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脸!”
金铃由水中倒影看见了自己,满头乱发和一张花脸,模样相当可笑!她掩面哭了起来,“刚刚不是这样子的……”
白若虚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别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快洗洗脸吧!”
金铃听话的洗了脸,白若虚用袖子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水渍。“这样好多了!你别学人家公主打扮,她是公主,你又不是,别那么糟蹋自己!”
金铃愣愣的坐在原地不语,双手拨弄着水面。
“怎么了?”白若虚难得见她如此沉默,不禁开口问。
金铃闷闷的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云仙公主?”
白若虚有些脸红,“别乱说!人家是公主,我配不上她的!”
“说得也是。”金铃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而白若虚眼底的叹息她丝毫没发觉。
忽然,白若虚皱起眉头望向远方,“你听,有马蹄声!而且都是重装备的声音,是一大群的人往心中谷来了。”
金铃竖起了耳朵,没错,是众多马蹄及盔甲的声音,且以整齐的步伐往心中谷来。“大师兄,有人闯入心中谷了!”
他们立刻飞奔回心中谷。到底是谁呢?谁能走得过白雾森林,而没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金铃奔向阴阳子关闭的石洞中,没想到阴阳子正模着胡子走了出来。
“师父,大事不好了,有大军闯入心中谷了!”心中谷的多位弟子都来到石洞外。
“唉!这天终于到来了,大家要小心点!”阴阳子领着众弟子走到心中谷的路口,准备迎接这些不速之客。
云仙和喜妹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看见了不远处逐渐逼近的黑色军队。
“天哪!是颐军!”喜妹失声的大叫。
阴阳子握住白若虚的肩,沉重的说:“如果待会儿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你要带领大家由秘道逃走,明白吗?”
“不,师父,要走大家一起走,要死大家一起死!”白若虚坚定的说。
“是呀!我们绝不会离开心中谷的!”易缘附和着。
阴阳子拍了拍白若虚的肩又说:“至少要有个人保护公主到金朝王国,紫龙珠绝不能落在颐军的手里,这关系着天下苍生啊!”
“但,师父……”
“若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白若虚低垂着头。金铃拔出长剑,颐军已来到了心中谷,统领豹子坐在马背上,俯看着眼前这群深山中的隐者,他冷冽的目光令人心寒,但金铃天不怕地不怕的回望着他,豹子的眼光淡淡的扫过了她,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大胆的直视他而无所畏惧!
此时,有位颐军自马背上跳了下来,月兑下头上的盔甲,走向阴阳子。
“师父,我是明镜呀!”明镜笑得一脸灿烂。
“明镜!”大伙满脸惊讶。惠思不满的望着他,“二师兄,你为何带这些人来心中谷,你忘了师父的规定吗?”
明镜笑道:“没忘,没忘,师父说下了山,更少要有些成就回谷才好交代,我现在可是颐国的副参谋长呢!”
“那又如何,你不该带他们来的!”浮游瞪视着他,发现他变了,变得市侩、狡诈,令人厌恶。
“放心好了,他们跟我保证,不会伤害心中谷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想讨个东西。”明镜拍胸脯保证着。
“什么东西?”良田好奇的问。良田是明镜在心中谷最要好的兄弟。
明镜挑了挑眉望向云仙,白若虚看在眼中不禁有些气恼。
“紫龙珠!只要云仙公主将紫龙珠交出,我颐军保证不动她一根寒毛。”明镜像施恩与人的样子。
喜妹怒火中烧,“休想!紫龙珠岂可落入你们这些残暴之徒的手中!”
喜妹话才说完,不知哪里甩出一条长鞭,一把圈住了她,狠狠的将她拖曳至地,她惨叫一声,血流满面。
“住手!你们放开她呀!”云仙欲跑上前,却被白若虚一把拉住,以保护者姿态将她拉到身后。
“朱将军请手下留情!”明镜朝施鞭者拱了拱手。
朱以烈将军挥了挥手中的长鞭,令喜妹在地上连滚好几圈。云仙又欲跑上前探视喜妹,不料朱以烈又一挥鞭,恰好在她往前的一步划上一道深深的鞭痕,把她和喜妹做了个分界。白若虚再次拉住云仙,云仙忍不住啜泣起来。
“别再靠近,否则我会让她人头落地!”朱以烈阴狠的说。朱以烈长得高大魁梧,一脸凶相,是个大胡子,说话的声音似洪钟,很是骇人。
云仙哀戚的大叫:“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很简单,交出紫龙珠,我们马上离开。”明镜带笑着说,那嘴脸令人不齿。
“明镜,你叫他们离开心中谷,别伤害人!”良田拉着明镜恳求着!
云仙倔强的说:“我绝不会交出紫龙珠的!”
“罗唆!”朱以烈又一挥鞭,将良田一鞭打得飞了出去,只见血四溅了开来,阴阳子一纵身,接住了他满身是血的爱徒。
“良田!”心中谷的大伙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全都又惊又怒。
明镜愣了好一会,然后不解的望着朱以烈。“你说过不伤害心中谷任何一个人,我才带你们来的!你为何杀了良田?他是我最好的拜把兄弟,你竟杀了他!你不守信用!”
朱以烈跳下了马背,二话不说,狠狠的就给了他一拳。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的!”他破口大骂。
明镜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朱以烈拔出大刀,大刀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谁再反抗,就只有身首分家了!快交出紫龙珠!”
“你太过分了!”金铃举起长剑向朱以烈挥去。
“哼!你这女人有勇气,可惜不自量力,只有死路一条!”
朱以烈的快刀向来准确的不见刀影,眼看金铃就快人头落地,突然,朱以烈的大刀竟被两根指头揑住,动弹不得;阴阳子揑着大刀,再轻轻一抖,朱以烈的手仿佛被电到似的弹开手中的刀。
“有话慢慢说,别动刀动武的。”阴阳子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惠思抱住了金铃直骂:“已死了一个良田,你别再去送死了,吓死人了!”
金铃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会不过意。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的剑还握在手上呢!
“不愧是传闻中的阴阳子,佩服、佩服!晚辈拜见前辈!”朱以烈满脸钦佩的望着阴阳子,他个性大而化之,最钦佩武艺造诣在他之上的人。
“你拍什么马屁,师父才不会理你!”金铃不知死活的喊。
朱以烈不以为意。“前辈,颐国正需要像您这等高人,如果前辈肯下山辅助颐国,往后的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
“白痴!师父要贪图荣华富贵的话,会隐居在山里吗?”金铃不屑的望着他。朱以烈怒眼瞪视着金铃,第一次有人敢骂他白痴!
“金铃,你找死啊!闭嘴行不行?”惠思哀求的说,他为金铃揑了好几把冷汗。
阴阳子望向坐在马背上始终不发一语的豹子,在银白的面具下,豹子显得更冷傲。“你就是豹子?果然名不虚传,够冷静。”
豹子冷冷的望着阴阳子,仍是不语。
“他不会是个哑巴吧?”金铃偷偷的对惠思说。
惠思作了个欲哭的表情,“我不是叫你闭嘴吗?还讲!”
阴阳子模了模胡子笑了起来,“将来的你一定会有大转变,有人会改变你的一生!”
豹子冷笑望着阴阳子,他早就没心、没肺了,谁能令冷漠的他改变?!
朱以烈不耐烦了。“前辈,我家统领不是来听你算命的!今天来心中谷的目的,其一是夺取紫龙珠;其二是要你下山协助颐国。你到底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