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修挥掉了枕头,靠近她的身边,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臂,对她说道:
“这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你只是懿庭的代替品,不要以为嫁给我之后,就能取代她的地位。”
“够了……”她捣住耳朵,“这些话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他拉开她的手,强迫她必须听从,“我就是深怕你会忘了这个事实!”
“我不会忘!我会把这句话一直记在心底,这样你满意了吧!齐曜修,我受够了这种生活,等我把孩子生下之后,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你想的美,好让你和麦朝炜能双宿双栖?这本来就是-场利益婚姻,我要你肚里的孩子,也顾全了你们褚家的名声。所以请你也自重一点,不要让我在背后遭人讥笑——说我同时娶了褚家两姐妹,一个死了、另一个却给我戴绿帽!”
“我和麦大哥是清白的,请你不要随便诬陷他!”她激愤的辩驳。
“我诬陷他?你怎么证明?”他的手伸向她的后脑,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我的话就是证明,我对你的爱就是证明!为什么你宁可相信那些照片,也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你和他发展到哪一阶段了?瞧瞧那些照片,啧、啧——你们的举止动作真是亲密,你敢说你和他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冷笑着。
“你整整一个月都不见人影,连家都不让我回去,难道你真要把我锁在这座监牢里,与世隔绝吗?我只有他一个朋友,也只能找他!”
“只有他一个朋友?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吧?看样子,我这个做丈夫的,真的很不尽责!才让你不得不向外发展一-”
齐曜修跨上床缘,大腿压制住她的,唇瓣如狂风般侵袭而下,品尝着她口中的蜜汁,唤醒他对她的需要及渴求,她的身体对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现在她是他的妻子,就算他要她,她也不能反抗。
“我没有——不要碰我……她推着他。
“有了我,你和麦朝纬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他的大手粗鲁的探人她的衣服里,指尖揉捏着她的肌肤。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的误会了——”她努力的反驳着,她的手拉扯住他的,拒绝他的侵略。
“他是怎么取悦你的?居然让你拒绝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吗?”他的牙齿啃啮着她的颈子,在她的颈间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咬得她好痛,当齐曜修的手开始扯弄她下半身的长裤时,她知道再不制止这一切,她将承受更多难堪的侮辱。
齐曜修气愤的想着,褚懿涵的身体只有他能触碰,那个麦朝炜得不到懿庭,也休想得到懿涵,这两个女人已经捣乱了他的生活,让他失去了掌控自我的权利,不论是懿庭或懿涵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狂暴的吻着她的身体,当地好不容易解开她长裤的扣子,准备攻城略地时,褚懿涵的长腿一伸,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
“不!我不准你碰我!如果你不肯相信我和麦大哥之间是清白的,那么,请你别侵犯我的身体!”她吼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侵压在她身上,打算宣泄怒气的男人。
齐曜修被踢下了床,他的眸中闪着怒焰,嚣狂的说道:
“这世界上的事,已经没有一件是值得相信的了,再荒唐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麦朝炜对懿庭穷追不舍,他若对你产生移情作用,那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敝。”
“移情?那么你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用对姐姐千分之一的好来对待我!?她瞪视着他,他甚至想强暴她,他会对懿庭这么残忍吗?齐曜修一时怔愣在原地,他为何会这么排斥褚懿涵?当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时,他旋即仰首狂奖,企图压抑住渐渐浮现的答案。
“你永远别妄想我会爱上你!我的心早已随着懿庭而死,沉沦到地狱里去了。”即使她早已认清这个事实,但由他的口中承认说出,她的心仍不免受到重创;她低喃的对他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我自由?我原以为用自己的爱,能让你忘掉懿庭死亡的伤痛,但你却连丁点的机会也不肯给我。我们再这样生活下去,只会为彼此带来痛苦,何不早早结束!”
“这么快就灰心了?呵——不过,我这个人没那么善良,既然都要下地狱了,多拉一个人来陪着,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坏处!你处心积虑的跳进了自己所设下的陷井,现在游戏玩不下去了,说一句不玩了就想抽身?哈——你以为是在办家家酒吗?
他再次的靠近她的身边,她却如惊弓之鸟般向床后退去,但他迅速扣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逃开,他俯视着褚懿涵,犹似撒旦般的朝她微笑宣告道:“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学着长大一点吧,我愚蠢又胆小的妻子!”
“齐曜修,别让我恨你!”看着他沉幽的黑眸,她低低的乞求道。趁着她还对他有爱的时候,让她离开吧!她不想抱着对他的恨,与他纠缠一生.
“那就恨我吧!对我抱存着爱情。只会让你陷入痛苦的深渊。”
他警告着,而后松开了扣在她下巴的指尖,避开褚懿涵柔弱而不堪打击的瞳眸她的眼睛只会勾引出他脆弱及不忍的情绪——而那并不是他需要的。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如她所愿不再侵犯她的身体.
他必须对她冷硬且无情,否则,他会迷失……
第七章
“小姐,太太从楼梯上跌了一跤,现在紧急送去台大医院了,你快点过来——”电话里傅来阿嫂匆忙紧急的声音,话才说完,连让她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电话便马上挂断。
“喂、喂……阿嫂——”褚懿涵对着电话连唤了几声,另一头却只传来嘟嘟的回响,她旋即拿起皮包,便准备奔往医院,谁知才到了门边,却被阿扬给挡了下来。
“让开,我妈出事了!我必须出去一趟。”她吼着,但见阿扬面无表情,不让她向前半步。
“我必须请示老板。”
“请示他?什么事都要请示他!如果我妈真的——真的——”她咽了口气,不敢往最坏的情况想,“好!他现在在楼上,我自己去找他!”说着,也不顾自己有孕在身,气极败坏的直奔上楼.
在齐曜修的书房前,她用力的拍着门板,“齐曜修,你给我出来,我妈出事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必须出门!出来啊你——”
她吼着,但房门内仍无动静,她气极的用脚踹着房们,她真不晓得地将自己整天关在书房里,究竟在做什么?这间房间等于是他的禁地,一日正躲人书房后,谁也不准进去、谁也不许打扰他!而她则从未接近这扇房门半步。明确一点说,应该是从那大事执过后,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俩却已经将近一个多星期,连半句话都没说过了。
她死命的踢着门,齐曜修仍然不予理会,她突地想起房里有一串全屋的备份钥匙,她又冲回房间,搜了许久才找到钥匙。她的额间沁着冷汗,再度回到书房前,她试了好几只钥匙,好不容易才打开子书房大门。
“齐曜修——你——”一进书房后,本来激愤的情绪在看见眼前一幅幅醒目的照片后,她怔楞的站在原地。
整向书房里,全都是褚懿庭的照片,还有几幅是她级齐曜修的合照,每一张都被放大加框的架在书房墙壁上,但房内最醒目的却是一幅巨形人像画,几乎可以比拟懿庭的其人,画中人祭然的笑容则是属于懿庭的,这幅画尚未完成,却已完全捕捉住懿庭的神韵和风采。走进这扇门,就像是闯入了一块禁地,那种种被摒弃在外的感觉,今她的心紧紧揪拧住,震慑住她的灵魂。齐曜修从书房里的另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一双冷然的眼眸,直瞪着褚懿涵,他的眼神仿佛将她视作仇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