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推开他,但他贴近自己所带来的热度实在太难以抗拒了,她抗拒的言语无力的哽在喉间,本来用来推开他的双手,软弱的贴在他身上。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耳朵,一路吻下她美好的下巴线条,当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侍,她什么意识也没有了,只知道饥渴的啜饮着他深浓的热吻。
他们甜蜜的品尝着彼此;他搂得好紧,以致她混身发痛,绷紧的肌肉也开始放松。她潮湿的身体逐渐温暖起来,不时因愉悦的狂热而头栗。
当一阵爆裂般的雷电响起,她发现他的嘴唇性感的线条,漂亮的眼睛都因热情而变得好温柔,这时,她的只手正贴住他脸颊的两旁。她听见他轻唤着自己的名字,每吻过一次,他便喃喃低诉着她所带给他的愉悦。他的嘴唇将她的唇分得更开,温柔的探索着她羞怯、神秘的内在,他渴盼的唇舌如此强烈、狂热,她恨不得放开她混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任他留入自己体内,直到每个细胞都满溢他的热情为止。
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同时抬起她的身体,用一只熟练的手解开她背后的衣服扣子。她的衣服松落,露出她的肩膀,他让她躺在稻草上,小心翼翼的摊开她被雨淋过,垂悬下来的棕发。在潮湿的布料下,她的胸部显得柔软而丰实,当他把她的衣服拉得更低,她怀着惊恐的猜疑,看着他的脸。一股羞意突然升起,她无法再注视着他,当她紧紧闭上眼睛,脊椎上起一阵颤抖。她可以感觉到他在身边骚动,接着他将她的手举起,轻轻贴住她自己丰满的胸脯。
‘甜心,你柔美的有如一片玫瑰花瓣。’他的声音如此低柔,又靠得如此之近,使她忍不住也这样认为。他的嘴唇吻上她兴奋、汗湿的手掌心,接着又如羽毛般,轻轻滑过她的。一阵强抑住的呻咽灼痛她的喉咙;她弓起悖动的肩膀,心中充满焦虑与迷惑。当他的嘴唇再度靠近她,她本想叫他停止,没想到却低呼了一声‘是的!’
她毫无警觉的贴紧他,渴望透过他们身上湿透的衣服,去感受他身体的每一吋。他们本来是肩并肩躺着,当他轻轻翻到她身上时,她并没有制止他,他用强而有力的双手搓揉着她的肩膀,她同时猛烈的迎合他...,一种新的感觉,袭击她的全身。折磨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她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蓝大卫会非常关切她的需求;因为这是他的本能。但对于兰丝,他除了关切外,还付出了其他的心血。为了适应他这个处女恋人脆弱的灵魂,他暂时忍住了自己想和她的欲念,以温柔的耐心去配合她的生女敕。观望她的反应,他确定她在他巧妙、熟练的双手引导下,已准备得相当充份。待会儿,他可就无法这么控制自如了,仅管他知道自己如果鲁莽的行事的话,会换来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他在她热情刚刚升起,陷入白热化晕眩状态时,立刻就占有她,她很可能会迷迷糊糊的无法制止他。如今,他已经耐心的等到她全心全意、心甘情愿的参与,事情应该会进行得更顺利。然而,兰丝曾经过长时间理智的考虑,仅管蓝大卫的怀抱对她有如天堂般,具有强烈的吸引力,但是她原先所拥有的禁忌却强过他的魅力。她对于贞洁有种坚定不移的观念,认定只有和她所嫁的男人,才能分享那种亲密的爱。而蓝大卫曾对她表示得很明白,他不会轻易向女人许下婚姻的承诺。因此她对他的信赖,就比她对童年时期就接受的教条差多了。
他本来是可以在这温暖的干草堆上占有她的,但是当他的手指任性的移下她的胸部,愈来愈往下时,一阵剧痛浇息了奔腾的血液。她的脉搏急速跳动着,一下热,一下冷,又一下热,使她陷入一阵怪异的寒颤中,她拼命集中已松懈的力气,将手掌移开他的背部,推着他的胸部,同时发出一种连她自己都认不出的声音低语道:
‘你不能...我不要...’
在她看起来,蓝大卫似乎太投入了,她挣扎了好久,才引起他的注意。她的反应如此快速,使他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我爱?你害怕?’
她喘着气,眼睛恳求着他的同情。‘是的──可是不只如此。我不能──你一定知道我不能这么做。你一开始──一开始就错了。’
‘我?兰丝,难道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很轻柔,但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奇怪──是什么?是辛辣?不对,似乎此这要温和而微妙。她不该会伤到他;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他是唯一一个把她带入这种禁忌范围的男人,但对他而言,她不过是许多女人当中的一个,和过去以及未来的许多女人?分享着同样聪明的手段和同样熟练的嘴唇。
和其他女人一样,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她带入这个愚蠢的欢乐天堂,对他而言,愈容易到手的,便愈容易使他那复杂、探索的智慧厌烦。这个念头似只刺人的昆虫,骚扰着她的心境。
他方才所说的话,实在太尖锐,因此她没有正面答覆他。
‘我想站起来。’她以绷紧、冰冷的语气说道,丝毫不露出受伤的感觉。他压在她上面结实、温热的躯体,依旧能引起她心底的风暴。她勇敢的抵住他胸前的一只手,此刻正牢牢抓住他的衬衫,阴暗的光线从高处的洞口渗透进来,为他的侧面涂上一层银色的光辉,她看着他时,只有一种直觉在提醒自己注意:原来潜藏在他暂时松懈的侵略行为下的强烈情感,此刻突然出现在他脸上。
他的手指张开,缓缓滑过她的胸部,以及她不规则跳动的心脏。‘你的舌头显然不听身体的指挥。’
想到自己曾经那么轻易的对他有反应,她只觉一阵羞愧,顿时勇气大增,猛地移动一下,仿佛要从他身体下滚开。他毫不留情的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将她的手腕分别压在她脑袋两旁的干草上。他轻轻吻了她嘴唇一下。
‘我在想...’他冷静的沉思道:‘如果我征服你的手,让你做个决定,或许我们会快乐些。’
蓝大卫用起臂力来,实在很够瞧的。兰丝仿佛被打到了似的,惨叫了一声。
‘大卫,你想强迫我就范?’
即使她的话打动了他,他却丝毫不动声色。‘甜心!你我心里都很明白,你根本就不用我强迫。’
碱碱的泪水聚满她的眼眶。‘我知道我不该让你认为我会──’她无法说出那个字来。‘我──我鼓舞了你,可是...我实在是不由自主。’
‘你有没有想过问问你自己,何以会如此?我们在一起时的感觉是非常真实的,不像你咪咪呜呜的抗议那么虚假!’她实在不懂如此刺人的话语,怎么可能被他用如此温柔的口气说出来。
原来在兰丝内心深处挣扎得如此激烈的贞节与热情,如今都和外面断断续续的风雨一样,显得毫无意义。现在不论停或不停下来,都是一种悲剧;对她而言,最伤她心的,莫过于失去他那半戏谑,毫不在意的感情。在这以前,她从来不敢向自己承认,他对她有多重要,只要能唤回他的感情,她愿意付出一切。难道说她说过‘不’及‘我不能。’这两句话,世界就会一直如此惨淡下去?她把头转向一边,埋进冰冷的发堆里,企图逃开这个令她不愉快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