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不会笨到等着他来笑。
而且她还想再多气他一下下,虽然她现在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费虹安没有出声,倒是范海文先说话了,“我们好久没这么堕落了。”
堕落?!她用好像看到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苞她上床叫做堕落,这是哪门子的鬼话?他这句话让家教良好的她有了想骂脏话的冲动。
他可以说浪费时间、消耗精力、饱暖思婬欲、万恶婬为首……她都不反对,可是他竟然说他们上床是堕落!
她有没有听错啊?是谁半拖半拉的把她抱到床上的?
是谁猴急的在十秒内月兑光她的衣服?
现在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看着她激动得差点拳脚相向,范海文忍住笑意,“我的意思是,我们好久没这么悠闲了。”他试着用个比较适当的形容词。
可是每个人的大脑结构并不相同,他想的她并不一定能理解。
“我们最近都很忙,好久没了。”他干脆讲明,免得她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听到他如此大胆的言论,费虹安几乎不能承受的从耳根子一路红到脚指头,她记得他不是会把这种字眼挂在嘴边的人。
这下害得她眼也不知要看哪里、手也不知要摆哪里,只能低着头死命的绞着棉被。
看着她可笑的举动,范海文也懒得去指正她,只是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旅游杂志,闲闲的说:“最近想要去哪里玩?”
玩?她抬起头。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他投给她温柔一笑,“我们好久没出去好好的玩了,不是吗?最近我一直加班,改天我们挪个时间出去吧!”
“你要请假?”她不敢相信的问。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空出一只手,把她搂到胸前。
她好奇的瞄了一下杂志,上面介绍的是几间国内知名的饭店,还有里面的特色。
“我们可以利用周休二日去感受一下总统级套房是否真的有它的价值。”他笑得不怀好意。
她把杂志阖上,气呼呼的说:“总而言之,你去那里还不是要……”接下来的话她不好意思讲。
“要干么,你想到哪里去啦?”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她只要一生气鼻子就会皱起来,看起来好可爱,令人想咬一口。
谁叫他要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来误导她,她不服气的揉揉鼻子。
“饭店里有许多美食是我们这种平凡小老百姓没机会品尝的,还有一些高级设备我们平时也没办法去见识,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去住蚌两天。”范海文翻开杂志,指着上头精美的图片解释道。
费虹安愣愣的看着那些美轮美奂的饭店实景图片,小脸浮出向往的神情。她觉得他真的有当推销员的本事,要不然为什么他一讲她就变得好期待、好想去。
“为什么忽然想去啊?!”她好奇的问。交往了三年,也没听他有过这样的念头。
“因为最近真的太累了啊!”他说着,反身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少吃我豆腐。”她红着脸挣扎,但却没什么作用。
“你不觉得当你很累很累的时候,看到这些高级设施的图片,就会有想马上扑过去的冲动吗?”他说话时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肩膀上,她的鸡皮疙瘩差点很没情调的一粒一粒冒出来。
“的确是这样没错啦!”费虹安望着杂志上那些图片。
“好吧。”他忽然爬起来,一副有什么重大事项要宣布的样子。
她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五秒后——“我们再做一次好了。”说完,他又再度欺上她的身子,这次可是手脚并用,外加嘴巴。
“呜……”可怜兮兮的小红帽再一次被披着王子外衣的大野狼啃得一干二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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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过后,又是令人难过的礼拜一。
尤其是对像费虹安这种每天都在勾心斗角的工作环境下生存的人而言,更是显得煎熬。
一进公司,她就感觉到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每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
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同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以前的经验,他们也不太可能会向她解释的。
饼了一会儿,一名同事过来找她,“费小姐,经理找你,请你去办公室一趟。”
来叫她的同事语气怪怪的,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会是什么事?
她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做存档的工作,接着急急忙忙的到经理办公室报到。
“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一开门,便看到经理正拿着她的资料,面色凝重的翻阅。
“费小姐,你来这边工作近一年了吧?”经理问道。
“是的。”她垂下眼,心底大概有个谱了。
“你应该知道最近公司营运很不顺吧!”经理沉重的说。
她不语,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
“你应该有听说过吧,我们最近有裁员的打算。”经理说着就把她的资料放在桌上。
原来她早上一来,大家一副坐立难安的表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怕被裁员的是自己,那么……
费虹安倏地想起传话同事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家应该都松一口气了吧,她嘲讽的想着。
“遣散费还是会给你,只是你只进来一年,所以给的会比较少,我们还会给你一些其他广告公司的资料,给你做参考,你可以去试试看。”
经理看着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费虹安,不了解她究竟听进去了没有,还是打击太大了?
“费小姐、费小姐?”经理声音稍微放大了一点。
“喔,是。”她回神过来。
“那么,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经理说着就把桌上的履历表还给她,同时吩咐她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
费虹安走出经理办公室,一堆在外面等着看好戏的同事们立刻全围上来。
“费小姐,经理对你说些什么?”同事A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语气。
费虹安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们不都早知道了吗?”
闻言,同事们面面相觑,也不好意思再问些什么。
她排开同事们,走回位子上开始整理东西,事实上应该等到下班后再整理比较不会没面子,但是她想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也不必再隐瞒什么。
好险她的私人物品不是很多,所以整理起来不算麻烦。感觉到同事们注视的目光,她装作没看见,免得情绪失控。
她迅速整理好,肩上扛着大大的包包,背后背了一个背包,手上再提着一个纸袋。走出公司门口,经过深色玻璃门,她看到上头映出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一个落魄的失败者。
她有点想哭,可是一个女人走在街上哭是很丢脸的事情,她的理智不允许她做出这种软弱的行为。
外头,秋老虎的威力绝对不可小觑,前一阵子她还觉得有点冷哩!怎么今天又艳阳高照了。
真是连老天爷也不配合一下,她此刻的心情可是寒风飕飕的,却配上这样情朗的好天气,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丑角人物。
好热啊!费虹安走在街道上,身上大包小包的,她艰难的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汗水。
她有种想打电话叫范海文来载她的冲动。
平常早上都是他先开车送她上班后再去银行的,可是下班他就没来载了,因为两个人的下班时间不同。
她走到了公车站,刚好公车来了,便上了公车,因为不是上、下班时间,所以有位子可坐,否则她就真的成了悲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