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曾阻挡别人追求她,连认识都不准,她的脾气一下子爆发开来。
“你凭什么阻止别人追求我……连认识都不行,你问过我吗?你有尊重我的意见吗?”瑶芸气得不想坐在床上,将他推开,站在他面前。
“凭我……”
“你给我坐下!”
原本也想站起来的雨烜,被瑶芸一推,他只能坐在床上,仰头看她。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给我这个权利。是你,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点头答应和别人交往,连最基本的意愿都没有。”他坐在床上,忿恨不平的道。
“那是以前,并不表示我以后不会改变主意。”她气他居然如此霸道。
“或许你早该告诉我。”他气她居然如此在意别人的追求,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而且孟伯伯早就默认我这个女婿,否则为何你只要是和我出去,他老人家连问都不问一声!”
“那是他信任你,因为你是我爸爸从小看着长大,他就和章伯伯一样的了解你。”瑶芸不甘示弱的说:“再说,我爸爸若真的如此中意你,那你娶他好啦!”
她已经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一警觉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后,脸红得像华盛顿苹果一般。
“好!我就娶……”雨烜也怒急攻心的说。
突然,他想到两人最后的这一段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笑,瑶芸也跟着笑,彼此间的怒火来得快,去得更快。
“还生气吗?”瑶芸充满笑意的说。
“气?从小到大,只有你对我发脾气,只有你生我的气,而我,向来是承受怒气与指责的那一方。”雨烜无奈又委屈的说。
“少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刚刚可是你先发脾气的。”
“小姐,始作俑者还是你。”
浓浓的深情从他的眼眸传递到她的心,瑶芸只觉得胸口胀满了他的情与意。她一时无言以对,只能逃避的走到阳台。
“天亮啦!”她言不及义的道。
他知道她还是无法正视彼此间的感情,一下子要她看清自己的情感,或许真的是难为她了。
只要给她适当的时间,她一定能接受他,他相信她也是爱他的,只不过她向来以为那是兄妹间的手足情。
看她僵硬的背影,他轻叹一口气,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我是真心的。”他温柔又坚定的说:“我不逼你一定要马上接受我或承认自己的感情,但是当你静下心时,想想我和你之间真正的情感是什么。”
“我……”
他的双手稍微加重力道,阻止她说下去。
“在你还不愿意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之前,至少让我在你思考的这段时间,继续追求你。不要拒绝!”当他感到她想转身时,马上用双手扣住她的肩。
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头上,双手从她的背部向前搂住她,他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拥着她,直到她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的靠在他身上。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雨烜痦痖的道。
这全拜她所赐,因为她靠在他身上引起了生理反应,为阻止自己有任何唐突的举动发生,他极力的自我克制,连声音都受到影响。
“离上班还有些时间,先去睡一下吧!若爬不起来,今天就休息一天。”雨烜轻巧的离开她诱人的身体,他不希望让她知道自己生理上明显的反应。
“我没那么娇弱!”瑶芸转过身,娇嗔道。
她柔情的看着他,他好想一把拥住她,深深的吻她,细细的品尝她。但他不敢造次,深怕把持不住的占有她。
“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雨烜轻点她的鼻头,转身想下楼回去。
“你不怕……”
“怎么啦?”
方才碰到门把,听到瑶芸迟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立即担心的转过身看地。
“你不怕我一闭上眼睛,又想起小偷……还有恶梦。”瑶芸轻咬下唇的道。
其实她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那场梦魇已成过去,剩余的百分之四十纯粹是意外想起而感到害怕。至于小偷,连偷个东西都碰巧她作恶梦而反被她吓得呆立原地,她一点也不以为惧。
她只是不想让他离开,至少现在还不想。
“那……我暂时无睡客房好了。有事叫我一声,我会听到的。”他再一次的叮咛。
“嗯!”
她点点头,想陪他走到客房,却被他阻止。
“你们家我很熟的,我自己去,你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轻轻关上的房门,瑶芸心中胀满柔情。她想,如果这只是一场游戏,不管最后的胜利者是谁,过程都是最美的。
带着这份叹息,她滑进被子裹,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至少还可以睡两小时。
而这两小时,是她八年来睡得最甜、最美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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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雨烜和瑶芸相偕到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
餐毕,瑶芸迟疑的问:“我们去散散步,好吗?”
“当然好。想去哪里走一走?中正纪念堂?植物园?还是……”
“就那座公园!”
“植物园?”听到她艰涩的回答,雨烜心中有些不解,到植物园很平常啊!
“不,是我们住家附近的公园。”
“这……”雨烜有些担心。
“我自认已经可以面对……”瑶芸叹了口气,面向他求助的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不是吗?对我而言,那襄是梦魇的开始,我也该在那里面对它、结束它。”
“瑶瑶……”他动容的伸手拍拍她紧握成拳的双手,对于她的勇气只有佩服。
“我希望面对它,真正的卸下这个包袱。可是,我需要藉助你的勇气和支持。”
“放心,我会的!”
雨烜鼓励的看着她,将车开往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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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他将车停好,问着坐在身旁的瑶芸,看她脸部僵硬的表情,担心不已。
“我还好。下车吧!”瑶芸漠然的答道。
她迳自开门下车,眼睛直盯着公园的大门。她感到双腿发软,还好雨烜在她身旁,并用双手搂着她,支撑着她无力的双腿。
他们来到上次的凉亭,瑶芸站在凉亭内看着周围的一切,许久后自认勇气足够了,才对雨烜笑一笑,独自往溜滑梯走去。
看她坚强挺直的背影,一步一步迈向溜滑梯,他心疼她的遭遇,却也清楚她需要独自面对,唯有如此才能摆月兑过去的阴影。
他耐心的等了约五分钟,最后还是忍不住朝瑶芸消失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溜滑梯约三公尺距离时,他听到瑶芸一声尖叫,立即往声音来源跑去。
原以为她又想起那件事才会有此反应,没想到他看她时,她正拿皮包在打一个人。
“变态!丧心病狂!早就该把你绳之以法。”
他立即上前协助,三两下就把那个人打倒地上。
“瑶瑶,怎么啦?”
她哑然失笑的问:“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还敢帮我打人!”
“我相信你不会无故随便打人。”他信任她。
“看着他,等我一下。”瑶芸交代完,弯腰钻进溜滑梯下的圆管。
雨烜百无聊赖的看那人一眼,这才注意到那人神智不清,衣衫不整,裤子的拉链未拉上,他的男性特征正挂在拉链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为避免尴尬,他帮那人将拉链拉上。这时,瑶芸拥着一个国中女学生走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雨烜问。
“警察局。”瑶芸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的那人,恨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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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烜押着那人进警察局,接待他们的正是那位王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