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的他们,一到炽焱的套房,随即陷入饥渴、狂野的漩涡。
从白昼到华灯初上,最后在一场缠绵的鸳鸯浴后,两人穿著睡袍,在等待餐点送来的片刻,水海茵舒服的倚在东方炽焱的胸前观赏星空,而他则是低头轻啄她柔软的颈项,享受甜蜜的双人世界。
“焱……”
“嗯?”炽焱粗嘎的应了一声,双唇仍在她美丽的颈间眷恋不去。她那性感的颈子似有魔力般,深深吸引着他。
“明天陪我去台中好不好?”她声音轻柔,也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甜蜜。
“好!”炽焱咕哝着,没问原因,双唇依旧在她的颈项上游移。
反正目前他还挺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原本在那一夜之后,他便要结束一切的,但在尝过她之后,他似乎上瘾了,所以现在他打算再享受到他出国念书为止。
海茵满意的微笑,心想既然他没问,那她就不告诉他,她要带他回去见她的父母,到时候给他个惊喜!
也许到时候他会惊慌失措也说不定,毕竟去拜见女朋友的家人,总是会有些尴尬,不过一想到可能会见到炽焱手足无措的模样,海茵忍不住的窃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
“没、没有……呵呵……”心里幻想着炽焱那时可能会有的表情,海茵的笑容更加扩大。
“不说是不是?”他威胁道,虽然他的威胁让人感觉一点都不可怕。
“真的没有嘛!”
炽焱的眼神顿时转为邪恶,“既然如此……”话未竟,他的一双魔掌已经在她的身上到处搔痒着。
“啊!不要……哈哈哈……不……住、住手!”她身躯不停扭动,想躲过他的攻击,但却徒劳无功。
“那妳说不说?”没得到答案,别想他会住手。
“好……好,我说我说。”她最怕别人搔她痒了,只好求饶。
“说吧。”他的手虽是停下了搔痒的动作,但仍在她的身躯上游移着,随时准备“进攻”。
既然被他发现她这么可爱的弱点,以后他倒是可以好好善加利用!
“人家刚刚是在幻想……”海茵转动着她灵活的黑眼珠,没打算说出实情,“如果我们结婚时,你穿白纱、我穿西装,那一定很好笑。”
见炽焱不笑,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海茵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正想从他的怀里坐起,却又惨遭他的袭击。
“哈哈……快住、住手啦!”
“别想我会住手,因为妳没有说实话,快说!”其实,他没那么在意她是否说实话,只是不想让那话题影响他现在的好心情,故而想转移话题。
不过海茵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虽然她相信他是爱她,他们之间一定会有好结果的,但刚才的他着实让她产生了怀疑。
“这是实话。”海茵极力挣月兑他的侵袭,努力将话问出口:“你……爱我吗?”
“妳说呢?”
但她得到的却是这令人扑朔迷离的三个字,而在炽焱的眼里,她亦感受不到他的认真。
“那你会娶我吗?”
“妳说呢?”
又是这三个字!海茵决定大反击,她也要搔他痒,逼他说出真正的答案。
“你太狡猾了!快说你到底爱不爱我、要不要娶我?”海茵坐在他的腰上,两手使力的搔着痒。
受不了且相当厌烦海茵的拚命追问,炽焱干脆将她反压在他的身下,决定换个方式让她安静。
“我当然『要』妳!”妳的身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东方炽焱马上想动手剥光她身上碍眼的衣物,不过却被海茵给躲开了。
“焱,你为什么不说呢?”他的逃避,让她的不安更为扩大。
而东方炽焱还是拒绝回答她任何问题,此时房外的门铃突然响起。
叮当──
他径自下床去开门,而在抬脸的同时,水海茵却见到了他脸上的……厌恶!?
这让海茵呆愣地坐在床上,思绪好乱、好乱……
一直到翁美梅尖锐的声音在房外响起,她才收拾起纷乱的心,走出房门。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毁了我的家、我的生活?”翁美梅声嘶力竭的控诉道。
东方炽焱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面对她的指控,他不疾不除的道:“妳父亲想掏空公司的资产,身为最大股东的我,当然得保护我的资产,妳说是不是?”
保护的方式当然就是把资金抽回,顺便向司法单位揭发他的罪行!
他父亲将亚洲事业交由他全权负责,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在交给他父亲的成绩单上,有任何的污点。
翁美梅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她父亲有这样的计画,但她非但没想过要阻止,相反的,甚至还赞成她父亲的作法,因为她梦想到国外去过更挥霍的生活。只是没想到……
“炽焱……”翁美梅的态度极速软化,莺声燕语地连忙偎到他的身边,大胆、挑逗的在他大腿上摩蹭着,“看在我们曾经爱过的份上,人家拜托你撤销对我爸爸的告诉,好不好?”
如果他愿意,她更希望他能帮她爸爸恢复原本的职位,不过这事得一步一步来,急不得的!
“哼!”东方炽焱冷哼一声,随即将她甩到一边,嘲讽的说道:“今天来求我的若是别人,或许我会考虑一下,但既然是妳,想都别想!”他全身每个细胞,甚至吐出来的气,都诉说着不屑与拒绝。
“至于妳说的那个可笑的『爱』,谁都知道没有一个女人配得到我的爱。”
东方炽焱这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刺向才刚走出房门的水海茵。
“为什么?”翁美梅如丧考妣的问。
东方炽焱很仁慈的替她解答:“妳知道我最痛恨别人犯了我的禁忌,那天在篮球场上,妳犯了我多少的禁忌,妳应该心里有数!”东方炽焱的眼神散发着恶魔的光芒。
“……”翁美梅无法相信,只是几句话,竟会替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那她呢?”她不服,一点都不服,眼角余光瞥见站在房门外的水海茵,连忙用着颤抖的手指着她。“她也有说,那她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翁美梅妒恨地仰望水海茵,看着她身上穿著睡袍,嘴里则吐出更加恶毒的言语:“你说还不曾有女人值得你对她认真,那她的惩罚就是陪你上床吗?”
两个女人同时仰望着东方炽焱。翁美梅怀着报复的快感,等待看水海茵的心是怎么死去;而水海茵则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挽救她的心,免于破碎的奇迹!
东方炽焱看着水海茵,不发一语。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轻易让人模透心思的男人,又善于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总给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的时间,他终于开口:“用暖床来当作惩罚,那似乎太便宜她了。”
东方炽焱的口气不带一丝情感,说话的内容,更有如死神正向某人宣判死期一样的冷酷、无情!
水海茵闻言犹如被雷电击中似的,她惨白着脸,全身发寒,脚软地跌坐在地上。
而东方炽焱的残酷却还没有结束!
“夺情,然后毁情,这才叫惩罚!”
水海茵茫然地望着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不过,”东方炽焱走到她的面前,倨傲的俯视她,道:“妳在床上的表现让我很满意,原本打算再跟妳玩一阵子,现在,如果妳还有兴趣做我的伴,我们还是可以恢复以往的亲密关系,但是别再拿那些爱不爱妳、要不要娶妳的蠢问题,来扫我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