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的侍女。”搂着菲碧的腰,小李笑道。
“侍女?”讶异地扬起了眉,菲碧简直被眼前这阵仗给搞迷糊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再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有侍女……这……感觉很奇怪。”
“嗯,刚开始是会不适应,但是等过了一段时间后,你就会习惯的。这些女孩子的父母也都在这里工作,她们会是你最忠心及贴心的仆人。”托着菲碧的手肘,小李带着她越过那些有着圆亮大眼的女郎,径自往内走。
“我的仆人?”困惑地跟他一齐走进大门,在看到自屋顶垂挂下来的水晶吊灯时,她讶异地半张开口,红唇微微因讶异而噘了起来。
说那是盏吊灯,似乎太小觑它了。正确的说法是,一片填满了半圆型屋顶的吊饰,自中间垂下约莫有半个网球场大的灯主体,晶莹剔透的水晶雕刻成各式各样繁复的形状,由上而下地垂挂着,在风扬起处,传出各种玎珰珊珊、玎玲琅珰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
被小李拉着往前走,无论何时回头,菲碧都可发现到那几个黑衣女郎,亦步亦趋地尾随在她们身后。莫名所以的穿越几个拱门,她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座小小的花园中,而在有着游鱼和睡莲绽放的小池子旁,是标准的比赛用泳池。
憋着满肚子的疑惑末问出口,在她忙着左顾右盼的同时,那个叫达里的管家也没闲着的用那种有着浓浓卷舌音的语言,喋喋不休的向小李说着话,而小李则像是完全弄懂他的意思似的频频点头,不时回答一两句。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在菲碧还来不及开口之际,前面的小李突然停住脚步,令菲碧没有防备之下,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背,他转过身将菲碧拉到自己身前。
朝身畔点了一下头,那几个黑衣女郎立即将眼前那扇雕琢有莲花图案的巨大木门推开,而后笑咪咪地行礼如仪,消失在转角外,而那位叫达里的男人,则站在远远的一扇大拱门外,在小李挥手后,也必恭必敬地行礼后离去。
迷惑地看着眼前的房间,菲碧的眼神自达里走的方向又转向黑衣女郎们消失的方向。
“他为什么要从那边走呢?同样都是要经过游泳池不是吗?”看到达里多绕了两个弯,菲碧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是男人。”两手在菲碧颈畔,用温柔的节奏按摩着她的肩,小李心不在焉地回答。
“男人跟绕路走有何关系呢?”要想忽略他带有粗茧的手指所带来的微妙麻辣感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菲碧只有力持镇定的找着话题。
“大有关系。因为,这里是我的后宫,是我的女人所居住的地方,除了我之外,是不许有第二个男人踏进来的。即使他身为我的心月复总管,也不能逾越了这个分际。”虽然是很轻地柔声说着,但菲碧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严厉口气。
“后宫?这房子跟那些人穿著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中东或非洲的酋长似的,现在你又说什么后宫……还真像是天方夜潭。”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菲碧故意往前跨了一步。
“是吗?如果这不是天方夜谭呢?”俯,小李呼吸的气息,浓重地喷在菲碧耳际的肌肤上,令她泛起一阵栗然的感觉,沿着脊椎而达脚后跟。
她小心翼翼地微斜过头盯着小李那吊儿郎当的笑容,被他那紧迫盯人的眼神瞅得心慌意乱。“你是什么意思?在台湾怎么可能有这种酋长呢?这要花多少钱才盖得起皇宫般的房子,还有佣人……”
菲碧的声音在小李那得意的笑容中,逐渐变得越来越小声而终至没有声音,她突然想到了修车厂,簇新的火凤凰一号,还有刚才那些人对他那种恭敬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猛然地转过身子,菲碧恐惧地握紧双拳,她连连后退了十来步质问着小李。
“我叫李友朋,这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小李摊开手,缓缓地踱向她。
“不,除了你的名字之外呢?”张开手指挡在身前,菲碧又连连往后退。“为什么你有这么奇怪的房子、佣人,还有……后宫?别再靠近我了!”
“啧啧,你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聪明又敏感,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曾在中东跟非洲的某些国家待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基本上因为那些国王或酋长的封赏,我也算是少数有亲王身分的外国人。至于佣人们也都是些赏赐,但我已经尽量给他们最好的待遇了。”伸手扳住了菲碧的下颚,在她因为听到自己的话而大惊失色时,他伸出拇指轻轻地着菲碧那微张的唇瓣。
“而后宫,则是我用来珍藏心爱的女人的地方,譬如说某个倔强又敏感的小美人儿……”小李近似呢喃地说着,慢慢地俯下头。
靶受到唇上所增加的压力,他刚才所说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荡不去。不知哪来的勇气,菲碧使足了劲儿地推开他,转身便往刚才侍女跟达里们所走的方向跑去。
突然传来的一阵铃声令菲碧的脚步乱了一下,她慌张地看着连接着泳池畔的三条路都出现了几个壮硕的佣人,他们坚决地守在路口,并且逐步地向菲碧靠近,逼使菲碧不得不退回原路。
往后看到手里拿着一个铜制铃铛的小李,菲碧再回头看着那些越来越接近的佣人们,她绝望中看到扇小小的白门,想也不想地就推门跑了进去。
听到背后的关门声,她这才暗自大叫不妙,因为这个布置得优雅精致的房间,根本没有别的出口了!
自屋顶而降的白丝幔将这房间笼罩在一股很特别的素凈中,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有顶着棚帐的大床之外,地板上铺着长毛的波斯地毯,上头有着色彩缤纷的图案。剩下的便是三三两两、或大或小的抱枕堆在一侧,另一侧是全套的电视、录放机及LD之类的东西。
紧张地注视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小李,菲碧感觉到肾上腺素已经发挥到最高效能了,她按住隐隐作痛的胃,手脚发冷地瞪着优闲地向她靠近的人。
“你想逃到哪里去呢?”小李的话未说完,迎面而来的却是菲碧接二连三扔过来的抱枕。
趁他忙着躲避那些抱枕的同时,菲碧一溜烟地跑到门口,才刚要跨出脚去,突然传来的嘶吼声,使她血液几乎要凝结地盯着那只浑身黑得发亮,两眼射出森寒光芒的黑豹,血色唰地自脸上消褪。
在小李的低喝一声后,黑豹踩着没有声响的步子,逼使菲碧不得不往后退,直到她的背贴在一堵结实的胸膛上为止。
“这只豹的母亲被我射杀了,因为它企图攻击我的雇主,那时这头小豹才刚出世没几天,牠母亲死后,我收养了牠,截至目前为主,除了我之外,牠不听任何人的命令。”由后头圈住菲碧的腰,小李在她太阳穴旁印下一吻。“我喜欢驯服动物,越是野性的,我越有兴趣。对我而言,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将狂野的生物驯服为柔顺的小猫,我非常喜欢那种对方无条件投降的感觉和成就感。”
“是吗?”戒慎恐惧的看着那头豹打着呵欠地张大嘴,对它血盆大口中森白的利齿感到震栗,菲碧颤抖着说。
“嗯哼,放心,有我在你身旁,牠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胁,但是你千万要记住,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要试着自己走出这栋房子,否则牠可是很尽忠职守的。”拥着菲碧,将她强行按坐在抱枕下的软坐垫上,小李轻声细语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