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汶柔讶异的看着他。
“难不成,你不远么想?”文靖反问。
“当然,”汶柔立刻附和,“我只是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虽然只是第一印象,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情你的眼光。”文靖淡然的回答,眼睛则专注的看着服务生送来的菜单。
直到文靖点好餐点,自己点了杯饮料,汶柔才道:“那我就放心啦!”
“你认为我会居中破坏?”
“当然不是,只要我爱的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都想拆散我们,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汶柔充满自倍的说。
“那妳……”文靖不解的看着她。
“我放心是因为,刚和我说话的是餐厅的经理,这家店的老板条件比他更好,既然你对他的评价已经如此之高那老板就更不用说了。”
“希望妳追求成功!”文靖拿起水杯当酒,“敬你!”
“谢谢。”汶柔也拿起水杯回敬,“不过还有许多事得克服。”
服务生送来况文清点的A餐中的浓汤,其浓郁的牛女乃香令人食指大动,当他舀起一匙浓汤,又问:“例如?”
就在他将浓汤送往口中时,汶柔忽然说:“他的新婚妻子!”
文靖“噗”的一声,差点将口中的浓汤喷出,还好他及时将汤咽下,但结果是-喝汤噎到,而咳嗽不已。
“你还好吧!”汶柔勉强压下爆笑的,改为关心的问。
文靖只能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才问:“人家已经有妻子了,你该不会想当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吧!”他咳到声音都哑哑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只要是我爱的人,纵使是全世界的人都反对,都想拆散我们!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如愿!”汶柔满脸倔强的说。
“可是……”见汶柔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文靖不免担心了起来,所有的胃口全被她破坏了。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除非……”汶柔故意卖关子的停顿下来。
“除非什么?”文靖焦急的问。
“除非他不爱我、不要我。”
对于汶柔的由旦*吉,文靖又燃起一线希望,总算事情还有转圆的余地,现在他又觉得肚子饿了。
当文靖知道老板此刻正带着新婚妻子到欧洲度蜜月,一个月以后才会回来,他的心情就更好了,他发誓要在这一个月让汶柔改变目标。
他觉得他对汶柔有责任,至于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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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汶柔总觉得车内静得奇怪,或许是因为身旁坐的是他,也或许是刚刚在餐厅两人聊得还相当愉快,一下子默不出声,令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这么安静?”汶柔首先开口打破彼此的静默,“累了?还是找不到话题?”
“都不是。”况文靖侧过头看着驾驶车子的她,“我以为你习惯开车时安安静静的,更何况,你今天在公司,回答顾客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以前我开车很少有乘客,当然就没讲话的对象了。”汶柔淡然的回答。
“跟我一样。”文靖想到自己向来习惯独来独往,“我开车时最常做的事,就是在车上回想一些案件,想想可能侦察的方向与对象。”
“还是跟以前一样忙吗?”汶柔从以前警察的同事口中得知他已经通过法务部的考试,现在是一名检察官。
“有过之而无不及。”况文靖苦笑道,“有时还真怀疑哪来那么多人犯罪?究竟是法律太过严苛,还是我们的教育出问题,以至于道德沦落才引发许多人犯罪。”他有感而发的说。
“法律不会严苛,只是有些不公平,尤其是对一些弱势团体,例如女性。”汶柔轻叹口气,“我有一位客户,外表光鲜亮丽,可是你绝对想象不出两年前她是何模样,在一次闲聊时,我发觉她那天心情似乎特别好,一问之下,才知那天是她离婚周年庆。”
“看来她有一桩非常糟糕的婚姻生活!”文靖已能清出是何情形。
“很典型的婚姻暴力事件,结婚五年,每天生活在暴力的胁迫下上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是常有的事,想要诉请离婚却没办法,因为她的先生打的太有技巧,要验伤顶多只是淤血,既没断手断脚,又没证人,诉请离婚当然是不准。他先生只要说,她是自己受伤的,在苦无对证之下,倒霉的当然是她。”
“结果呢?”
“她的丈夫看上另一个女人,要她拿出五十万,才肯离婚。”汶柔冷寞的陈述。
“她可以不给,反正离婚是她丈夫提出来的,没道理要她付这一笔赡养费。”
“那时,她只求快一点结束那段痛苦的婚姻,其余的她并不想去计较。如果我是她,别说是五十万,一百万我也会给。”汶柔转过头来看他一眼,问,“如果,你的姊妹中有人遭遇到这种事,你会如何?”
“还好我既没姊姊也没妹妹。”文靖庆幸的道:“不过要是我真有姊妹,而她们不幸嫁到这种丈夫,我想她只要挨打一次,下次挨打的对象可能就换人了。”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检察官……”汶柔不相信他会是那种循私的人。
“那倒不是,我哥哥在公立医院当医生,而我弟弟则是国际武术排名前十名的高手,不用他出面,光他那些徒子徒孙排排站,阵式就够吓人了。”文靖满含笑意的说。
“看不出来你的家人们,光是头衔就一个比一个还吓人!”汶柔啧啧称奇。
“只可惜清一色全是男生。”文靖惋惜的说,“以前,我们多希望有个小妹妹来让我们宠,只可惜我妈妈的肚子不争气。”才刚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竟然说错话,果然-
“喂!伯母连生三个男孩,这还叫肚子不争气啊!有没有搞错。”汶柔眼看前面十字路口刚好变灯号,索性踩个紧急煞车让文靖知道她有多生气。
“生气归生气,开车归开车嘛。”文靖连忙提醒汶柔,脸上还陪着笑容。
“哼!”汶柔瞪他一眼,“再说,生男生女的决定权在于男生,关女性什么事!”
“语误!语误!别生气,换灯号了。”文靖直到地脚踩油门,才暗中吁了一口气。
“身为检察官,讲话不经思考,也无怪乎现在的犯罪率高涨。”汶柔冷嘲热讽的说。
“我已经认错了嘛!”文靖求饶的看着汶柔。
“你现在一定很后悔,是不是觉得早知道也不要搭我的便车?”汶柔瞄了他一眼后,又问:“说到这让我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工作的地点。”
“跟管理员询问呀!既然我是检察官,想知道某些事是很简单的。”文靖的语调不卑不亢,否则别人一定以为他是在炫耀他的职业。
“我很好奇,一般人知道你的职业时,会有什么反应呢?”
“正常一点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反正也只是一份职业嘛;反常的,有些人就会阿谀奉承,而那种人最令人受不了!”文清道。
“你似乎有些烦躁,因为工作?”汶柔察觉到他语气中有些浮躁。
“你没继续当刑警实在太可惜了,你对人的情绪反应很灵敏!”文靖衷心的佩服。
汶柔只是笑一笑,“职业倦怠?”
“乏力,对工作有种无力感。”文靖看着窗外一辆一辆交互穿插而过的车子,“这两上个月的时间,我在调查一件公务人员贪污的案子,今天总算调查终结,证据也都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