,“还有,我今天问魏士棋为什么见治会投个一千万的保险,而受益人却是他,他的答案是说他们两人相互的,他也有一个保险,受益人是萧见治。”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文靖不解的问。
“魏士祺说是为了公司着想,有了这笔保险金,若合伙人有个什么万一,公司也不会因此而倒闭,尤其他们是室内工程师,偶尔会有爬上、爬下的危险举动。”汶柔一字不漏的转述魏士祺的话。
“照他的说法,似乎还满理想的,他不知道见治变更受益人吗?”文靖思索了一下又问。
“大概不知道,值得玩味的是,我去找成见治的姊姊时,依照淑娟的说法,萧大姊相当排斥她。可是,当我告诉她见治和淑娟已经结婚时,我好象可以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感觉是欣喜的。”汶柔的眉头深锁道。
“看来颜淑娟说了许多和事实不符的话。”文靖能了解汶柔为何会愁眉不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