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隽朗准备离去时,夏心钻激动的跑过去,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嘴里不断嚷着:“爹地……爹地……不要离开我……”
当他转身的剎那,心钻仿佛看到了八岁那年,夏隽朗准备离去时的情景。
“我的心钻,爹地对不起你,爹地对不起你……”
李梦心依偎在赵建新的怀里,不断地拭去泪水,嘴里不停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而孟逸则负责安抚另外两位多泪的女人,一个是他未来的老婆何依庭,一个则是他母亲大人孟以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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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到新加坡出差,夏心钻不得不将她出生才三个多月的小儿子托给一对老夫妇照料。
说起认识这对老夫妇的经过,还真是巧合!
那天,夏心钻挺着九个多月的大肚子,来到与铠尔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就在她身陷痛苦回忆当中时,或许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动到胎气,造成肚子里的小Baby想提前看看这个世界。
所幸这对老夫妇经过,老爷爷帮她叫救护车,而老女乃女乃则在她一旁安慰她,为她加油打气。
在他们及医护人员的协助下,她才可以顺利生下小铠尔。
老爷爷和者女乃女乃非常喜欢小铠尔,待他就像自己的曾孙子一样,对她更是呵护有加。
甚至在她出院后,他们还坚持要心钻常常带小铠尔去探望他们。
本来心钻早就该将小铠尔带回去了,只是没想到铠尔的突然出现,以及与久别重逢的父亲相认,这些事情接连的发生,才让她拖到现在。
按了许久的电铃,一直无人响应,夏心钻这才回到车里,说道:
“哥哥,严爷爷和严女乃女乃可能带小铠尔去散步了,我们在车里等一下好了。”
“这一声‘哥哥’让我等得真久啊!”孟逸……不!应该说是夏逸,听见心钻的这一声称呼,心里终于感到一丝安慰。
“哥……”心情稍微平复些的夏心钻,听到夏逸的话,又不免动容。
“唉……谁叫我这个妹妹这幺笨,给了她这幺多的暗示,就是反应不过来!”最怕哭哭啼啼场面的夏逸,连忙转变话题。
“那你的暗示给的太拦了,才会让人反应不过来。”夏心钻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夏逸戏弄的眼神和夏心钻淘气的神情在空中交会,两人相视一笑。
“还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吗?”夏逸关心地问道。
当初他得知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时,他很生气,气他父亲怎幺可以背叛妈妈,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但后来了解整件事后,他反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妹深感歉意。
所以在得知她考上大学后,他便毅然决然的转到她的学校去,和她一起从一年级念起。
至于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的馊主意,是不忍她受到骚扰,临时决定的。
因为他向李阿姨保证过,他会保护妹妹的!
“我不知道……”夏心钻低头沉思着。
爸爸告诉她,会和妈妈结婚是他的不对,明知妈妈喜欢他,但他只爱另一个女人,却因一时的意气用事,向妈妈求婚,结果是害了妈妈、害了自己,更害了无辜的她。
不过还好,现在妈妈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爸爸也可以和最爱一起白头偕老,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爸爸她要记住,除非她不爱小铠尔的爸爸,或是小铠尔的爸爸心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要不然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幸福!
但是……她还是怕……
“心钻,严爷爷和严女乃女乃回来了。”夏逸提醒着沉思中的心钻。
透过玻璃,看见严女乃女乃将女圭女圭车停了下来,弯身逗着小铠尔,而严爷爷则体贴的替女乃女乃披上外套,两人间自然流露出的深情,经过半个世纪依旧没变,若问世间情为何物?答案应该就在眼前吧!
“哥,你对依庭的爱会持续到永远吗?”心钻看着令人钦羡的爱情问着。
夏逸明白心钻此刻的心境。“法国诗人雨果曾经说过。”初萌的爱情看到的只是生命,持续的爱情看到的则是永恒。
“你问我对依庭的爱会不会持续到永远,我无法告诉你有关永远的事,但我会珍惜和依庭的每个回忆。”
“心钻,你来了啊!”严女乃女乃看到车里的夏心钻,连忙将女圭女圭车推过去,热切的和他们打招呼。
“是啊!爷爷、女乃女乃,真对不起,这幺晚才来,宝宝一定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吧!”
“没这回事,他乖得很,来来来,先上来坐坐,盂逸,一起上来啊!”
“女乃女乃,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爸爸正急着看他的外孙呢!”
“怎幺回事?你们的爸爸?心钻丫头,你和盂逸结婚了?”老爷爷对于夏逸的回答是一头雾水。
“不是的,爷爷,我和孟逸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们先上楼,我再说给你们听。”
夏心钻和雨老一起上楼,顺便收拾小BabY的东西,以及为他们解惑。
而夏逸却思索着,该是他去找那个男人的时候了。
第十章
叮咚……
“是谁呀?这幺晚了,门铃按得那幺急,吵死人了。”
“嘿!外公……啄……是我,我来看……唔……你们了。”
铠尔醉醺醺的倚在外公家门口,看到外公来开门,马上送上个大笑脸,然后歪歪倒倒的走进屋子。
“你这小子,怎幺喝成这样!?小心……小心……”铠尔的外公看他差点跌了个狗吃屎,连忙扶住他,往沙发上坐去。
“老伴呀,是谁呀?小宇!唉呀,怎幺醉成这样?小宇……小宇……。铠尔的外婆一出来,便看到醉卧在沙发上的铠尔,担心的上前轻拍着他的脸颊,叫唤着。
铠尔帝司是铠尔的英文名,而台湾的外公外婆都习惯唤他的中文名--严剩宇。
“晚……安,外婆……恶……我……没事!”
事实上,铠尔自从离开心钻那里后,便在路上漫无目标地开着车,最后开到和心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更是让他的一颗心隐隐作痛着。
所以他就到彼得那儿喝酒,一直到现在。只是,喝再多的酒,他的心依旧痛,他的脑袋依旧清醒地记得,心钻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老伴呀!看小宇醉成这样,你去弄杯醒酒茶来给他喝吧!”
“这个臭小子,净做些麻烦事。”外公的嘴里虽满是责备,但在行动上却表现出他的关心。
“怎幺汗流成这样?真是的……”外婆随手拿了件白色的布料,就往镗铠尔的头上擦着,擦完后才发现拿的竟是一件婴儿的小衬衣。
“怎幺拿到小铠尔的衣服?一定是心钻忘记拿了。”她得把这件小衣服给洗一洗,下次心钻来的时后,好还给她。
正当外婆站起身时,铠尔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追问着:“外婆,你刚刚说什幺?”
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听到他外婆说了“心钻”这两个字,这让铠尔被酒虫侵袭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
“外婆哪有说什幺?是这件婴儿服,宝宝的妈妈忘了拿走了,外婆去拿条湿毛巾给你擦擦脸。看你汗流得全身都湿了……”
“外婆,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把脸就好了。”
真傻!一定是他满脑子想着心钻,才会将外婆说的话误听成……
“那外婆去下碗面给你吃,你一定还没吃饭吧?”
“谢谢外婆。”虽然心已经遍体鳞伤,但有亲人的安慰,铠尔还是强打起精神,不让外公外婆担心。
五分钟后。
“外婆,这戒指……这戒指是谁的!?”铠尔从浴室冲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枚心型钻戒,顿时让他每根神经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