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个长吁短叹的人还没回答,便吃了另外那人一记拐子。"还是……你太久没有嗯嗯……嘿,思春啦?"
"去你的。"那人还他一记,损人的士兵马上假装成很病的样子哼了两声,又故意挑衅:"哟,多久没练拳头了,拳头软趴趴的,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下流。"
"你骂谁下流!你就不想?"听这句话,那个士兵有点火大,本来嘛!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想装什么清高?
他不以为然地停了一声。"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喂!这句不是我说的!"那人赶快反驳,谁说他不想?他想得口水都快淹死自己了,但是碰上像雷这种不沾的上司,害他们只好富贵不能婬了,每月发饷除了摆在口袋空思梦想,也还是强忍口水地继续忍耐下去,其实将军大人也没有阻止他们寻欢作乐过,只是大家就是很不由自主地"不想去"而已。
"那是谁说的?"看看左右两方,没人啊?他今天耳朵有问题啊?
"我说的。"声音从他们两人头上飘来。
"谁啊?哪个圣人啊?"那个士兵一听到这么挑衅的话,心中很是不爽,他站起来寻找声音的出处,这才发现说话的竟日二个打扮不男不女,个子娇小,眼神盈满不屑的……的…完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他太久没女人,连这个都认不出来了?
"你是谁啊?"另外一个士兵有点疑惑,好像没看过这个人。
"反正不是跟你们同类。"影靠在树干上,弹弹自己的手指,一副目中无人的"你!"那个大呼小叫的士兵很不爽,指着影的鼻子,愤怒地吼道。
"怎样?吃太饱啊?有时间耍嘴皮子何不花点时间练身体去?"影嗤之以鼻,这就是风刀国的军队素质吗?哈!
"他他他他妈的,你……你前胸贴着后背,老子一拳就打飞你了,识相的话就快闪,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他挥了挥手。奇怪,在这个人面前,只消被"他"那么一瞪,好像气势马上就矮人半截似的,去他的,谁怕这个不男不女的小表。
"喔?不敢啊?是不是大久没嗯嗯……嘿,不行了啊?"影态度悠闲地反驳回去,对方的脸马上胀成猪肝色。
"你你你……"那个士兵没想到影这么伶牙俐齿,一下子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看看旁边刚被他损,现在站在一边纳凉看好戏的同伴,心中火大,便恶声恶气地吼着:"他妈的,就会站在那里当木头,你就不会说两句教训一下这个没有分寸的小表咱?"
"唷!他很厉害,我不敢。"小的不敢,为表诚意他还故意后退两步,把战场让给他们两位。
"笑死人了,打架就打架,还找帮手,果然出世就没带种,难怪"不行"。"
影撇起一边的嘴角,继续更恶毒地讽刺着。
那个士兵脑中的血管轰的一声爆掉了,他两眼充血地跨上前去,手一抓就掀起了影的领子。"你你你……你说谁不行?老子开荤以来,没有千人斩也有百人斩,你这毛都长不全的小子讲什么大话!"士可杀不可辱,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他男性的尊严。
"百人斩?该不会是不行就恼羞成怒把人斩了吧?"不知道自己的死活已在旦夕,影还是故意装不懂地拐弯抹角损着对方。
"你你你!老子今天不扭断你脖子就跟你姓!"
"喂喂喂!阿诺!你冷静一点!不要跟他这种小毛头计较啦!"另一名士兵赶紧去扯他同伴的手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小表,好像就是将军的朋友。喔!上帝呀!妈妈呀!他怎么可以忘记呢?那天还是他们两个站岗的耶!
岂料那个叫阿诺的家伙一手就甩开他。"你别管我!我今天跟"他"拚了!"
啊!完了!本来只是想看好戏的另外一个士兵看到同伴已经失去理智,吓得赶紧讨救兵去了,没想到他才一转身,就撞上雷。
"怎么回事?"他皱皱眉头,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发现影站在那里和属下你来我住的好像聊得很起劲,他也就装作没看到,没想到讲着讲着影居然被人掐起脖子来了,一看这个情况,他再不过来解围,大概就只好替她收尸。
"将军来了,你再不放手,就是违抗军令,快放手啦!"他的同伴赶紧乘机大喊!
说也奇怪,雷的声音一传到那个今日不杀影誓不为人的士兵脑袋里,不知道怎么搞的,手的力道就松了下来。影从他手中蹲了下来,咳了几声便飞也似地钻到雷身后,狐假虎威的在雷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向他比比中指。
"你你你!"如果说雷的声音唤回了那士兵一点理智,那他现在可是完全的疯了。他不顾一切地就想冲上前去杀了那个小表,他的同伴为了制止他,只好将两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抱着他不让他冲过去。
雷真有点哭笑不得,他们在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
影将两手摊了摊,耸耸肩膀。
"将将……将军,没事啦!"那个同伴显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他勉力地说着。
雷开了闭眼睛。"好了,没事就好,还有,以后别再碰影,这可是最后一次警告!"
雷实在没心情理会他们玩了些什么把戏,这一定是影逞口舌之快所造成的,不过他还是很偏心地维护了她,当然这丫头需要好好的被说一顿就是,那他会执行,容不得外人插手。
"将军大人……"那人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这还有天理吗?一句话就等于给了那小表免死金牌,他试图哀求着,声音霎时变得很像丧家犬。""他"……"他"欺负我们兄弟俩。"
另外一个人忙着挥手撇清。拜托,想死还要找垫背的,原来袍泽之情就是这种拖人下水的情操吗?
"唷?我怎么看到你掐她的脖子?"雷缓缓地说。
"这,这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
"哪些话?"雷挑高眉毛,当军人的什么粗话没听过,居然有办法气得七窍生烟,影的嘴上功夫果然厉害。
"这这……"他说的出口才怪。
见下属支支吾吾的,雷也懒得再蘑菇下去,他拖着影准备离开。"我看你们是大闲了,下午去找疾光报到,让他派你们去做一些事,"
哎,这下子公道没讨着,反而还被派到一堆苦差。那人叹口长长的气,抬起头来,看向那小表被带走的方向。
"好了啦!下次别再那么不识相了,惹到将军罩的人,胳臂总是往内弯的嘛!
暧,喂!你怎么了?"阿诺怎么又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他不解地抬起头望向阿诺看这的地方。
原来,影将双手围在嘴边,一字一字的用嘴形向他说了一句话。
"怎样?你跟我姓啊!"
看到这么可恶的一幕,原本幸灾乐祸的士兵也不禁有点同情起阿诺来了,他把视线移回来,正准备安慰同伴一、两句时,忽然听到砰咚一声!
对,这位仁兄已经气得不支倒地。
★★★
"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雷抓着影来到上次逮到她的湖边,口气中好奇的成分大于生气:"我是哪棵葱?寄人篱下合该吃人嘴软。"影根本不理雷,看到湖边的翠绿草皮与和暖阳光,嗯,是午睡的好地方。
她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了下来,鞋子一月兑就倒了下去。
"你不是那块料。"雷道,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