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女人火热的激情了,而眼前……不,是“怀里”这个女人还真像豁出去一样,双臂拼命地攀住他,躯体热烈地贴上他,在他怀里挑逗着他体内每一个压抑许久的细胞。
唔!不行了,他几乎就要投降了,他的本能需求即将战胜理智,这样火热的身躯,这样火热的挑逗,他相信如果当初卫国的南子夫人就是这样狂野激情地挑逗孔子,或许孔子也会抵挡不了吧!
卓绝再也无法克制地将手环住地网三号,狂烈地回应她的火热。
如果这是忘忧该有多好……如果这是他最想要占有却又不敢占有的忘忧有多好,他要这样深刻热切地亲吻她、拥抱她、抚触她,他要教忘忧许多她不曾体验的极乐与满足,他要让她懂得另一种幸福的定义……
忘忧……我的忘忧!
卓绝猛然一震,忘忧的名字与身影让他细胞里的狂野放肆与纵情乱性顿时消失不见,忘忧抽动了他的理智神经,他不自觉停下动作,避开地网三号炽热的唇,转头瞥向一旁。
却见走廊尽头有一个纤瘦而略显孤单的白色身影,正与另一个金色身影缓缓朝他走近,那张小巧的脸满是苍白,那双清澈的眸写满了疑惑。
卓绝脑海一焚,身体差点炸开来。天啊!是忘忧,那是忘忧!懊死的!他的心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就这样,就在这一秒,忘忧从走廊的另一端冷眼看透了他的恶劣本性与不堪。
忘忧的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卓绝,她缓缓走近,当距离越来越近,眼里的画面越来越真实,她的心就越来越冰沉。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与另一个地网人员从囚室出来,她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将被如何处置,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谁知走廊一转,尽头就出现了她想也想不到的震撼画面。
那是两个让人瞧见后心头也火热的纠缠躯体。卓绝将地网三号压在墙沿,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地网三号,一双手还抱着她那性感惹火的身躯;至于地网三号,也用双手缠着他的颈,两个人正激情渴饮般地热吻着,到达浑然忘我的境界。
忘忧听见一个小小的碎裂声在内心深处传来,渐渐扩大,然后将她的心撕扯成碎灰,让她几乎没有勇气走得更进。她的脚步略微迟疑,她希望自己看错了,她希望自己还能承受,可是当卓绝惊讶地转头望向她,与她的眼眸交接,她就再也无法承受,只能千分困难、万分痛苦地转开头,不再看那双沉沦在欲火里的双瞳。
好痛!内心最深处的疼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让她的心几乎榨出血。
“忘忧!”卓绝用力拉开地网三号紧缠的手,月兑离地网三号的蛊惑,急忙步向忘忧。
忘忧直觉地躲开了卓绝的视线,卓绝心一凉,就这么一瞬间,他知道忘忧又回到了两人初识时的冷淡与疏远,她在逃避他。
“忘忧,伤口怎样了?”卓绝拉住她的手,想用手感觉她还是温暖的,想看她手臂上的伤势。
卓绝的碰触犹如一把冷绝的刀,猛力割痛了忘忧的心,她不假思索地甩开他的手,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心门关上了,唇也紧闭了。
“忘忧!”卓绝的心第一次真正慌了,他企图再次拉住她的手,刚才的轻握,他发现她的手好冰冷。
忘忧却身子一旋,避开他的手。
“喂!你们两个别急着问候彼此。”地网三号冷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脸上的神情恢复到以往的淡漠,“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别浪费时间了!”
卓绝恨恨地瞥一眼地网三号。
我们?指谁与谁?卓绝与地网三号吗?他们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了吗?如此一想,忘忧觉得自己的心已快碎成粉末了。
第六章
接连着一整天,卓绝就在说不出的懊恼与自责中度过。
他从不曾因为自己吻了一个女人却被另一个女人瞧见而心烦气躁,他总是一脸迷人的笑,朝另一个软语安慰、甜言蜜语一番就成功摆平,从不曾懊恼或自责,也不曾觉得自己做的不妥,可是这一整天,他竟然心慌意乱,气恼懊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乎忘忧的感受,他在乎忘忧的反应。
今天皇子说要再交给忘忧一项任务,于是一早他就与忘忧在公共场所等待皇子的出现,地网三号则假扮成路人暗中监视。
此时忘忧刻意离他远远地,他只能遥望着忘忧,看她一个人立在角落,娇小的身躯显得十分孤单。
卓绝的心起了个寒颤,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安静与疏离,毅然走近她。
“忘忧,别躲着我,你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对我特别冷漠了。”他的声音听来有些无力,因为他怕忘忧仍是不看他,不说话。
丙然,忘忧将眼光投向眼前的人们,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可是她的眉心却微微一蹙。
卓绝知道她躲他?她还以为他根本没在意。要她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呢?她的心里没了想法,只剩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觉都被掏空了。她说不出心中那种痛到几乎像死亡的感觉,她第一次这样痛心……她说不出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是不是在生气怨恨、嫉妒?她已经说不出一丁点想法,没有了一点点主张。
她不会体会过这种慢慢啃蚀全身的失落与伤痛,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心中一点一滴汇聚起来的翻腾缠搅。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卓绝干脆挑明地问,“你是不是在气我昨天早上吻了地网三号?”他要她的回答,不想任自己胡乱猜测。
忘忧的心更加扯痛,她咬紧下唇,仍是不想看他,不愿听他。
对,她不想听他说这件事,不想听他再一次提到“地网三号”这个美丽无比的女人。只要一听到、一想到地网三号这个人,她的心里就充满了不知名且说不出的闷痛和抽悸,让她错以为自己将要“死亡”。
“忘忧,你说话啊!”卓绝心一急,有些生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不想再猜测你的心思了,真是……该死的!”他懊怒的低嚷声回荡在穿廊里。
忘忧的呼吸一紧。又来了,她又惹他生气了,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难道她不能让他开心、讨他欢心吗?难道她就什么事也做不好吗?
忘忧的自信与快乐霎时消散并消失于天边,只剩下空洞且无助的微光留在眼里闪动。
他骂她“该死的”……她真的该去死吗?她终于回过脸,用??不清的视线沉默地望向卓绝。
卓绝一见到忘忧写着痛苦的眼里有微微的泪,便再也忍不住这种折磨了。他狂热地扯住忘忧,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着急地解释:“忘忧,你听我说,我——”
“喂!”地网三号冷冷的声音打断他急切的解说,“还在亲热啊?对方的人来了。”
忘忧一怔,挣月兑卓绝温暖且热切的怀抱,却忍不住瞄一眼地网三号。对方美丽动人的脸上是傲慢的冷笑,此时也正好回瞥她一眼。
忘忧一悸,心里说不出的苦楚化成了更多的冷意,恍然明白地网三号选择在此时出声是别有居心的。以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地网三号对卓绝有兴趣,所以才选择了此刻故意介入她与卓绝的独处。
卓绝呢?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忘忧的心底有个模糊的问号。他从没说过她在他心中具有什么意义,让她猜不出来,也不敢乱猜。
她真是够笨够傻了,可是她对于他们两人那一场吻却是明明白白。卓绝一定对地网三号也有某种兴趣,因为他从不曾像昨天那样狂热又激动地吻着她,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吻着她,那么轻柔、那么灵巧、像是怕弄疼弄坏她一样,可是他对地网三号却是又火热又深索又激切又渴望,他紧紧地按着地网三号的身子贴近他自己,还忘情地抚着地网三号美丽的圆臀,连她看了都感觉得到那一种奇怪的气氛,知道两人迫切地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