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天,恶魔的婚礼竟然是由神父主持证婚,真是太疯枉了!”喃喃地随磊洺由舞台后溜进他的跑车内,萩萝仍似在梦境中般飘飘然。只有偶尔停下来端详手指上的戒指,才能令她为之清醒些。
“不会太疯狂,我最亲爱的小钤兰,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在我眼里都不会疯狂。”突然一个大转弯,车子抛开城市的繁华忙碌,快意畅驰在蜿蜒的山路之中。
靶慨万千的看着熟悉的景致,萩萝不时的转过头去,以满怀爱意的眼光睇着他。“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哦?”专心驾着车,但他仍分神冲她粲然一笑。
“关于你胸口的那朵铃兰花……”
“嗯?”
在他含笑的目光中,萩萝两颊涨得诽红。
“到底是谁画的?我……我想那个人八成对你而言很重要,否则……否则你也下会把他画的花剌青在身上。”
“吃醋啦?”将车停在布满葡萄藤架的大门前,磊洺沙哑的笑声里,有着浓浓的揶揄意味。
“吃醋?我?哼!不说拉倒!”斜睨了他一眼,萩萝趾高气扬的想要走进有着川流不息参观人潮的纪念馆。
“说你吃醋,还不承认。”他亲昵地搂着萩萝,伫立在葡萄花藤架下,他将个颚抵在萩萝头顶心上。“我等这天已经等太久了,从十几年前的某一天,我站在远远的那边,看着一个孤独的小女孩,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让小女孩绽露笑靥,而现在,我做到了。当初她送我的那朵铃兰,跟着我飘洋过海,跟着我负笈他乡,也领着我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低个头,磊洺收敛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转而代之以深情的凝视,“现在,你还有什幺疑问吗?我的小铃兰。”
温婉地摇摇头,萩萝将头枕进他胸膛内,嘴角弯出道完美的弧度。“没有了,我的恶魔。”
风飒飒地拂过,葡萄花架上的藤叶喽娑曼舞,架下的款款柔情,辉映远处山峦间夕照,耀眼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