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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救火队 第21页

作者:蓝雁沙

“致命的……”秋蕾让话尾悬在半空中,迫不及待的翻开日记。

随着翻动纸张的声音,秋蕾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尤其在她看到德宇写的那张信纸时,整张脸已是气得铁青了。

“砰”一声放下日记本,秋蕾因为过于愤怒而只能大声喘着气,连胸口也明显的上下起伏着。

“这个混帐!他竟然……”过分气愤之下的她,在说出几个字之后,只是咬着唇的望着东山。

“妳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如果幼蕾知道了,不晓得会有多伤心。德宇说他会跟幼蕾订婚,只是因为要报答麦家对他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他混帐,难道他不知道幼蕾是真心真意、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他说这种话根本就

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只有兄妹之情,既然如此,他何必又要跟幼蕾订婚?即使他们真的结婚了,幼蕾会幸福吗?”

“秋蕾……”

“他太过分了。我记得我大哥出国前还告诉过他,幼蕾是个很死心眼的人,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是最好;如果不能,他也早已是我们家中的一员了。他却……”秋蕾说到后头已经红了眼,语带哽咽地泣诉。“该死的……”

东山紧紧的将她揽进怀中。“秋蕾,妳不要太激动了,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吸吸鼻子后,秋蕾用面纸拭着脸。“我知道,我只是为幼蕾感到委屈。幼蕾是那么的纯、那么的痴心,如果德宇真的爱她就不该在外面乱来……甚至连他死了,幼蕾都还为了他伤心、为他而想不开……东山,我真的好难过,我心疼幼蕾啊!”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们又怎么能将这件事告诉幼蕾呢?她会受不了的。”东山轻轻的拍着秋蕾的背,喃喃的说道。

秋蕾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东山,我们必须让幼蕾知道这件事,否则她会一辈子用愧疚绑死自己的。她到现在还一直认为是她害死德宇,因为那天她突然身体不舒服,所以要德宇去接她下班。她常跟我说,如果不是她要德宇去接她,德宇也不会碰上那场车祸……”

“荒谬,真是荒谬透顶!她没有必要背这个十字架,那是件意外,跟她没有关系。”东山不以为然的连声说着。“她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如今又知道德宇根本对她不忠实,她大可不必再这样蹉跎下去了。”

“所以我们必须让她知道这件事。”秋蕾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据我所知,小管是卯起劲的追了幼蕾很久了,但是幼蕾却总是对人家冷冷淡淡的。我看,她还在为德字的死而自责,走不出那道阴影。”

“那个小避现在还对幼蕾有意思吗?”

“有,幼蕾那辆车一天到晚零件故障,要不然就是撞车,几乎都是小避在帮她处理的。”

“他还真有心。”东山挑起眉的说。

“唉,人家有心也得要幼蕾感受得到才行啊!我看明朝早我就把这日记带到店里去,给幼蕾看看德宇背着她做了什么好事,也许这样一来,她就能明白小避对她的好

了。”秋蕾皱着眉的将那张信纸夹进月记中。

东山却另有看法。“不。我看先等一阵子再说,我们得好好的商量一下。我想,要不要让爸妈跟大哥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大家合计合计,再决定怎么告诉幼蕾。”

“这样好吗?我是怕拖得太久了。不是我对小避没信心,只是人家这样一再的碰钉子,迟早总有一天会死心离开的。而小避又是这么的适合幼蕾……东山,我真是心疼她阿!”

“我知道,我也一样啊!”东山说完,拥着秋蕾静静的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色,两人心中同样为幼蕾而神伤。

******

“喂?”幼蕾拿块大毛巾包着湿淋淋的头发,慌慌张张的冲到电话旁,七手八脚的拿起话筒。

“幼蕾?是我,妳睡了吗?”小避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还伴有悠扬的音乐。

幼蕾扯扯身上的浴袍,伸手将头上的毛巾包得更紧。“没有,我刚洗好澡。”

“噢,有没有打扰到妳?”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

“没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绝不是那种被打扰了的心情。

沉默像是很正常随兴的充塞在话筒约两端,他没有说话,幼蕾也没有开口,只有音乐的旋律在回旋着。

“这音乐,蔡兴国的『在我心中有一片森林』。今天去找了妳上次说的那张陈扬的『桂花巷』,可惜没有找到。”他像是与她促膝而谈似的娓娓道来。

“嗯,“桂花巷”已经很旧了,可能比较少吧,”幼蕾将话筒夹在下颚和肩膀之间,伸手慢慢的用毛巾拍干头发。

一曲又一曲,两人还是都没有说话,直到音乐又从头开始,回到刚才最初的那首。

“幼蕾,晚安。”小避忽然打破沉默,低声的说。

知道他就要挂断电话了,幼蕾解释不出自己的动机,她赶紧开口,希望能拖延些时间。

“为什么,小避?难道你打这电话的目的只是要告诉我,你又找到一张好CD

了?”

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幼蕾不由得握紧了话筒。“幼蕾,我想妳可能会喜欢这些曲子,它们适合妳。”

“哦?”幼蕾诧异得挑起眉毛。

“有些忧郁、神秘、一点点的忧伤,却总是埋在一张冷漠的面具之下。可是总在不经意之间,偷偷的流露出妳脆弱的一面。”他像是在评论着一本书、一部电影似的。

幼蕾浑身僵住,瞇起眼睛。“我不知道你改行当心理医生了。”她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

“幼蕾,别又躲回妳那超级坚固的壳里去了,我是妳的朋友,记得吗?我是妳的朋友——小避。”

“我记得。但是我似乎并没有给你如此公开而又大方评论我的权利,不是吗?”

“幼蕾、幼蕾,孔子说过:“友直、友谅、友多闻。”我承认我是比较直言不讳了些,但是若不这样,又怎能说是个好朋友呢?”

她重重的叹口气。“好吧,反正我不得不承认说不过你。只是我不习惯别人如此犀利的解剖我,那会令我觉得似乎是——无所遁形。”

沉默了一阵子,小避才又开口。“幼蕾,其实心是最宽广的地方,妳绝不会无所遁形的。只是.妳要先弄清楚自己知不知道,在妳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幼蕾没有答腔,只是在心中一再的咀嚼着他所说的话,再三的玩味。

“晚安,好好想想吧!”小避说完即挂断电话。

“晚安……”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她只能苦笑。

幼蕾像只小猫似的在床上伸展着四肢,伸手按下遥控器,如泣如诉的音乐马上弥漫在室内。

环顾周遭环境,突如其来的空虚紧紧的攫住她,她蜷着身躯任头发似瀑布般垂挂在床畔,泪水不觉又溢满眼眶。

她越来越不能忍受这种冷清空虚的感觉,好象一口千年古井似的阴森寒冷,到处都充满了她跟德字的回忆,那种浓浓的愁绪压得她快要崩溃了。

是不是该想法子改变一下了?或者,她应该离开这里?这个念头使她突然感到轻松不少,她马上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打量着这间套房。

当初跟德宇说好了,先买小房子,等孩子出世后再换大一点的房子。之所以会买下这栋闹区的房子,考量点在于它的交通便利及附近中小学学区是公认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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