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有小孩?
“你考虑一下,这几天我要弄点东西,你决定了之后再跟阎王说即可。对了!不准行房,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乱来。”
话毕,凤无忧走出房门,刚好碰见迎面而来的阎王。
“都听到了?”
“她会肯治的。”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将你们安排在隔壁院落,东西和人都在那儿了。”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去。”临走前,她丢了一颗翠绿的丹药给他,“禁欲用的,别伤了她。”
“我知道。”
“你回来啦?”
凤无虑敝开双臂开心地招呼她。
“我没把握。”
她知道他懂。
“尽力就好。”
搂她入怀,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随时提供她庇护的胸膛。“放手去做吧!剩下的杂事我来处理就好。”
“谢谢!”
凤无忧将头靠在他肩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5章(1)
在阎冀威胁利诱之下,杨思竹终于答应接受医治,凤无忧也在此时发现阎罗殿的动员能力。
她一边点看药材,一边快速地记录着,阎冀让她和残医、怪医相互讨论病情。因为知道杨思竹的病不能拖,所以她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努力着。
“小子,看好那娃儿,不然她会比阎王的女人更早死!”残医年近八十,身体仍十分硬朗。他因出生即只具一臂,故人称残医,和凤冷意是忘年之交的他,对凤无忧自然是爱屋及乌。
“我知道。”
“还有。”残医压低声音对他说。“小心裴恩那家伙,他看上你的娃儿了。”
“咦?”没有迹象呀?
“裴恩那家伙之所以被称为『怪医』原因是出自于他的面无表情和喜怒颠倒,也就是说,他平常会是一副死人脸,高兴的时候看起来像在生气,不高兴的时候反而会笑。”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嗯!然后呢?”
“唉!他从不和人接触的,男女都一样,可他却让小丫头碰他。”怪吧!连他模一下那小子的药箱,那小子都要擦半天,从没见过这种怪癖。哼!
凤无虑往凤无忧那头望去,正好见到她和裴恩在谈话,不知聊些什么,竟逗得她开心的笑。
泵且不论关于怪医奇特个性的传言是否属实,光看到她这样对别的男人笑,他心情就很郁闷了。
这女人知不知道她这样笑,基本上就算是一种犯罪了!晚上回房一定要好好念她。
“小子,我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这儿,这个东西你拿给小丫头。”残医递了一包东西给他,示意他可以打开来看。
那是一只由牛皮缝成的挂袋,里头尚有许多小暗袋,分别放着许多长短不一的银针和刀,应该是行医用的。
“为什么不亲自给她?”
“自古同行相轻,我岂可例外?江山代有新人出,那娃儿所想到的疗法,我也曾想过,但却不敢冒险,我老了啊!”唉!回去找个娃儿来教,十年后,再叫他来气死这凤无忧娃儿。
“我会转交给她的。”这残医真可爱,体残心不残,难怪会和义父成为忘年之交。
“咦?你连这也想到了。”凤无忧发现裴恩比她更早想到这救治的办法,甚至连最小的环节都考虑到了。
“那是因为我想很久了呀!”
“那你为何不医?”她抓着他的臂膀问道。
裴恩瞪大眼精瞧着抓住自己臂膀的手。
凤无忧急忙放开,她又失礼了!
“因为我不喜欢和人接触,而且我有洁癖。”裴恩说得理所当然。
“对不起!”凤无忧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其实我不讨厌你的碰触。”裴恩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敝医裴恩并非真如残医所说的“喜怒颠倒”不过其他的传闻倒有八分属实。他挑病人的方式是先用手碰一下,感觉不太讨厌才肯医。
这个女孩,不但和自己同为医者,个性又甜美可人,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怕他,且他也不会因她的碰触而产生反感。唯一的差距就是年龄,他已届三十,恐怕要委屈小泵娘了。那个凤无虑应该是她兄长吧!看来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咦?这家伙果然怪怪的!不过,和他一起研习医理倒是获益良多。
突然一双手环上她的腰,凤无忧笑逐颜开地回过头。
“我就知道是你。”
“要是别人,早被你毒死了。”凤无虑丢了一个示威的眼神给裴恩。哼!耙抢他的女人!
“我才没那么可怕。”凤无忧嘟着小嘴,撒娇地埋怨道:“你别坏我名声。”
“凤庄主和自家妹子如此亲近,不嫌不妥?”裴恩暗示凤无虑举止失当,毕竟兄妹间仍应避嫌才是。
“我们是未婚夫妻身分,自然不避讳这些,怪医多虑了。”藉着抚触凤无忧头发的机会,凤无虑故意把她的头按低,不许她抗议。
言两个男人间的诡谲气氛她并非不知,只是,她喜欢凤无虑,这也是不会改变的!既然不会改变,她又何必去做什么反应?多此一举。
情两人竟是未婚夫妻?太可惜了,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如何配得上这位甜美的小泵娘。她值得更好的,就像他!
小这混蛋居然真的在打无忧的主意,气死他了!他可是已经等了十二年,虽然说一直到前不久才知道无忧是女的,但他好歹也呵护了她好几年。
说唉!这两个人到底在比什么啊?
独“无虑,我有点累了,你陪我回房可好?”
家软软的呢哝,剌激着凤无虑的保护欲。“好!”他再转头客套又疏离地向裴恩告辞:“先走了,裴公子。”
棒天。
不会吧?怪医跟残医都走了?
凤无忧在失去两大助力之后,仍是得硬着头皮医治杨思竹。她命人制作三个直径约八尺、高七尺的大木桶,足足可以让十来个大男人站在里面。
然后放了近百种的药材放在里面熬,直到汤汁变成药泥,她才要阎冀将竹儿剥光丢进药泥中,只留左手在外,连口鼻都禁止露出来。
“这样子教她如何呼吸?”
“放心,我已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她暂为假死状态。你呢?这阵子不管事?”
“已找人代行,不碍事的。”
“等药汁泛黄褐即可让她至下一个木桶,你自己可得小心,别碰到那药汁。”
“我知道了。”
药效比她想像的好。
只见杨思竹在外的那只手,由苍白渐渐转为淡黄褐色,并生出许多细小的水泡,乍看之下,好像整只手长满了疣一般,十分恶心。
“怎么会这样?无忧,你快过来看看。”
阎冀的声音好像雷公吼,逼得她迅速踩上梯子去看。
“药水变色了,进下一桶,小心别让水泡破了!”
阎冀内力一使,将杨思竹托起放入第二个木桶,一样维持左手在外。他忧心忡忡地盯着越来越大的水泡,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水泡多大了?”凤无忧在桶外喊着。太大的话,一旦破掉就麻烦了!
“像个指节了。”
“水色呢?”
“由墨绿转青蓝色。”
“等到水泡变成鸡蛋般大小时再叫我。”
“那药水呢?”
“那没关系。”
凤无忧打开一只小木箱,里面有几十只金黄色的虫,看起来很令人倒胃口,但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金黄蛭蚕。金黄蛭蚕以毒物为食,故常用于治疗中毒者,普天之下只有苗疆的“至善天女”养得活,就不知这阎冀去哪儿弄来这么一堆。
“水泡多大了?”
“比鸡蛋略小。”
差不多了。“左手颜色呢?”
“紫红色。”他真不忍看呀!
“可以了。”凤无忧以夹竹桃枝挑起数只缠在一起的金黄蛭蚕,递给凤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