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也有这种感觉。”建佑紧紧的拥住她。“可是,为了你,我一定得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为了我?”莞茜的脸上布满了疑问。
“莞儿,我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得完成,能否成功或是全身而退,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我更担心的是你,万一我……”建佑柔情万千地说着。
“别说了。”莞茜心痛的流下两行清泪。“我们不会分开的。如果真有时空门或是时光隧道,也不该是在这里啊!不是吗?”
“是!是!”建佑不忍她伤心,只能附和着。只要能止住她的泪,他愿意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只为能博她一笑。既然他无法飞天遁地,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看不到星星,他只好用双唇吻去她的泪珠。
这是建佑第一次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止,温柔的双唇轻轻的吻去泪珠,如此轻柔,如此爱怜,莞茜娇红的双唇轻颤着,吸引着建佑去轻吮那红唇。建佑闭上眼睛,只希望能拥有这一刻。俩人像是一阵酥麻传遍全身。他不能自己的加深这个吻,更不想停下来,只希望一辈子沉溺其中。
直到两个人都觉得需要呼吸,外加故意骚扰的呼叫声,终于迫使他们离开彼此的双唇。
“少主,闵翔说,再不走,只怕天黑了还到不了祈真观。”周邦眼睛不敢直视他们,背着他们说。
“知道了!启程吧!”建佑一改刚才柔情似水的语调,板着脸说道。
“是!”周邦说完,就领先往前走去。
“不要怕!只要我能,我会用尽一切力量与方法,只求不和你分开。”建佑柔声地安抚着她上路。
“我也是!”莞茜泫然欲泣地道。
“走吧!该来的总是要面对。”建佑安慰地说,眼睛仔细的看着她,仿佛要记住她的一颦一笑。
来到“祈真观”时,原本微明的天色,立即昏天暗地,远处传来阵阵雷电声。
“果真是天意如此!施主,记住贫道所言,三年内必须寻得一福地修行避祸。至于这位女施主,只要有缘你们必会再次相遇。”天师道。
“有缘?何时、何地?”建佑急切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天师一点口风也不肯透露,只是定定地看着莞茜。
“天师!”莞茜害怕的大叫,有股吸引力愈来愈强。“为何天意要我走上这一遭。士熙!”倏地无形中有股力量将他们紧握住的手分开。
“莞儿!莞儿!”建佑听到雷声愈来愈近,突然一个强大的闪电击中她。
“放心,你们已经血脉相连。有缘会再相见的。”天师见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也一改冷硬的态度,安慰地说道。
莞茜听到建佑的叫声,可是一道强光让她无法张开眼睛,只能隐约听到“血脉……再相见。”紧接着自己就已被一股强大力量吸走。
莞茜最后的记忆是,自己似乎失落了某样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则记不起来了。
“莞茜?莞茜!你醒了?”秋静悬在胸口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里是……”莞茜似睡似醒地问着。
“医院!早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我就不会硬让你参加这次的活动!”秋静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呢?”莞茜还未理出头绪前,又再度陷人昏睡状态。
“莞儿!莞儿!你在哪里?回答我啊!回答我啊!”见莞茜如一阵轻烟般消失,建佑的心都碎了,眼眶也早已盈满泪水。
“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别让时空阻隔了我们彼此的感情,我会找到方法让我们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建佑拭干眼角的泪水,大声的向天际的那一头嘶吼着。
“尚小姐,尚小姐,你怎么了?”半昏迷状态的莞茜耳边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呼喊声。
莞茜听到“尚小姐”这三个字,倏地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竟是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医护人员。莞茜有些失望,也有些迷惘,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与真实感。她努力的想分辨真实与虚幻,结果只让自己更不知所措地梳下泪来。
“尚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过
来!”好心的护士小姐急切地问道。
“不用了!”莞茜急忙叫住护士小姐,看到制服上的识别证,莞茜勉强露出笑容道。“我只是眼睛有些累,大概是前一阵子没让眼睛好好休息,现在它正抗议着!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说你也是一位准医生,怎么会这么粗心呢?”护士小姐无奈的叹道。“可别跟别的病人一样,喜欢利用暑假时间来‘整修’身体!”
“哈!只怕过一个星期,我也得加入帮忙整修的行列,所以……”莞茜躺在病床上耸耸肩,俏皮地嘟嘟嘴。
“不错嘛!还有幽默感。”护士小姐点头赞许。“这是最后一瓶点滴,滴完就恢复自由啦!有事再按铃,我还得去巡房。”
“谢谢你!”莞茜由衷地说着。
“哪里!”护士小姐客气的应了声,便转身走出病房。
直到护士小姐走出病房,偌大的特等病房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莞茜原本的俏皮与笑容,倏忽都溜得不见踪影,只有淡淡的愁留在莞茜脸上。
她回想着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又虚幻,梦中的他,如此忧心忡忡的想知道自己是否安好,还殷殷期盼自己别忘了彼此相属的情感。
是真的吗?自己真的曾去过五百年前的明朝?还是虚幻?
体力透支外加明朝的文物展,让自己幻想出这一切?
莞茜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也不敢想,或许忽视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忽然莞茜感到右手有微微刺痛的不自在,她不用看就知道那里正插着针头,她举起左手想拨拨颊上的头发,才举起手就感觉到手腕上轻微的撞击与重量,睁眼一看,赫然正是那只玉镯。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莞茜在心里不断地呐喊着。
泪水从莞茜脸颊再次滑落,这一次不再是迷惘与无措,而是安心。安心自己的情有所钟。纵使这会是一场漫长的的等待,她也无怨无悔。尤其是玉镯里淡淡的血丝,她仿佛感觉到建佑就在自己的身边。
莞茜默默地在心中说:“我会等你,纵使这份等待会让我孤独的过一生,我也无怨无悔,你听到了吗?我会等你!”她轻轻的将唇贴在玉镯上。
“哇!莞茜你想害我愧疚一辈子,是不是啊!”门口传来一阵泼妇骂街的声音。
进病房的正是她高中到大学的好朋友,余秋静,而身后则跟着大她们一届的学长,石克宁。
“小姐!我真为伯父、伯母抱屈。帮你取蚌这么有气质的名字,偏偏……”莞茜故作惋惜地说。
“你……”余秋静无奈的瞪着她,转身跟学长求救。
接到秋静的求救眼神,石克宁只得安抚的说道:“别忘了,莞茜现在可是病人。”
我知道!而我正是那位罪魁祸首,害她现在躺在病床上!”余秋静没好气地拍着自己说道。
“少来啦!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莞茜看到她眼中深深的自责,立即澄清道。
“没关系?”余秋静垮着脸说,“若不是你答应我,你怎么会……”
“小姐,你没那么伟大,我答应参加这次活动,是因为我喜欢小孩,而且这是很有意义的活动,你只是刚好是那位‘问’我要不要参加的人!”莞茜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而事实也是如此。
“谁说的!”余秋静苦恼的说。“我是这次活动的主办人,若不是学长有事无法参加,你也不会被我逼得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