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这是你和小昕第一次见面吧!”冷母首先开口说道。
“冷妈妈你好,你愈来愈漂亮喔!”楚榆一扫脸上的阴霾,高兴的和冷母打招呼。
“你这小女孩的嘴真甜。”冷母没注意到昕岳的脸色突然一变,还继续说:“小昕,小榆小你三岁,今年升小学四年级了吧?还是一只小青蛙吗?”
“是啊!老师规定当小青蛙的平均分数不能低于八十五分,否则就不准我参加。”楚榆有些无奈地说。
“那你爸、妈可高兴了。昕岳以前也参加幼童军,他是只小狼喔!”冷父也愉快地加入谈话。
“你参加幼女童军?所以我妈说你是只小青蛙?”昕岳冷昕地问。
“对呀!下星期三我们要会凤凰山露营,我担任伙夫的职务,所以我刚刚正在练习。”楚榆高兴的回答,她愉悦的表情正和昕岳的表情成反比。
“害我以为你是小男生,而且以为你才读一年级而已。女孩子家也跟人家爬树!”昕岳生气地走到她的面前。
“喂!谁规定女生不能爬树?”楚榆不悦地反驳他。
“我!”昕岳挑衅的仁立在她面前。
“好嘛!”楚榆生气归生气,还是无奈地答应。
而刚刚回来的楚家女乃女乃,正在找孙女楚榆,正巧看到这一幕,从此,她知道除了学校老师外,还有一个人治的了楚榆,那就是冷昕岳。
※※※
冷昕岳最后选择了就读那所私立中学,主要原因是他想住在楚榆的隔壁。自从那天和她有过一番争吵后,驯服她几乎成了他的人生新目标。
由于冷昕岳天资聪颖,往往只需花一半的时间在课业上,考试的成绩还能比别人好。而剩余的那一半时间,则用在解决楚榆所闯的祸,或是预防她想闯的祸。
比方,楚榆平常都看到她爸爸将车开去加油站加油,有一天她突发奇想,拿着她爸爸的汽车钥匙,将油桶盖打开后,倒进她用光所有零用钱所买的汽水,足足有十瓶之多。当她爸爸要出门,发现车子发不动时,试了半天,还找不出毛病在哪。
结果,昕岳发现在花园旁多了许多汽水瓶,还以为是楚榆招待同学来家里玩,后来才知道,她惟一招待的客人是她父亲的宝贝汽车。
还有一次,楚榆在学校上自然课,有解剖青蛙的实验,她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偷装了些乙醚放进书包里,放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女乃女乃的吉女圭女圭抓来。当她顺利迷倒吉女圭女圭后,若不是为了替它剃毛花掉太多时间,碰巧冷昕岳放学回家时看到,只怕楚女乃女乃的宝贝狗已成了楚榆的刀下亡狗了。
而为了想知道小鸟如何筑巢,楚榆将父亲所养的九官鸟抓出鸟笼放到树上。结果小鸟飞走了,而她也看不到小鸟如何筑巢。她大骂九官鸟小气、没眼光,连风水这么好的地方都不住。
这棵风水很好的树,即是楚榆一直想爬的那棵树,长在昕岳家的后院。当天是她第一次爬上那棵树,不幸的是,她忘了从昕岳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到那棵树,结果,她被昕岳罚在他们家洗碗一星期。
冷氏夫妇虽然疼小孩,但并不是无条件的宠溺,每天昕岳都必须洗晚餐所用的碗筷,当他罚楚榆洗碗时,自然自己就免除这项工作了。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楚榆才发现烹饪竟然是这么一件有趣的事。她从冷母的身上学到了许多烹任的基本知识,后来,只要她有空,她就在冷家的厨房照着食谱烹煮佳肴,或许她在这方面也有天分吧!从高中起,她就立志要当一名厨师,甚至还去法国留学,别人拿到的是大学文凭,她拿的却是法国某烹饪学校的资格证书。
认识楚榆这个捣蛋丫头,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冷氏夫妇了,因为他们终于看到昕岳除了理智的安排自己的一切外,也看到了他正常的喜、怒、哀、乐的表现。
所以对于楚榆的恶作剧,他们也都能一笑置之,而且她的本性是善良的,很有同情心,对于弱小的同学或是老人家,她向来恭敬有礼。
若要说楚榆人生的三大转变,应可分为:
第一:是昕岳搬来,和她成为邻居兼她的守护人;第二:是到巴黎去学烹饪,而这三、四年的时间,是她第一次和昕岳分离;第三:是学成归国后在某大饭店任职,一年后荣升主厨,却也在升职的当天,她的双亲与祖母在参加宴会的途中发生车祸三人当场死亡。
为此楚榆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昕岳开了这家“酿爱餐厅”,她才恢复往日的笑容。
第二章
“小昕。”楚榆高兴地走进餐厅,正好看到冷昕岳正在检查餐厅营业前的准备工作。
自从十六岁生日的当天起,昕岳就非常慎重的告诉大家,请长辈们以成人的态度待他,第一步,就是不准再叫他小昕或是小岳。长辈们当然是点头答应,楚榆当时也在场,只不过她用自己逻辑推演的结果是,以前只有长辈能叫小昕或小岳,从现在起此项专利转由同辈们——如她——专享。
饼完十六岁生日的隔天,昕岳远远就听到楚榆叫他,直到她跑到他面前时,他便很生气的追问:“昨天我生日时,我不是说过请长辈们不要叫我小昕了吗?”
“没错呀!可是我并不是长辈,我们是同辈啊!以前他们叫你小昕而我没有,现在他们不叫,才轮到我!这很公平啊。”
昕岳再一次被她的言论给打败了,他原想长辈们不叫,同辈们自然也没有人会如此叫他,这样他就可以月兑离这孩子气的称呼。哪知……他只能大叹“人算,天算,不如楚榆算!”
有时他还想,“基本”上,她的思考方式,是以她自愿相信的结果去想,所以往往她是满意的不得了,而别人却对她的思考所得的结果,不是讶然不已,就是捶胸顿足。
偏偏她还是个严重的“偏执狂”,只要她认为没有错,她就坚持到底。像现在,有哪一个年满三十岁的大男人,还让人以“小名”称呼的。
每一次一听到楚榆叫他“小昕”,他就会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并不是他不能,只不过他认为那是女性的专利。他告诉自己,只要年满三十二岁,楚榆就不会这样叫他了,这又是楚榆另一个荒诞的逻辑推演。
因为你若问楚榆为什么?她会大声的说,长辈们叫了十六年才改。她当然也要喊上十六年才公平。
昕岳告诉自己,每过一年的生日,就表示自己离“小名”愈来愈遥远了,他还安慰自己,只要她叫他小昕,表示她的心情很好;若是叫小岳,表示她的心情很糟;但是她若什么都不喊,他就更担心了。
当年,楚榆的家人出车祸死亡时,她只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长达三个月的时间,当她再度叫他“小昕”时,他还一度觉得那是最美的名字。
“小昕!你看我找到什么?”楚榆高兴地扬扬手中的书。
“书!”
他冷淡态度并未减低楚榆兴奋的心情,她仍接着道:“这些书可不简单,你先看一看,我去厨房看看准备工作做的如何!
楚榆将手中的书交给昕岳,自己则旋风式地冲往厨房,这也是她的特点之一,从来不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走路这种小事上。
昕岳低头看看她硬塞给他的书,竟然是《爱·医药·奇迹》、《女性新生活手册》、《挣月兑爱的枷锁》等书,他不敢置信地再看一次书名,才肯相信自己所见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