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奖杯的取回十分不易。虎鲨帮的人都作鸟兽散了,他们追了好几个人,才模出一点关于奖杯的线索。
整个宇阳帮几乎全员出动,几经波折,才在黑市的小贩手上将奖杯全数买回。
然而学校高层一点也不重视他们的努力与付出,连一个其实不算过分的要求都不能做到!俞旷杰气得简直想杀人。
“太过分了?你们简直目无尊长!退学!全部都退学!”教务主任虽处于劣势,仍不忘自己的权力与魄力。他那厚厚的眼镜早已歪到了一旁,想扶都扶不正。
“这是在吵什么!?”忽然一声极威严的怒喝声响起,震得教务处里的诸人都忘记了动作,只是呆呆地凝望声音的来处。
只见贺梨霏搀扶着一位鹤发童颜,气度不凡的老者缓缓步人教务处。
“太不像话了!你们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居然连教务处这么严肃的地方都能闹成这个样子!?”老者生气地用拐杖点着地面。
死小表,让我颜面尽失,还让我们学校名誉扫地!教务主任已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俞旷杰退学。他扶正了眼镜,整好了领带才走到客人跟前。
“请问你是?”他觉得这位老者有几分眼熟,但又不知他是何来历。但看这老头这个气度,估计来头不小。
“你们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把外孙女交托给你们学校?”老者倒不急着作自我介绍,只拍着贺梨霏的肩如此说道。
原来这老头是贺梨霏的外公!
“老大,那是你未来岳父的岳父呢。”阿健暂时忘记了流泪,以肘撞了撞俞旷杰,示意他赶紧上前讨好一下未来的外公。
但俞旷杰并不怎么关心此人的身份,他只想知道她和外公来此的目的。
很快,校长也随后赶来了。他将教务主任及贺梨霏祖孙两人等请进教务处里边的小办公室商谈。
“老大,他们都进去了。”阿健说。
“废话,我看见了。”
“那我们怎么办?”
“听听他们说什么。”说着,两个人就鬼鬼祟祟地将耳朵贴在房间的门上。
遗憾的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了,一点儿声响也透不出,他们只能杵在外面干着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紧锁的门终于再度开启。教务主任走在最前面,扶着眼镜微笑着。他亲切地拍着俞旷杰的肩膀说:“太好了,俞旷杰同学,你果然依约将学校的奖杯全部找回来了,我也会依约撤回对蒋健翎同学的退学处分。”
“哦?”若是在三分钟前让他听到这句话。他还会欣喜若狂,但现在他只觉得纳闷。这态度的转变也太大了吧!
“身为老师,最重要的就是信用。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要办到。你们做得很好!谢谢你们如此英勇地捍卫学校的荣誉。”教务主任的大掌慈爱地在他头顶抚来抚去。令他一阵反胃。
“真的吗?我不会被退学了吗?太好了!太好了!万岁!万岁!”阿健激动得口齿都有些不清了。
至此,这个事件似乎才算圆满落幕。
终曲
“我说服了我外公成为学校董事会的一员,今后尽力资助学校建设,但条件是减轻对我的朋友蒋健翎的处分。”面对着俞旷杰、吕歆歆、阿健以及七小分会会长们疑惑的眼神,贺梨霏只得将那天在教务处发生的事又讲述一遍。
“你外公看起来派头十足耶!他很有钱吗?”阿健问。
“我外公是‘雷阿斯国际’的董事长。”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雷阿斯国际”可是超级财团中的超级财团,没有人会对它的经济实力表示质疑。因为只要印上了它们的标志,那就意味着信誉。
“怪不得校长和教务主任一脸的馋相。连一百年都不露面的理事长也来了,原来是看见了摇钱树!话说回来,贺老大,你可真是千金中的千金哪!”
“贺老大,我可真是佩服死你了,你实在是太有办法了!
才一开口就让教务主任那个顽固的老头松口了。“
“我只是怕有什么意外……正好我外公也有资助的意愿,我就顺便提出……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七小分会会长和阿健都一种无比祟敬的眼光注视着贺梨霏。他们的新任老大,实在是太棒了!不仅有勇气有智慧有权势,人又漂亮又谦虚,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老大,你开口吧!我这辈子是誓死跟随你了!有什么要求,你尽避提吧!”
“不……我怎么能……”贺梨霏本想拒绝,她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但再仔细想想,她又改变了主意。
“我现在是宇阳王是吗?”她问。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回应。
“那我能对你们提几点规定吗?”
“能!当然能了!”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么……”她突然换了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今后严禁我们帮里的人欺负弱小。我不知道过去的宇阳帮是怎样处事的,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宇阳帮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维护校园秩序,保护我们学校的学生!
就像这次阿健有麻烦,我们一起帮助他解决一样,我们今后不能拒绝别人任何一次合理的求助。从今往后,宇阳帮就是为同学服务的组织!
我认为真正的强者应该担负起保护弱者的责任。所以,我们如果要让全校同学打从心底佩服,首先最基本的,就是要给他们安全感。你们能办到吗?“
“能!”这震天的吼声即使在老远都听得见。
连俞旷杰也不得不由衷地感到钦佩。她的话于情于理,即使固执如他也要被说动。
“老大,我已经把你刚才的话列入新的帮规中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阿健一脸恭敬地等待贺梨霏再下指示。
“没了,大概就这样了。”她又恢复了谦恭的表情,“等我想到了再补充。”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吧。”俞旷杰开始赶人了。
这些人实在太不识趣了,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许多许多话想对她说,全杵在这里当电灯泡!
“你是谁呀?凭什么命令我?我只听咱们老大的话。”吕歆歆就是不想让他轻易如愿。她偏要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当三百瓦的电灯泡。
“请你们回避一下吧,我也想和他好好谈谈。”贺梨霏说。
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大家模模鼻子识趣地走人,留一片空间给这小俩口。
“你想说什么?”贺梨霏先发制人。
“也没什么啦,”他干笑两声,“只是想问你,那两个月的期限是不是可以缩短一点?”
“还缩短?你明明没有守约啊!说好两个月内不揍人的,结果你还不是破例了。”
“那样也算?”他急了,“那次是为了救阿健啊!那是特殊情况,不能算数的!”
他正急着解释,就听见她的闷笑声,知道自己上了当。
“你骗我!”他指控道。“我这样也算骗吗?那么你不知道把我骗得多辛苦呢!”
他不提倒好,一提又令她想起了他说过的谎言。
“好……不说这个了好吗?”他觉得翻起旧账来一定是他吃亏。“但是你要清楚,那次出手揍人,并非我本意,我是不得已的啊!”
“而且……”他说着说着又向她靠近了一些,“我听阿健说,你那天是因为担心我受伤。才叫那么多同学来帮我的是吗?”
她的脸刷地红了。“才不是呢!你少自作多情了!”
“绝对是!你看你的脸都红成这样了!”
“那又怎么样?我的皮肤本来就黑,稍微晒晒太阳看起来就像是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