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没有的事。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柯小松连忙挥手,感到好多“杀气”存在。
“嗯。”罗婉玲吸吸鼻子,止住了将决堤的“洪水”,柯小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女生们似乎都喜欢小题大做,
而刘星却只喜欢大题小做,太不在乎的刘星总在这方面有她个性的洒月兑,虽然那种洒月兑常常让他头疼,但现在比起来,似乎要可爱得多。
那家伙——真的很特别……突然间拉开彼此的距离,却让他看得更清晰、冲动、莽撞、无规律可寻,喜欢突然出现,吓别人一跳,再突然消失。一如她的名字那样,璀璨的流星就那么突然在天空中大放光彩,刺目得叫人不敢正视,当无数视线追逐着它的光芒,却又一下子不见了,只余下无穷惊讶与震憾在人们心底回荡。太快了,所以没人能捕捉它,连多看一眼似乎都成为奢侈。
从那帮三不时五时跑来问他刘星行踪,及吹嘘刘星的“光辉业绩”的“狐朋狗友”兼追随者,就可以看出她的“魅力”不是普通的大。
以前或许不明白她的“魅力”存在,但分别了三天中几乎是无时无刻停止的思念却让他充分体会了这点。
那死要面子的家伙,昨晚又不甘寂寞地打来电话探明“进展”,还“顺便”抱怨一下“饿得只剩一口气”的惨状。他出声要她回来,她又死鸭子嘴硬——为了他的“幸福”和“安全”。真弄不懂……虽然听惯了她的诉苦,但他仍夜不得好眠。
再打了个哈欠,想来那家伙不一定会后悔,但一定不会怎么好过吧……
“柯小松外面有人找——”
“来啦。”虽然脚底虚浮,眼皮打架,柯小松还是迅速站了起来,也许刘星突然“想通”了,跑来要他中午的便当……那家伙的事,没个准儿。
柯小松快步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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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三·F班教室。
斑考最后冲刺阶段的教室里,严厉的老师大咧咧地坐在讲台边的椅子上,一边泡茶,一边批改试卷。额上绑着写有“必胜”、“加油”之类的白布条的学生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奋笔疾书。整间静得似“地狱”的教室里除了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就只有从最偏僻的一隅传出的……呼噜声?!
白纸铅字相叠,被试卷、参考书“淹没”的那堆“东西”随着呼噜声有序地起伏。然后,那“东西”似乎略感不适地动了一下,一张空白试卷悄然无声地滑落,继而有律的呼吸吹落了另一张,露出一个手工绣有“X”字样的鸭舌帽。
老K踢蹋阿B的脚,小声问:“老大今天怎么记得来上课,校长大人不是特地放了她半个月大假吗?”
说来令人眼红,拥有一副令人羡慕的好身手的大姐大,同时拥有一个同样令人羡慕的好头脑——因为成绩太好,打架的记录不计其数,却未曾犯过“小辫子”,校方舍不得开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码头的事,“善后”工作不错,校方特许放半个月的大假以“专心功课”。
不过,她怎么又回来了?
阿B一脸祟拜之色,“因为大姐头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料不到老大会乖乖回来上课吧?”
“老大英明!”老K立即将刘星供上香烛,当神灵般拜膜。
“X”帽下露出一张嘴角犹挂着唾沫的脸孔,飞扬的眉,不是刘星是谁?
还在梦中的刘星吸了吸口水,咕哝出一段:“西式汉堡、中式牛排、青椒肉丝、玫瑰夹心、金镶银炒饭……”
老K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立即瞪向阿B,“你敢虐待我们老大?!”
“没有!没有!”阿B大呼冤枉,“昨晚我还买了五十块的夜宵奉上呢。不过,老大只吃了几口就说不合胃口了。”不过他觉得很不错呀。
“大姐头好可怜呀。”老K同情地看向刘星,“离开了小松,都得不到一顿饱餐。这三天里,老大都瘦了一圈啦!”
阿B哀怨道:“我更惨,为了老大吃饭问题,我都费尽心思,你看看,看看!我头发都白了好几十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道:“要有小松在就好了。”至少,小松对老大的衣食住行比较在行。
“嘀嘀——嘀嘀嘀——”
一个奇异的讯号声划破了原本安静的教室。讲台上的老师一抬眼镜,“X”光扫了过去。埋头与英文字母拼搏的白布条纷纷扬了起来,视线集中于一点。“X”帽子动了动,上面覆盖的空白试卷如雪花般飘落。从卷子堆里抬起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打个“睡狮觉醒”式的呵欠,手便在抽屉里模索声音的来源。一个小型呼机正一闪一闪亮着绿光……
沉默三秒,刘星倏地跳了起来,冲了出去,余下几张雪白的试卷在这阵“风”中飘荡……
老K与阿B对视一线,带着讨好的笑围上了脸色铁青的老师……冲动的大姐大总是喜欢丢一片烂摊子让他们做“小弟”的收拾,小弟难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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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一共分二十三个区,以阿拉伯数字编号,以市中心为1区向四面散开。刘星和柯小松所在的包括群英、湘华、风云三校是地处市中心附近的4区。而刘星做梦也没想到D帮人会将柯小松带到l区的闹市地带。D帮的人——毕竟不是普通人。
炳雷机车以风的速度在1区急驰,而其后是三辆并行的——警车?
想当然耳,以刘星的火爆性子怎么会有耐性等红灯呢?
于是乎,“嘀呜——”“嘀呜——”的警车一路追随,替她“壮势”!
尤如“龙卷风”扫过,“哈雷”骑士所到之处,人行道上的花痴女们纷纷失声尖叫,叫声几乎掩盖过机车的轰鸣声和单调乏味的警笛声。而她们显然还没弄清楚那位嚣张过火的骑士的性别。
吵死人了!刘星单手掌车,左手小指掏掏耳朵。她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而人行道上和后面吃“哈雷”尾气的家伙,似乎都很不识趣。
虽然明知道D帮的人不会对小松怎样,但始终还是放不下呀——咬了咬牙,车头一扭,
“唰——”一个180度大转弯,急转的车胎在石子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和着几小朵在车胎和石子上跳动的小火花,显得那么惊心动魄。刘星几乎是贴着地板擦过,外套的右袖立即去了半截。
有几分天旋地转的感觉。刘星深吸一口气,一提车头,良好的平衡感立即恢复。
不远处的转角传来警车更加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相撞声,然后是不怎么文明的诅咒声……
反手比了个胜利的V型,猛地一提车头,越过两米高的石墙——同时听到“咔嚓”的照相声。
“哈雷”落地,刘星甩都不甩一下地急驰而去,尽避去照吧,相信警局里应该还存有她三年前“风靡一时”的档案纪录。呵呵。
刘星顺眼瞄了一下车头那个特殊的“黑匣子”,绿点不停地闪烁,那么,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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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松做梦都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听说有人外找,也没多想就出了教室。哪知道会有两个纯正的“黑人”,用绝对货真价实的“黑东西”,又“请”他上了那辆豪华的法拉利黑色跑车,载他到了这幢外表豪华的“黑楼”,将他押进了这个黑不溜秋的地下室。
虽然没受到什么绑手缚脚、威胁恐吓的对待,但他不认为莫名其妙地被“绑架”是件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