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诗由,代表‘世袭家具’送聘书与工作合约来给你。”小由掩饰心中的想法,微笑的伸手和他致意。
陈逸宣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接下小由递过来的文件,看也不看内容,就在工作合约上签名,并将其中一份交还给她。
“你不仔细看看工作合约的内容,是否有不利于你的规定?”小由看他如此轻率的签字,忍不住冲口而出。
没想到他原本和善的笑,现在变成开怀大笑。她不悦的盯着他,仿佛他的笑侵犯到她。更甚的,她认为他在取笑她!
“别误会,我不是取笑你,只是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这是好的开始!”
小由不为所动,反而出言泼他冷水。
“我只是不希望公司花一大笔钱,却请了一位没有大脑的人!”
逸宣收起笑容,正色的回答,“陈老在短短的十年内,由经销商变成现在拥有自己工厂的家具制造商,中间经历了经济不景气与木材的高价涨幅,他不但熬过来了,而且把公司扩展得这么好,你不该怀疑陈老的判断。”
小由讶异的看着他,原本以为小毛头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他对公司竟然如此了解,看来他并不像外表般的青涩,父亲的眼光果然没错。
“看来我父亲没找错人,希望我们日后能合作愉快!”
陈逸宣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你有男朋友吗?”他问得很突然,拍拍自己的头又说:“当然有,像你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人追?”
“你有什么亲朋好友要介绍给我?”小由轻松的问,她觉得和他在一起,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
小由涨红了脸,心跳加速,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
“别开玩笑了,我今年二十七岁,整整大你七岁,你知不知道?”
“太好了,我们已经先度过第一个‘七年之痒’!这不是很好吗?”
好?才不好呢!小由想破口大骂,她讨厌他的主意,更讨厌自己居然有种兴奋的感觉。看着他那充满笑意、自得的模样,她了解自己未来的生活将不再平静。
而她,竟然有些期待,希望变化赶快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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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每走一格,芝羽的心就揪一下,愈是接近九点,愈是坐立不安。这情形看在逸苋眼中,愈发感到好奇,芝羽今
“等一下我和客户有约,晚一点才到办公室。”逸苋饶
盎兴味的看着芝羽。
“那你不用去准备资料?”芝羽一会儿抬头看时钟,—会儿又看看大门。
“都谈妥了,今天只是签约。”
“喔。”看到弟弟好奇的目光,她终于定下心来坐下,手指却不自觉的上下弹动。
门铃一响,芝羽整个人跳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个人冲褐比她更快,那就是逸苋。
“我去开门!”不等芝羽开口,逸苋抢先的说。
她抬头一看,才八点五十五分。提早五分钟!看来他也一样紧张。
“梦羽,你怎么回来了?有人要失望了。”
听到逸苋如此说,芝羽真的很失望。
于振桓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瞧他一脸充满笑意,眼底又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他猜想他大概是在捉弄芝羽。他于是配合着不出声,想看看芝羽有何反应。
“二姊,三姊回来了,你不高兴?”
她头也不抬,意兴阑珊的打招呼:“嗨。”
逸苋和眼前的男子使个眼色,偷偷的拿起公事包走出,去。
于振桓见她悒悒不乐,看看时间正好九点整,于是开口说:“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芝羽一听到他的声音,杏眼圆睁的抬起头,“刚刚按门钤的是你?。
“可以算是。”
“请你解释一下!”她忍着脾气,不耐烦的命令。
“我想按门铃的是我,不过应该有一位叫梦羽的,精神与我同在。”
听到他的回答,她知道是逸苋搞的鬼,自己等待时的一举一动,逸苋早看在眼底。
“现在呢?”
“出门吧!难不成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吗?”
于振桓似乎很习惯她这种来得急、去得快的脾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便随着芝羽往大门走去。
“刚刚那是你的弟弟蓝逸苋,梦羽是你的妹妹。”丁振桓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的看着他,记得自己并未跟他提起过。
他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刻编了一套说词。
“他叫你二姊,又说梦羽回来了,所以我大略推算一下,应该是这样。其实只要留心你们的对话,就不难了解你们的关系。”
“逸苋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时,跟你自我介绍的,对不对?”
至于她的问话,他只有笑而不答,暗暗叫了声“好险”。为了她遗忘的那一小段记忆,他只能瞒着她,总不能说是她自己告诉他的。
“我们要到哪里去寻找失落呢?”芝羽把刚刚的话题暂时丢一边,先询问今天的目的地。
“你有什么计划吗?否则就先听听我的。”
“你先。”芝羽把决定权交给他。
“那我们先去小人国再到亚洲乐园。”
“去找寻儿时的梦?”芝羽一想及此,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活力,好像又回到童年。
“可以吗?”
“我期待着。”
“那我们朝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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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如何?”
他们从来到小人国参观,已经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怕芝羽累了吃不消,便决定先用午餐。
“很好玩。”芝羽想到刚刚所看到的一座座景观,每座造型都栩栩如生,而且相当精致!“也很漂亮!若不是累了,说不定我们可以一口气看完六十九座景观。”芝羽高兴的说。
“你若知道这里的面积达三十公顷,你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三十公顷!”芝羽在心中换算了一下。“一公顷等于三千零二十五坪,三十公顷就有九万多坪。哇!你要是不讲,我还不觉得这能有多大呢!”
“所以罗,先用餐,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走下去。”于振桓终于看到他记忆中的芝羽。
靶觉到他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原本不予理会,继继吃着侍者送来的餐点,最后索性放弃,抬头无奈的望向他问:“我的吃相很不雅观?”
“当然不会!”于振桓也警觉到自己一直盯着她,似乎太不礼貌,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用餐。
“为什么你老是喜欢戴墨镜?”芝羽找出闲聊的话题。
他似乎也感觉到两人默默无语的气氛有些不自在,对于芝羽找出的话题,只是了解的笑着,并配合口的回答。
“是一种习惯吧!你呢?为什么老是喜欢摘下我的墨镜?”振桓笑着反问。
“反射性动作。”看到他不解的挑着眉,她接着解释,“一个人的外表可以装饰,口才可以好到舌粲莲花,和人谈笑风生,但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巧言令色呢?我觉得眼睛;是灵魂之窗,只有眼睛可以毫无遮掩,所以我讨厌人家在我面前戴墨镜。”
他早知道她的想法,早在两年前,他不知被她摘下多少次的墨镜,只不过她并不记得那段记忆。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呢!”他开玩笑的说。
“有时候。”她不以为忤的点头承认。“而且看场合。像是在演唱时,来宾的喜怒就影响不到我,因为我知道他们只是匆匆的过客。”
“如果是朋友或是家人呢?”
“能成为我朋友的人,一定是经过千锤百链之人。凡是第一眼就让我看不顺眼的人,这辈子别想当我的朋友,我先人为主的观念很重的。”芝羽俏皮的吐吐舌头。一当我的朋友和家人也是很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