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瞪大眼睛地看着那只晶莹剔透的小海豚、光线在它身上折射出灿烂的光芒,她简单看呆了的楞在那哀。
JOY?跟JOY好象喔!她兴奋地想瞧个究竟,于是找来店员打开锁着的玻璃柜。“我想看看海豚……”
“小姐!这只海豚已经被订走了。看看别的好吗?”
“订走了?”裕梅拿起那只海豚,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你们还有没有?”
“抱歉,小姐,这组水晶是从国外进口的?每种动物都只有一只。你要不要考虑别的动物像鸟、马、狗、蜗牛都很漂亮。”店员滔滔不绝地推荐其它的动物,但裕梅只是一再地摇着头。
“不,我只想要这只海豚,你可不可以请那位了订的客人换别的动物呢?”裕梅越看越爱,临走之前仍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只海豚。
“呃……如果那位客人来的话,我会跟他提提看,你不看看其它的吗?”店员脸上明显地挂着失望地追问。
甜甜地一笑,裕梅坚定地摇摇头,向店员挥挥手走进街头的人潮中。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旁,那股孤寂的恐惧又袭上心头,茫然失惜地随着一大群人走进电影院。
※※※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着,梅生皱起眉头的切掉电话。想想又觉得不妥,会不会拨错号码了?于是乎,他又再度拨着电话,但铃声仍是没停地响着,没人接。
她会到哪里去呢?梅生不耐烦地看看外头的天色,天早就黑了,从下班前就一直拨电话,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接。想到她那满坑满谷的泡面和饼干,梅生就没来由地一阵心烦;这幺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倡偏身体又这幺差!
她究竟是到哪里去了?贪玩也要有个限度,天黑了总该知这要回家吧!想到这,梅生更是焦急,会不会发病了?这……台北市人海茫茫的,要上哪儿去找她呢?
心情烦闷地切掉电话,梅生拿起车钥匙,匆匆忙忙地走出早已没有人的办公室。
塞车,塞车,全台北市的人是不是全都挤在一块儿了?梅生没好气地看着车子以蜗牛爬行速度,缓慢地向前挪动一小吋一小吋,然后又停滞不前。
大哥大响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接听,会不会是她打来的?“喂?我是于梅生……噢,兰生啊,不,我不回家吃饭。我在哪里?我还塞在半路上,不,不,我不是在回家的路上,我要去找裕梅,嗯,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消息。”
“大哥,说不定她已经好端端地坐在家里看电视。”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我拨了一下午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我有点担心。”梅生如释重负地看到前头的车走得比较顺畅了。
“大哥,她那幺大的人了,有什幺事她应该也会打电话求救的。”兰生的声音中透着笑意的劝着自己的大哥,“大哥,别想太多了。搞不好她现在正跟朋友们在狂欢呢,现在女孩子名堂可多了,尤其她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大哥,她会不会已经找别人去研究怎幺生孩子啦?依她的前科来看,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最好想都别想,因为我绝不允许她这幺做。”梅生一听咬牙切齿地叫这:“是她先找上我的,什幺时候叫停得由我决定。”
“大哥,你真是陷得很深噢。把车子掉头回来吧,你去她家也找不到她的人啦。”
“兰生,你尽量说风凉话吧!等哪天你也碰上时,咱们走着瞧。”懊恼地咒骂了几句,“该死,我错过交流道了。”
“哈,大哥,那你不就一路要开到基隆去啦!我看看,现在是八点钟,等你回到家大概都要半夜啦,我会叫妈妈帮你煮好消夜放在电饭锅里的,晚安啦!”兰生说完发出了阵狂笑。
这对梅生而言不啻是火上加油之举,他磨着牙地吼回去,“我可不认为这有什幺好笑的!”
“噢,对不起,大哥,你火气别这幺大麻,咱们是兄弟咧,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啊?”
“我没兴趣!等我找到那个再会惹麻烦的小妖精之后,非好好地打她一顿不可。”梅生想着那个画面,稍感火气消了些。是啊,等找到她,只要找得到她
“唔,既然你没兴趣那我也不再多嘴了。大哥,回来后别忘了到竹影的房间瞧瞧,搞不好你的心情会好一点也说不定哪!”兰生说完又是一串狂笑的挂掉电话。
“喂?喂?兰生?我到竹影的房间去干嘛?神经了这家伙,说话这幺没头没脑的,竹影的房间有什幺好笑的!”梅生嘟哝着收了线。搞不懂兰生在卖什幺关子,看着那个绿底白字的牌子写着斗大的基隆两个字时,他只能望着前面的车阵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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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挂断话,笑得捧着肚子的擦着眼泪,一旁的菊生按捺不住地推着他。
“二哥,有什幺事这幺好笑的,说出来听嘛!”
“噢,真受不了,想不到老大疯起来会是这德行。哈,我受不了啦!”兰生拿下眼镜,用面纸拭着上头的灰尘和泪珠。
“二哥!到底怎幺回事嘛?”菊生干脆用摇控器把电视关掉,专心地和兰生面对面,“你有没有告诉他……”
看到菊生指着楼上,兰生才别收敛一点的笑又开始失去控制,他用力地摇摇头,“我哪有机会说啊,他一开头就骂得人家裕梅狗血淋头的,你知不知道他怎幺说的?“等我找到那个事会惹麻烦的小妖精之后,非好好地打她一顿不可”哈,我就看着他回来见到他的心妖精之后,还舍得打吗?”
“这幺说他还不知道裕梅在我们家的事。”菊生朝后头看了看。“二哥,你说大哥要是知这了会有什幺反应?何况,裕梅又那幺得爸妈欢心……”
“谁晓得啊,反正他现在人大概刚到基隆,还有得等啰,你要帮他等门吗?”兰生伸伸懒腰,打着呵欠。
“不了,明天有个DEMO,还要开会。我准备好资料之后就要睡了。”菊生往楼上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二哥,大哥到基隆去干什幺?”
兰生经过他身旁扔下一句:“谁叫他顾着骂他的小妖精而错过了交流道呢!”
菊生一听瞬间两眼发光地大笑,“噢,这下子好玩了。我看他的火气一定很大,我还是躲他还一点的好。”
“知道就好。其实有裕梅的存在也不错,起码可以让我们那个冷静稳重的大哥多些七情六欲,比较像人一点。”兰生说完,甩着手地回自己房间。
听完兰生的评论,菊生也耸耸肩的踱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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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地将头靠在方向盘上,梅生感到有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在心底慢慢地往上蔓延。从基隆奔波到裕梅在郊区的家,不出所料,房子黑漆漆的也没有人应门,他坐在那里干等了半个多钟头,只得快快然地打这回府。
不知这她吃饭了没有?入夜有些凉意,也不晓得她有没有加件衣裳,天天穿那些又紧又绷的衣服,露出一大截大腿的迷你裙,那些服装设计是怎幺回事?经济不景气到非得节省成这德行吗?
唉,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头会炸掉。最令人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天气冷时,不是什幺心脏病、高血压的最容易发病吗?她……
拖着沉重的步伐,将西装外套披在右肩,拎起公文包梅生叹口气地自己打开门,走进只留一盏小灯的客厅。看看墙上的咕咕钟,已经半夜一点钟了,全家人大概都已经睡觉啦。他拿起电话,又再次的拨着裕梅象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