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悲情小岚
这本稿子,被退了N次。
退稿的原因:大写实,不符合言情小说热卖的剧情公式。
这理由,岚云可以接受,出版社当然有其立场,毕竟,出版社负担着市场成败损益这等重责大任,非岚云小小的叛逆可以承担。
所以,悲情小岚只有拚了老命的修,抓头搔背的修,呼天抢的修、修、修……
然而,修到细胞死了好几亿个,结局依然只有两个字——不行。
这样的结果,让岚云“几乎”一头撞死。
说“几乎”,是因为想撞墙的瞬间,岚云突然看破了——与其让这六万多字的稿子沉入海底,倒不如破釜沈舟的从头改写。
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本书,就是大修之后的版本。
这几乎是一本“新”的书了,因为,先前所设计的桥段味道都不见了,还好,庆幸的是,男女主角的个性还在。
把这段修稿的惨痛教训告诉大家,有一个伟大的用意在——
岚云想藉此机会鼓励一些有志创作的明友,不要怕被退稿,脸皮只要厚一点,机会就是你的!
楔子
从开天辟地的那一天说起……
很久很久以前,广阔无垠的太阳系中,相距几万光年的天男星与天女星,突然相继月兑离了天体运行的轨道,飞了出去——
“咻唰”地一声,两颗行星在地球上空相撞爆炸……
从那时候起,地球上就多了许多有趣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
不起劲地瞄瞄前方仍叨念不绝的好友纪环,沈筱筱偷偷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什么结婚真好……这些陈腔烂调听在她耳里全是屁话。要不是为了看她这个初次见面的乾儿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到这儿来自投罗网。
她掏了掏耳朵,又打了个大哈欠。
终於注意到沈筱筱不耐烦的模样,前方的纪环停住了口中的话,手叉腰没好气地睨着她。
“筱筱,我刚刚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对不对?”
沈筱筱又打了个哈欠。
“还好啦!你那些话我差不多都会背了,听不听无所谓。”
她这种敷衍了事的回答让纪环摇摇头后,坐到了她身旁来。
“我不懂,为什么你那么抗拒婚姻?若只因你父亲的错误示范而全盘否定婚姻,那未免——”
“纪——环——”一听她又提起她生平最痛恨的人,沈筱筱板起脸。
“就算你生气我也要说。”纪环无视她警告的目光,续道:“筱筱,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父亲那么没人性,基本上,婚姻对女人仍是一种保障,你——”
听她仍继续说着,沈筱筱毫不给对方面子地抓起身旁的皮包,转身就走。这举动让纪环一阵错愕,赶忙拦住脸色铁青的她。
“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你别这样!”她将她拉回原位,满月复的话还是和往常一样,妥协在她倔强的个性中。
“纪环,虽然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下次你如果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人,我就跟你绝交!”坐下前,沈筱筱不假辞色地丢下话。
“是,下次绝不再犯,OK?”她讨好地道。
本来,她准备了一大堆“洗脑”的说辞,现在看来,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因为,筱筱的硬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
有了对方的保证,沈筱筱的脸色逐渐和缓下来。
“怎么样?泰国好不好玩?”见气氛还是不大对,纪环赶紧转移话题。
“难玩死了。”仍有点余气的沈筱筱口气不怎么好。
每年六月固定的员工旅游是他们公司的福利之一。
纪环不以为意地道:“怎么会呢?听说那边风光秀丽,阳光沙滩,感觉很棒,怎么会难玩?”
“热得要死,东西又辣得要命,会好玩才怪。”
她话声刚落,摇篮内,纪环那个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小Baby突然大哭出声。初为人母的纪环赶紧冲了过去,抱起他。
“怎么了?小宝贝,是不是布布湿了,妈妈看看喔!”她心疼地哄道。接着,把小Baby放到床上,熟练地换着尿布。换完,小Baby果然停止了哭闹。
看着原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小姐纪环,此时脸上那种“有子万事足”的神情,沈筱筱有些狐疑地道:
“纪环,你怎么知道他尿布湿了?”
纪环笑了笑:“这就是母亲的本能。”她抱起Baby,满足之情溢於言表。
是吗?沈筱筱仍有些狐疑。
“要不要抱抱你的乾儿子?”纪环走向她。
沈筱筱想也不想便拒绝:“不要,软绵绵的我哪会抱?”
“没关系,我教你。”纪环硬把手中的婴儿塞给她。
“哎……你……”虽不愿意,为免伤到婴儿,沈筱筱还是手忙脚乱地接过,学着纪环的姿势,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一开始,小Baby不习惯地挣扎了一下,后来,似乎已适应,吸着女乃嘴又沉沉睡去。
“瞧!你也有妈妈的味道喔!我儿子可是挑人抱的,前天我姊一抱他,他就哭个不停。”
看着沉睡的婴儿,一向讨厌婚姻、讨厌小孩的她,心中突然浮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纪环注意到她脸上的怔忡,立刻逮住机会道:“其实,婚姻并不像你想像中那么可怕,它只是两个相爱的人互信互爱一辈子的承诺;而小孩——更是一点也不麻烦,他让一个家更完整,让夫妻之间的关系更紧密,那种成就感与满足感,若非身为母亲,是体会不到的……”
“纪环,你别又来了行不行?”听她又旧事重提,沈筱筱不耐地打断道。接着,把小孩丢还给她,企图堵住她的嘴。
“筱筱——”她看着她,仍不放弃。“你没听专家说过吗?『没结婚的女人只能算是半个女人』,女人的生命要加入婚姻与家庭才会完整。”
“谁说的?”沈筱筱嗤之以鼻。“就算不结婚的女人只能算半个女人,最起码我还拥有自由、拥有半个生命的自主权,我可以自由自在地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更可以省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麻烦。”
“你太偏激了!”她这番偏激的言论,纪环虽不能认同,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话可以反驳她,是以,她只能叹气。而怀中婴孩似乎感到母亲的沮丧似的,小小的眉头皱了一下。
“下个月五号我儿子的满月酒你会来吧?”
听她问得如此无奈又小心翼翼,沈筱筱感到有些好笑地道:
“我有那么小气吗?理念问题归理念问题,只要你跟你那位亲爱的老公,到时不要再扯些没用的废话?气氛保证愉快。”
她的确一语道中纪环的计谋。本来,她的确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一个人力量薄弱,当天,领着各路亲朋好友一起围攻,她就不信无法改变筱筱的想法。
“其实,我跟镇远这么费心,无非也是希望你能跟我们一样,享受婚姻所带来的幸福与满足。”她试图动之以情。
“谢了!”沈筱筱拉拉身上超短的迷你裙起身,一双毫无遮掩的长腿令人眼睛一亮。“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享受幸福之际也迫不及待地希望好朋友加入,但我要告诉你,适合一般人的婚姻并不见得适合我,劝你们不要再浪费力气在我身上。我走了!”她拍了拍纪环产后仍丰腴的脸颊后,挥挥手道再见。
但,才走了几步,她却又像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
“等等……你们该不会也请了『那家伙』吧?”
她的话没头没尾,纪环却一下就了解她的意思。只见她为难地望着她道:
“筱筱,朔其是我老公最好的朋友,不请他,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