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爱情,总是叫人沉重。对现代都市人来说,一生一世的真情与承诺,彷佛遥不可及,追求天长地久似乎并不合乎经济原则。然而,我们却偏偏放不开,执意要花费一生去寻找挚爱,或许,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会越令人垂涎……博益自推出“都会浪族”这个书系,即广受读者欢迎。叶小岚以感性的笔触把现代人爱与恨的纠缠细腻刻画,她的作品已成为畅销书榜的宠儿,深受年轻读者的爱戴。现在博益再接再疠,诚邀得文坛另一位新隽蓝雁沙,加人“都会浪族”的阵营。蓝雁沙是个乐观、爽朗的可人儿她用纤细的心灵去洞悉现代社会的人生百态以活泼明快、真挚扣人的文字,为读者彩绘现代人的爱情世界。希望透过蓝雁沙的轻松诠释我们对爱情能有更豁达的寄望。
作者简介自幼便喜欢幻想的蓝雁沙,在高中时已开始写作,作品都是一些校园小说。后来接触到的翻译小说更令她废寝忘餐,激发起她创作的动力。升上大专,对数学怀有心结的她却跑去主修计算机,于是套用她自己的话去形容在大专的日子,就只有一个字修!
离开学校后蓝雁沙曾做过多份工作,她的生活可谓多姿多采但是不变的是她对创作的热诚和执着,就像说书人般诉说着人生的百态。
蓝雁沙尤其喜欢写爱情小说。她觉得很多的爱情都发生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她希望以爽朗明快、毫不矫饰的文字为读者谱写、记载一段一段绕梁的心曲。
自序我想,你已经很久没有梦到我了。梦里,你如此的埋怨着,而我只能迷惘地望着越来越模糊的你更加地沉静无语。心里却对你的影响仍旧牵动自己而痛苦不已。
是吗?忘了如伺?记得又怎么样?既知已是昨日黄花的往日情怀,再为你而自欺自虐,又有何用?明天的路仍是我独自徘徊。从以前开始,崎岖颠簸路途上,你伺曾扶我一把?反倒是你用自私的借口,一次又一次遮蔽了我向前奋进的目标。而我,却浑然不觉地任你掌控生活。
“从来不明白妳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总是如此的苛责我。是吗?在你如此严格的箝制下,我又能想什么?我知道你不愿失去我。只是偶尔我也会怀疑,你留住我,为的是显现你有控制别人的能力突显你的强势,我不明白,我再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那太累人了。
你的爱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将我整个的灭顶,令我如陷沼泽般的只能随你的喜怒而摆动生命的律动。可能作还不明白,我已找到自己要走的路,独行在热闹纷扰的大街,突然觉得海阔天空了起来,有如初生的婴儿般用崭新的眼光和这个花花世界打着招呼接受追个世界的祝福。
为了逃离你的纠缠,我把自己放逐在各洲之间但是我心知肚明,你从来都没有离闲,你一直就在那里,在我吃饭睡觉刷牙洗脸出门回家上车下车之间无所不在,次次的提醒我,自己并不是个自由的人!
你没有错,错在我不该宠坏你,任你在我生命中翻天覆地的恣意而行。你总说我大傻,是的,傻到失去自我也无悔。我就是这样的傻一路上傻过来的我啊!
今年流行说再见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己经可以笑着跟你说再见了。终于明白爱情的痛是如何的深刻了,这是否也表示我不用再伪装,总算可以更坚强地面对每一天的日出日落?
将照片和黄玫瑰一起烧去烟随风轻盈而散对你的思念和憎怨也一并带走,望向远方,且让我们彼此各自保重,就让这纠葛难解的一段情留待老时再慢慢咀嚼吧!
现在请看着我自由单飞的我,好吗?珍重,再见……
第一章
繁忙的机场出境人堂,巨人的电子屏幕上不停地变换闪动着所有班机的起降时闲、准时与否及登机门。
不同于那些迭有怨言的旅客们,艾琳拖着老旧的行李箱,匆匆忙忙的跑到报到柜?,下忙脚乱地在乱得如同垃圾桶的大皮包内翻找着机票及护照。
“对不起,我知道我迟到了,可是似乎飞机也delay了,所以,我应该还能上飞机吧?”满怀希望地踮了踮脚尖,艾琳尽量在脸上堆出最完美的哀求笑容。
“艾琳小姐?嗯,因为有些小问题,所以本班机将延迟两小时起飞。现在有关人员及机场警察正在处理,请于查验护照后,到第二十二号登机门候机。”柜抬上的地勤人员将护照和机票还给艾琳,还很亲切的指引方向。
夸张地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气,艾琳抓抓满头不驯的鬈发。“真是太感激妳了,再见。”
幸好来得及,嗯,等我回来非好好的惩洽可爱—可爱是只马尔济斯与拉萨狗混种的狗—不可,要不是牠咬破了我的旅行箱,我也不必在临出门前,急如救火的四处找着旅行箱而搁延了时间,好在飞机也没能正常起飞,否则我就麻烦了!
背着那个装满了她认为是随身用品东西的大桶包,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在电扶梯上勇往直前的冲,然后将护照及机票一古脑儿全扔在那个查验护照的男职员面前。
那人寒着一张脸,长得挺怪的桃花眼冷冷地瞄瞄她,二话不说用力盖了几个章,将护照又推还给她。
面对他那张拾到钱也没有表情的臭脸,艾琳挑了挑眉毛,沉默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在快走过那人时,突然朝他灿然一笑:“先生,蛀牙就去治好来,别老是板着一张脸,有害身心健康!”
在那个穿套深蓝且又最没创意制服的查验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艾琳朝他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朝她的登机门跑。
长长的电动走廊在艾琳看来,简直慢如牛步,她朝前头跑几步,立即又没办法地停下来。因为几个满口金牙银牙的老先生、老太太,正非常不客气的堵在那里,似乎也没有让一让的意思。
无可奈何下,她也只能停在那里发呆,但眼神不停地在老先生跟老太太脸上穿梭,希望他们能善体人意一点。
终于,有个老先生稍微向旁边侧了侧,但艾琳还是越不过去,她看着那宛如门神般轰立在眼前的老太太的身材,突然想到刚离职不到一礼拜的同事萧俊胜所说的话—“那些外国老女人的有够大,一个人可以占住整整两张经济舱的椅子!”
经常飞来飞去参加公司各国分公司所办活动的俊胜夸张地伸直双手,在面前画了个大圆的情景,似乎犹在眼前。那种滑稽又可笑的表情,令艾琳在此时忍不住噗哧一声地笑了起来。
带着不解的笑容,老太太们终于努力地挪动硕大的尊臀,使艾琳得以自狭缝中穿过去,半跑半走地奔走在前面空无一人的电动走廊上。艾琳深深地吸口气,命令自己保持些仪态,最起码要把总是合不拢的嘴合起来,现在登革热流行,万一吃进病媒蚊而致病,那可就难过了。
虽然大众传媒都说登革热是经由血液,也就是蚊子叮咬而传染的,但没有人知道如果吃到埃及斑蚊或白线斑蚊有没有可能得病。因为没有人试过,所以很难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但如果因此而成为纪录上永垂不朽的一员,那也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