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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挚爱 第22页

作者:蓝歆

“没有!”他厌恶的别开脸,那肮脏的野兽气味令他难受。

“没有就更好啦!总算没有白娶你娘。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叔叔现在就来让你体会那事儿的快乐。”

“你变态,我是男人啊!”他感到不可思议。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就是男人我才想……”男人搓着双手,肥脸抖动。“尝过男人后,就觉得女人没趣儿啦!天真纯洁的处子,特别叫人兴奋!”

“真下流……”他只觉一阵酸气冒上来,弥漫在口腔里。

“下流?等你尝过这滋味就不会再说这种话了。”男人如饿虎扑羊般的直掠过来,揪住他的衣领。“穿这么多干嘛,叔叔马上就会让你觉得温暖啦!”

“滚开!”他用力推开这令人作呕的禽兽,一拳猛击向那肥厚的下巴。

男人肥胖的身驱向小山似的向后猛倒,撞翻了一堆参考书。

“你这小杂种,你敢打我,你胆敢!”肥胖的男人气疯了,脚步滑了半天还爬不起来。

“你说什么?”他眼睛眯成一条线,有火苗窜动。

“小杂种,听不懂吗?”男人边扶着书架边骂。“在这儿白吃白住像个废物一样,除了这些你还会干嘛?我看得中你就应该庆幸了,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要一个二手的还带个杂种?还不感激我,妈的!真该死的忘恩负义。”

他被男人不屑的侮辱击中要害,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哼!你要是那么有本事,就给我滚出去,别再用我梁家一分钱、吃我梁家一口饭。小杂种、拖油瓶、没用的废物、没自尊的垃圾!”男人破口大骂。

他月兑上的围巾和背心,向男人的脸上摔去。“既然如此,这些还给你!至于衬衫和裤子,抱歉,这不属于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用你一分钱、吃你一口饭。”

“站住!你想走?”男人在他身后大吼。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他冷冷地拾起书,向外走去。

“你不怕我休了你娘吗?”男人阴冷而得意的笑。“你想让她流落街头、做个受人踏蹋的女工吗?”

他定住身子,男人的威胁如同一抹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他。

在过惯奢靡舒服的日子后,他母亲还有能力自立更生吗?她如同一只被豢养习惯的宠物,受不得外面的风吹雨打;她已经无法再抛头露面、低声下气地赚取那微薄的薪水了。

“想清楚了吗?凭你娘那副德性,要是被我休了,除了做鸡之外,恐怕也没别的路可拣了。”

“你想怎么样?”他转过身阴冷地问道。

“我?”男人耸耸肩,突然用力一击,打中他的脸。

他没防备,被打个正着,身体剧烈地撞击在墙壁上,额头也重重地碰上门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的,他站不住脚,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妈的,该死的杂种。”男人边咒骂边用围巾从后捆住他的双手,接着把他提起来,用力摔在床上。

“呃……”他肩膀的骨头撞上床架,一阵剧痛使他稍微清醒过来。

“我呸!”男人像野兽似的扑过来,想撕开他的衣服,他极力挣扎,一脚将男人踹下床。

“啊!”男人痛叫一声。“可恶的杂种,看我怎么整治你。”男人的怒火被挑起,下手更不容情,一拳一拳狠狠地击在他的脸上、身上。

“你以为你娘是什么好货,想我娶她,把辛苦赚来的钱供她花用?我操!她想得倒美!”男人的拳头打中他的眼角,他的世界一下子暗了一边。“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想我梁某人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几个钱还是有的,要女人会没有?怎么可能会要她这只旧鞋?”

男人红着眼,发疯似的痛殴着他,他的身体像个破布女圭女圭,随着男人挥拳的方向而摔落、撞击着。

“要不是看上你这小杂种,想等你发育完全再来好好玩玩,谁会要那烂货。还搞不清楚、作白日梦咧她,其实我娶她是为了要她儿子,不是她,她还没那么大的价值。嘿嘿嘿……”

男人拉住他的衣服,又是狠命地一击,见他昏过去、不动了,男人才满足的松手。

“哼!想跑?先把你揍个半死再来玩你,免得动来动去,麻烦!”男人静下来,细细端详着那张被血污染得殷红的脸。

“美、真美,美到不像个男人、不像个真人。”肮脏的大手抚模着他的脸。“感觉真爽,可以这样痛快地破坏完美的东西,这种感觉哪是区区女人的身体就可以满足的。”

男人扯开他的衣服。“现在就让我来体会一下这美妙的滋味……啊!”

他猛然睁开一只眼,用尽全身的力量踹向男人污秽的,男人狂叫一声,痛得说不出话,像只虾子似的拳起身体倒在地上颤抖。

他忍住痛,又踹了男人两脚,接着没命似的向外奔逃。

大雨疯狂地打在他的身上,每一点都像是热辣辣的皮鞭,抽得他疼痛不已,血和着雨水流进他的眼里,他什么也没多想,就这样一直往前跑。

反缚的双手让他重心不稳,不断地跌倒、爬起;爬起、再跌倒。男人仿佛就在身后追赶,他不敢停下脚步,即使剧烈的痛苦一波波的袭来,眼前视线早已模糊成一片血红,他还是不敢停。

谁来……谁能来救他?

没有人了,没有人能救他。

从父亲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失去了所有,不仅仅是父亲,而是一切的一切。这世上没有人能帮他了,连上帝也不同情,她也不愿眷顾他,让他在失去父亲后任人欺凌。

他嘶哑得喊不出声、痛苦得流不出眼泪,就这样踉跄地往马路上冲,赤果的双脚已经被尖锐的石子刺破,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反正血会随着雨水的冲洗而消失,人的痛苦也一样吧!会因为麻痹而忽略,甚至忘记曾经有过。

他的气力一点一点地在消失,他知道。

在最后一次跌进污水坑里时,他已经不想再爬起来,牙齿咬破了嘴唇,血顺着唇角滑下,他再次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就这样躺着吧!他已经不想动了,冷嘲热讽听得太多,侮辱侵犯已承受不了了。

他想忘掉这一切,这些人们自以为是的同情眼光,不怀好意的猥亵触碰,和苛薄恶毒的无情耻笑。

他不想再有记忆了。

忽地,一阵刺目的灯光夹着车子的引擎声惊动了他。

他眯上眼。也好,就这样吧!就这样结局也好,因为他已经不知该怎么再活下去了。

“你喜欢蝴蝶吗?”像是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女孩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什么?”他低头看着小女孩,女孩有一双很圆、很亮的眼睛。

“你喜欢蝴蝶吗?”她小心的张开手,一只翅膀破碎的蝴蝶摊在小手掌里,壮烈而决然地展现它最后的美丽。

“啊……蝴蝶……蝴蝶死了。”她嚎啕大哭起来。“死了,蝴蝶死掉了。”

“你这样抓着它,它当然会死。”他的国语夹着浓重的广东腔。

“我……我不是故意的,蝴蝶死了,我抓了好久……才抓到,呜……它死掉了。”女孩哭得鼻涕都流出来,小脸红通通的。

“你为什么要抓蝴蝶呢?它这样飞不是很好吗?”

“爸……爸爸说,蝴蝶代表幸福,只要抓住蝴……蝴蝶,就能抓住幸福。”她揉着眼睛,低泣。

“你知道幸福是什么吗?”他蹲下来,注视女孩膝盖上的伤口。

“不知道,但我感觉……爸爸很想要,所以我抓蝴蝶。”

“你怎么知道爸爸想要?”他伸出手指抹去她小小的泪珠。“爸爸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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