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方法嘛,在住院的这段时间,她有得是时间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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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于大哥说你整整睡了一整天,但你没这么虚弱嘛!”
逸苋紧盯着芝羽,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蓝逸苋,受伤的可是我,身体也是我的,虚不虚弱你又知道了!”芝羽没好气的说。
“是吗?该不会在暗中计划报复他骗你的事吧。”逸苋用了解的目光看着她。
“报复?骗我?你说什么我不懂。”芝羽的计划还未臻成熟,她不想这么早就告诉弟弟,只有装傻先瞒他一阵子。
“不懂?是不能懂?算啦,姊弟一场,若需要帮忙,打声招呼就行了!”
芝羽仍闪着无辜的眼神,不过逸苋早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得意,看来她真的正在计划某件事。
“好久没看到‘它不理你’,明天带来给我看看吧!”
“二姊,这是医院耶!你要我带只狗进来?”逸苋怪声尖叫着。
“亲爱的弟弟,别低估了你自己的能力。”芝羽安抚的拍拍他的手。
“低估?!我看是你高估我吧!”
“记不记得,上次心妤住院,你的手受伤了。”芝羽闪着一抹狡黠的目光说。
“当然记得。”逸苋伸出右手,耍宝似的伸手在芝羽面前晃。“手指短了一小截,算不算轻度残废?”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时你为了要留下来陪心妤,结果没去换药!”
“我知道!”逸苋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一般,点头称是。
“后来你不是到病房的护理站,请护士帮你换药吗?你还直夸她技术好,不像外科医生故意包了厚厚的一层,既不舒服又难看。”
逸苋想起那一次的情形,脸上不觉漾起得意的笑容。
他记得自己走到护理站,头很潇洒的支撑在护理站的柜台上,用他最真诚的语调说:“小姐,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那名护士小姐立即讶异的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盯视着他,留意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别误会!我不是要请你喝咖啡,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换个药!”他赶紧解释,并举起受伤的手。
护士小姐看到他受伤包扎的手指,又听到他异于常人的询问方式,乐得大笑出声,立刻愉快的帮他换药。
每天例行的护士工作,其实令人有些厌烦,不过若每天都有这么有趣的事发生,三不五时地调剂一下,也就不那么枯燥乏味了!这是心妤出院时,那名护士告诉她的。
芝羽看到弟弟的表情,赶紧加把劲鼓吹,“同样的一件事,别人要求的方式和你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所以‘它不理你’的事,我对你有信心!”芝羽打气的说。
“这是两码子事!”
“那你去教‘它不理你’说话,请护士小姐喝咖啡好了!”
“我……”蓝逸苋哭笑不得的看着二姊。
明知二姊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过对他而言,这倒是一项挑战。
最近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似乎太单调了些,或许该来点不同的!不过“走私”一只狗进医院,以证明自己非凡的能力,未免也太幼稚了,他才不会傻到去做这种会毁了他一世英名的事。
至于单调嘛,从芝羽太过有生气的眼神看来,日后想过得单调些,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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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振桓离开医院后,并不是马上回去休息,他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必须了解。
他来到浩杰的家中,两个人立即关进书房里讨论。逸嫣原本也想加人,偏偏被儿子仔仔绊住,没法子只得留下来照顾他。
“她还好吧!记忆恢复了吗?”
“不知道。”振桓疲惫的将身体埋进沙发中。“今天她几乎睡了一整天,能谈能聊的少之又少。”
“对不起,有负所托。”浩杰歉然的说着。
“若要怪,还不如怪我。她就在我身边,而我居然还让她发生这种事!”振桓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查到了吗?”
知道振桓所问的是指这件事的主使者,他其实很想隐瞒,不过就算他不说,振桓还是有办法查明的。
“只怕答案不是你所喜欢的,是凯蒂娜。唐。”
丙然,浩杰一说完,振桓立即张大了眼睛。
“是她!她也来台湾了?!”
“是啊!为爱走天涯。”浩杰打趣的说。
“爱?那是双方面的付出,不能只单凭各人的喜恶来决定一切。”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监视她的行动,确定她只是冲着我来,我不希望别人利用她让事情更复杂化。”
“没问题!”
随后,他离开浩杰的住处,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凯蒂娜。唐,一个骄蛮任性的女孩。她从小就被父亲捧在手掌心上,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生平还没有人拒绝过她,除了他。没想到她竟然追到台湾!
凯蒂娜的父亲是唐人街黑社会势力的首脑人物,也因此才能放纵她的行为。
不可否认的,她是公认的美女,父亲有财有势,本身条件又好,她的确是有本钱可以目空一切。偏偏她看上了于振桓,第一次听到别人对她说“不”。
回想两年前,他为了保护芝羽,不让她受到伤害,反而让自己因车子的油箱爆炸,身上受到多处严重灼伤,还有些碎片射进他的皮肤里。
记得在医院醒过来时,看到自己全身几乎包满了纱布,他第一个反应是问芝羽还好吗?而在确定她已无大碍后,他接着开始考虑自己和芝羽的感情世界。
他能因为爱她,就让她暴露在危险中,随时成为别人枪杆下的目标吗?再看看全身包裹着纱布的自己,他能带着满身的疤痕去见她吗?
他从来没刻意在乎自己的外表过,现在想到可能连脸上也是满目疮痍,他不愿也不能让芝羽看到他此刻的模样。尽避浩杰大骂他是虚荣心作祟,他也只能央请浩杰帮他“暂时”瞒着她,让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转院到一处私人疗养院,直到医生认可,才在义父的安排下,到美国找白雪的父亲——亚力,一位外科整容方面的权威。
他也是在美国才认识凯蒂娜的。那时他还是念念不忘芝羽,纵使凯蒂娜对他再好,他仍不为所动。
后来,他被她缠得不胜其烦,加上忘不了芝羽,便在两个月前回到台湾,原以为能就此结束这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千古戏码,不料,反而害芝羽遭受“情劫”。
他该直捣黄龙找凯蒂娜把事情谈清楚?还是避不见面,等待她下一步的行动?
想到这,他烦躁得更用力踩下油门,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对芝羽才是最好。
遁世!他突然兴起这念头。若能就此和芝羽在一起,倒
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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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他竟然要她和逸宣到欧美去参加一系列的精品家具展。
“爸,你要我和那个女圭女圭脸一起出国?”小由瞪着父亲,希望是自己听错。
“女圭女圭脸?”
“陈逸宣!”小由赌气的讲出这三个字。
“我可从没听你这么叫过他。”陈老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
小由扁着嘴不说话,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陈老故意重重的叹口气,无奈的说:“以往都是由我去,可是今年我的身体差很多,而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所以才要逸宣陪你。至少在语言和人格上,我都信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