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要不要送你到医院去检查看看?你头上这伤口肿得不小!”蔻子担心的说。
“不,不要,我睡一觉就会好的。”青萍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她一站起来立刻歪歪斜斜的往旁边倒,柯怡见状马上将她抱入怀里。
“青萍,我担心你会在脑震荡或是别的后遗症……”柯怡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轻声的说。他强迫自己抽掉脑中的遐思,但是思绪却不由自主的转到青萍柔软的娇躯上,在他怀中的是个女人,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啊!
“没有事的,我很好。”青萍虚弱的说。她涨红了脸的想挣月兑柯怡的怀抱,但是心里却有某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这里就是我所想要的港湾啊!
柯怡忍不住对自己皱起了眉头,放下她,她现在正虚弱着呢!但是他却感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难以言喻。好像……
好像他在许久以前就常这样的抱着她……
他用甩头,抱着青萍走进她和蔻子合租的房中,唯一的一个房间,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柯怡,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青萍低声地说。奇怪了,为什么离开他的怀抱,竟然会令我有想哭的感觉,好像我原就应该依偎在他胸口一生一世似的,青萍困惑的想着。一定是因为我的头痛,我才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的……一定是这样的!青萍露出个微笑地告诉自己,随即昏睡过去。
柯怡面色凝重地看着睡着了的青萍,他店里的生意正忙。
罢才是蔻子因为打电话回来都没有人接,所以他才和她一起回来;一路上他就感到有些不安,没想到一拉开铁门就看到青萍俯卧在那里,真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柯怡,你要回店里去吗?”蔻子拉了件薄被盖在青萍身上。
“不了,青萍伤成这个样子,你教我怎么走得开身?我担心她有脑震荡,或是内出血,我……”柯怡用手爬梳凌乱的头发,懊恼地说。“逸凡应该将她送进门再走的;他应该知道你们这个楼梯太滑又太暗了;他……”
“柯怡,你现在知道青萍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吧?”蔻子语带揶揄地说。
柯怡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蔻子……”
蔻子皱皱鼻子。“老兄,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啊?当初还不是你拚命要我去跟青萍搭讪;况且,每次一看到青萍,你就两眼发光,想骗谁啊?”
柯怡模着头的看着她。“有这么明显?我还以为……那她不就知道了!”他指指床上的青萍。
蔻子撕开一包牛肉干,嚼了几口才看着他。“事情就是这么好笑,她却看不出来,我们店里的小妹都在打赌青萍是会选那个逸凡或是你!”
“哦?”柯怡接过她递给他的牛肉干。“结果比数如何?”
蔻子耸耸肩。“很难说,到目前为止你的胜算还是比逸凡大,但是我看再这样下去,情况可能会改观了。”
柯怡拿下叼着的牛肉干。“怎么说?”
“因为逸凡几乎整天的粘着青萍。你没有发现吗?这两个月来,青萍只要一下班,逸凡就站在门口接人了。而你老兄还傻乎乎的跟人家说再见!”蔻子没好气地说。
“但是青萍她有跟别人交往的自由啊,我又不能强迫她不要跟逸凡交往。”柯怡纳闷的说。“我总不能把她拴在店里,不让她跟逸凡出去吧!”
蔻子没辙的摊摊手。“老兄,你真死脑筋,逸凡会粘人,你就不会啊?反正你就找借口约她出去看看看电影,或是到郊外去玩,这不就结了。”
柯怡用食指点点下巴,摇了摇头。“再说吧,眼前青萍受伤了,我也没那个心情……对了,青萍受伤的事,要不要通知逸凡?”
“通知他干嘛?我会照顾青萍的。”蔻子翻着白眼地说。
“你不回店里?那你就回家去吧,我要睡了。”
柯怡看着蔻子拉开了被子。“蔻子,我不想回店里;也不想回家。青萍这样子,我就是回到家也睡不着的。”
蔻子扬起了眉毛。“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守她一晚?我不行,我明天得去顾店!”
柯怡很快的点点头。“我会乖乖的,也绝不会乱翻东西或偷吃冰箱里的食物的。”他举起手像童子军般的发着誓。
蔻子挥挥手。“算了,反正屋里也没啥好偷的,况且吃的喝的都是从你的吧台拿回来的……好吧,我去客厅睡沙发,那张沙发床我还可以将就将就;至于你,哪,窗边那张行军床就委屈你老兄了。”蔻子抱起被子和枕头,打着呵欠地说。
柯怡打开那张比他身长短了些的行军床。“好啦,去睡吧,青萍我来照顾就好了。”
“嗯,她醒了要叫我。”蔻子呵欠连连地说。
“知道了,去睡吧!”柯怡再查看了青萍一下,看她维持着平稳的呼吸,正熟睡着,他才放心的躺回那张令他随时有摔倒之虞的行军床。
第六章
“公主,振作点。王妃娘娘要移灵了。”玉扣和宫女挽扶着卿娉。自王妃娘娘突然吐血驾崩之后,卿娉公主茶不思饭不想,以泪度日的过了十几日了。
卿娉木然的随棺木而行。母后也离我而去了,天啊,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她的眼光随即扫到后面人群中的可依,碍于礼节,可依只能远远的站在后头,不能跟在她身旁分担她的哀痛。
在法师做完法之后,瑶妃娘娘的棺木被稳稳的放入墓穴中。卿娉听从法师之言,撒下第一把沙土,随即几个苦力将大把大把的泥土产下,倒在棺木上。卿娉忍不住的扑上前去。
“母后,母后!”卿娉摧人心肝的哀叫声,令在场所有的人闻之鼻酸,掉下泪来。
玉扣和宫女紧紧的拉住卿娉,唯恐她隐入未填满土的墓穴中。王妃娘娘和老王的衣冠合埋于此,为此,宁王特命工匠设计了机关,以防王坟被破坏盗取财宝。
终于棺木被完全掩埋了,在平地上多了硕大而美轮美奂的王陵,卿娉虚弱的坐在轿子上回到宫中。
当玉扣为她换好衣裳正要让她歇息时,宫外的侍卫却来报有祥国的特使求见,卿娉诧异的和玉扣对望一眼。
“公主,你现在已疲备得无法见客了,我去打发他走。”玉扣说完便急忙忙的往外走。
“玉扣,等一下,或许他只是来致吊唁词的,见见无妨,况且我头疼得厉害,一时半刻也还不能睡。”卿娉叫住玉扣,说道。
玉扣迟疑了一会儿。“那要不要奴才去通知可依王爷?或许有他在会比较好些。”
卿娉急急的举摇头。“不要,不要通知可依。等他走再通知可依尚不迟,况且来人也—不知是敌是友。”
玉扣像是领悟的直点头。“是,公主顾滤得对。奴才太莽撞丁,奴才该死!”
卿娉举起手。“不怪你,宣他进来吧,我在前厅接见他。”
“是,你们去宣他进来。公主,玉和扶你出去。”玉扣对身旁的宫女说完,便扶着卿娉出去。
卿娉一见到那个人便直觉的知道他不是可依的朋友。那个特使叫张大人,他长得一副老奸巨滑的样子,两颗小如鼠目的眼睛不住的滴滴转,使人望而生厌。
“公主万福。”他甚至连跟卿娉行礼时,都忍不住一脸的色迷迷贼相。
“起来。张大人此刻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卿娉强打起精神问他。
“敝国裔凡王爷请公主节哀顺变。前些日子奉命来迎娶公主的可依王爷命人回报,说公主因为王妃娘娘重病,不忍远嫁,因而延迟婚期。裔凡王爷宽宏大量,准予公主多伴王妃娘娘一些日子,如今王妃娘娘也已安葬,,裔凡王爷希望公主即刻起程,到祥国完婚。”张大人态度强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