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清拓无奈地址了一下嘴角,的确,傅彻那一拳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他很好奇何净幽跟傅彻是什么关系?看得出来傅彻很生气,很少看见他如此发泄自己的情绪,可见净幽在他心中一定占了不少的重量。
“你想起她了吗?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傅彻继续质问着。
“我怎么会忘记她?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待呀!”傅清拓皱着眉头,不解地说。
“妹妹?”傅清拓的回答让傅彻愣了一下。
“对呀,她是我发掘的译者,我很喜欢她,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待,音音也认识她。”傅清拓把女朋友捉来作证。
一旁的范音音也很配合,点点头。
“可是……”傅彻一时之间还理不清脑中的思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天泽气急败坏地问。
暗彻看向母亲,看到她脸上心虚的表情,忽然间,他明了了,原来一切都是他母亲编出来的谎言。
“你为什么要骗我?二哥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净幽!”傅彻冷冷地质问他母亲。
知道谎言再也无法隐藏,王丽云只好又使出她擅长的苦肉计,“阿彻,我也是为你好,你跟那种女人在一起有什么好?我费尽心思帮你找了那么多名门闺秀,你连看都不看,你为什么不了解我的苦心?”
“我当然了解你的‘苦心’,你是要借着婚姻的名义,把我利用殆尽,不是吗?”傅彻表面冷酷,内心却痛苦万分,这样的母亲,他真的累了,也够了。
王丽云这次是真的急哭了,她隐约发现傅彻是真的动怒了,“阿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暗彻凝着脸不看母亲。
一旁的傅天泽还是不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谁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伯父,你不要生气,”范音音含笑走向傅天泽的身旁,“我来解释给你听。”
范音音请傅天泽坐下后,依然面带微笑看着大家,这么简单的逻辑怎么可能难得倒她范音音?她心想。
“伯父,我想这整件事情的关键应该在‘净幽’身上。”
“谁是净幽?”傅天泽的怒气似乎尚未平息。
“她姓何,是个很优秀的译者,我想她跟傅彻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但是由于傅二夫人的谎言,让傅彻误以为阿拓喜欢净幽,所以傅彻就忍痛割爱,可是今天他发现站在阿拓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何净幽,一时气愤才打了阿拓,我说得对不对?”范音音看着傅彻问。
暗彻依然冷着一张脸,点点头。
“丽云,你为什么要骗阿拓?”终于明白事情的经过,傅天泽不高兴的问她。
王丽云委屈地解释:“她是酒家女,怎么配得上我们家?”
“酒家女?她不是什么很优秀的译者吗?”傅天泽又被搞混了。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傅彻了,因为没有人知道何净幽原来的身份是酒家女。
“酒家女如何?优秀的译者又如何?我就是爱她。”傅彻勇敢地说出对何净幽的爱意。
“哇,好棒,好感人!”范音音在一旁陶醉地喊。
“小姐,现在不是你陶醉的时候。”傅清拓在她耳边轻声地提醒。
“不行,酒家女就是不行,”傅天泽大声的反对,他对着傅彻说:“我不准我们傅家的人跟酒家女有任何关联。”
“你一直不把我当傅家的人看待,不是吗?”傅彻看着傅天泽,脸上有一种冷绝的笑。
暗天泽没想到傅彻竟敢顶撞他,但这也让他对傅彻另眼相看。原本他一直以为傅彻的个性跟他母亲一样,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如此。
“你现在终于像个傅家人。”傅天泽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称赞傅彻,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包括傅彻在内。
“不过,我还是反对你跟个酒家女在一起。”傅天泽不忘补上一句。
“不管你反对还是赞成,我不会放弃净幽。”傅彻从未用如此硬的态度对傅天泽。’“你——”眼看傅天泽的火气又上来了。
“天择,你先不要生气,先让我弄清楚一件事,好吗?”傅夫人轻柔的声音适时地消了他的火气。
暗天泽不说话,傅夫人了解这就代表他同意的意思。
她先看着范音音,“范小姐,欢迎你来我家,不好意思,今天可能饿着你了。”
“没关系。”范音音笑得灿烂,其实心里是在想:有戏看比吃饭重要。
接着,傅夫人走向傅彻,“阿彻,可以告诉我何小姐为什么会在酒店上班?你为什么会认识她?还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傅家,傅彻最尊重的人就是傅夫人了,在她的询问下,傅彻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当然不包括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片段。
“真是个好女孩!”傅夫人听完后露出微笑。
一看到母亲的笑容,傅清拓就知道这件事没问题了,他靠近范音音的耳边说:“这件事一定会有个完美的结局。”
“是吗?可是你爸那一关我看很难。”范音音一点也不信他。
“打赌。”傅清拓很有自信。
“赌什么?”范音音瞄了他一眼。
“一个法式热吻,今晚,你主动。”
范音音红了脸,但还是说:“赌就赌,怕什么?”
“你看。”傅清拓乐不可支,要范音音仔细看接下来事情的演变。
暗夫人走回到傅天泽身边坐下,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在说什么,只见傅天泽原本生气的脸渐渐和缓下来,到最后……竟露出一丝笑容。
“阿彻,找个时间请何小姐到我们家坐坐。”傅夫人微笑地交代傅彻。
暗彻呆立了一会儿,直到傅清拓提醒他才反应过来,“阿彻,你在等什么?还不快去找净幽?”
看见傅清拓的笑脸,傅彻知道自己没听错,“大妈,谢谢你。”
“谢谢你爸爸吧,这是他同意的。”
暗彻看向父亲,“爸,谢谢。”
暗天泽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严肃的脸上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
暗彻走向傅清拓,“二哥,对不起。”
“没开系,”傅清拓笑着,“原来你就是净幽生命中那个很重要的人。”
“我消失了一阵子,现在我要重新回到她的生命中。”
说完,傅彻迫不及待赶去见心中挂念已久的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范音音不可置信地低呼。
“今晚,我等你。”傅清拓在她耳边提醒。
愿赌服输,范音音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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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已渐渐从丧失的悲伤中平复,身体的状况也没有持续恶化,这是何净幽这一阵子以来感到最开心的事。虽然如此,她还是骗不了自己,在她内心某一个角落依然是空虚的,而这份空虚是任何人都弥补不了的,除了他。
何净幽盯着桌上的资料好一会儿了,满脑子都是傅彻的身影,她给自己一个自嘲的笑容后,动手收拾起桌上东西;只要一想起傅彻,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
有人说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解药,但是何净幽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解药才能生效,不过,她的心已经不再那么痛了,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痛。
突来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屋内显得特别刺耳,也让何净幽的心跳了一下。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在开门前何净幽猜想着。
“好久不见。”
门外站的是何净幽不敢奢望会再见到的人,她看着他,千万思绪涌进脑子里,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回傅彻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