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婷驾车离去,留下武一人在原地,他原本有些呆滞,但也慢慢调适回来。
一个人把两个箱子全搬进房子里,他不愿意自己胡思乱想,所以还是照原定计划,打算先填饱肚子,再回头处理这些东西。
其实有些想逃避的他,却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搪塞。
天知道,他天杀地不想去沾惹这些不属于他的情意。
拜访了7-ELEVEN之后,武戴着墨镜掩饰自己的身份,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
在这个毫无心情可言的时候,在街道上乱晃,那种感觉浑然不似以往的豁达,而是一点一滴的空虚刺伤着他的心。
懊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既然看与不看同样都是心痛,那何必躲呢?他孤单的身影伫立在街头,终于为此刻的伤神下了结论。
##################
早上十点的维娃才刚开店,叶扉一个人模模弄弄的,把今天可能会用到的家伙全给准备好,接下来,便是迎接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来光顾啦!
叶扉坐在吧台的一角,拟着下午要专访一个新人所要用的稿子。
边打着稿子,她所有的思绪陷入了这次专访应该需要的内容。
空调的微风不时向她吹来,她抬起头,便瞧见了那欲进门的身影,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也因为门的开启,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来人是易京,她压根儿都不觉得惊奇;反而没什么反应的她,令易京有些失望。
“怎么了?我这几个月来第一次那么早来这儿泡,你居然一点儿惊喜之情都没有?”她张着一只无辜的明眸,讶异着叶扉的反应竟如此平淡。
“呵,是吗?我想要不是你和小俩口闹得不可开交,可能今年往后几个月,早晨开店的时候,我是都见不到你的哟。”
“别挖苦我了,既然知道,就别提了吧!”
叶扉转身,倒了杯柠檬水给易京,并顺势对她邪邪地一笑。
“你笑成这样干嘛呀?呵,乱诡异一把的,你这样子,我晚上会做恶梦哟!”易京打趣地说。
在易京的直觉是叶扉有话要讲,而且一定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露出那种邪邪的笑容,又逸出一副贼样的表情。
“呵!呵!易京听了,我可是有一样很劲爆的消息透露给你知喔。”
“是,小的知道,大小姐叶扉,请你开金口呢!”禁不住好奇心作祟,她一双水灵灵的明眸直盯着叶扉瞧。
“要本大小姐开口,可以呀,先报报你的近况给我听吧!”
“嗄,那么麻烦喔?你想知道什么?”怪异,有事没事提到她的近况作啥?她平常的作息和生活习惯,叶扉应该是最了解的呀。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反胃想吐,而且没食欲呀?”她投以一脸嬉皮的笑给易京。
“是呀!最近可能胃又出毛病了吧!你也知道嘛,慢性胃炎不就是这样?”易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态度回应她。
“嗯,最近月事顺吗?”叶扉单刀直入地以最坦白的方式问易京。
“喔,你不说,我倒忘了呢!苞你说,我觉得它可能是忘了我吧,起码两、三个月没来折磨我了。”她轻松地啜饮着柠檬水。
易京一直觉得月事是个大麻烦,因为她每个月只要到了这个时候,生理痛便会令她疼得哭天喊地,叫妈妈咪呀喊祖宗的,所以对于这种痛苦若是能抛到九霄云外,便自然是痛快的和它说再见啦!
叶扉听见了易京的回答,心里自是打好了谱,只差没有公诸于世罢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叶扉语中隐带其他涵义地询问着她。
“呃?有什么好奇怪的?”
深知易京脾气的她,自是早已作好心理准备地接下这个答案。
没办法,谁教易京的神经总爱在这种关键时刻变大条,反正时间还多的是,她就不相信不能令她恍然大悟。
“嗯,这样呀,好像是怀孕的人才会好几个月月事没来哩……”
“唔……”易京一时之间并未会意,只是径自地又啜了一口饮料。
“还不明白哟?好像怀孕的时候会害喜呐,你会不会呀?”“嗯?”她终究是有了反应。
“嗯,你好像也有这些症状哟,恶心、想吐、月事好几个月没来,总合起这些症状,你好像已经有了小Baby哟!为免有意外,你还是验验看吧,喏,拿去。”叶扉伸手拿了验孕棒给她,示意她用。
##################
易京接到扉扉递来的验孕棒的那一刻,心里便有预感。
看着验孕棒,易京的心七上八下、想东想西,她猛摇了摇头,抛开自己的不专心。
好吧,豁出去了!她开始紧张地用着那验孕棒。
顺着方法,好,程序已经OK了!但是,还得再等一会儿才看得到结果。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哇咧!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呈阳性反应的小东西。
丙然没错!她要当妈咪了!
##################
天杀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武脸色惨白地看着手中的明信片——
Dear霆宇:
易京我终于觅得顺眼的“种马”喽!
呵呵!真是歪打正着呢!(因为我和他是奉父母之命而成婚的)
嘿!我孩子他爹爹人可不错呢!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项借种计划有没有机会成功,但是……
祝我成功吧!
易京笔
呼!深吐了一口气。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低头再看看这笔迹,的确是易京的,和她奉父母之命成婚的人,不就是他武吗?
他难过的呼吸每一口气,低沉的气压,今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哼哼!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介“种马”、她孩子的爹、一个对她的借种计划既“实用”又“方便”的基因优良男人罢了,只是这样子而已!
他惨澹地冷笑着,觉得自己的感情付出得可笑。
明信片上标示的日期,正是他们相遇的头一天。
天杀的!武在心里头又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无限的心痛在他心头蔓延,已经无法抑止。
原来,在他们第一次碰头之后,易京便对自己下了一个定位——她孩子的爸。
呵!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呀。
##################
得知怀孕,易京欣喜若狂地飞奔回家,想告诉武这个天大的喜讯,却在还没开口之前,他即转身离开她,对她视若无睹,他对她的态度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冷淡。
是的,他一句话都没说!易京咬着牙,动怒地想着他这几天对她如此不屑的态度。
同事打电话来给他,叫他接电话,他也不回应;就算真的接了,也是闷着头躲进书房请,还房门深锁,生怕她随时会冲进去一样。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便径自搬到书房去睡,唤他一声,他也置若罔闻;拍他一下,他仍不为所动;就连她一不小心被滚烫热水烫到手,还起了水泡,他也视若无睹!
最近的他,根本就视她为无物!她恼怒地想着,心里也是一阵无法言喻的难受。
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他究竟还想和她冷战多久?
有没有搞错?原本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怎么现在反应激烈的人却是他?
她皱着眉头,暗自埋怨着。
不管了,现在不管是谁对谁错,她今天绝对要向他问个清楚、弄个明白,他到底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易京站在武的书房外,右手正要往房门敲第一下。
她要敲下去的同时,却给一个声音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