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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火之歌 第19页

作者:凯萨琳·库克

“我……我只是有点累,爵爷。”

“你马上就可以回房休息了。我过一会就来陪你。”

不!她紧张地舌忝舌忝下唇。

凯茜这个不自觉的性感动作使得格瑞急忙转过头去。他大声叫鲁夫,他的侍卫长。“你有什么关于费狄恩的消息?他守分吗?”

“嗯,爵爷,”鲁夫大声回答,声音压过大厅里的嘈杂。“他不是傻瓜,不敢轻举妄动。”

“我听说,”盖伊说。“费狄恩在几个月前埋葬了他的妻子。也许他有兴趣请康瓦耳公爵为他寻找对象。”

榜瑞只是咧嘴笑笑。“我想再雇十二个人手,鲁夫。”

凯茜听着他们谈话。她希望自己能够要求格瑞拨一些费用改善城堡内部。她发觉朗迪在对她说话,于是礼貌地转向他。

兰琪溜出大厅回到房间。费狄恩没有妻子了,她想到,内心燃起希望。格瑞也不算有妻子。她相信格瑞在凯茜强壮起来之前不会和她圆房。她坐在小床上,回想凯茜苍白恐惧的脸,泪水滑下她的脸颊。我是个卑鄙的巫婆,她想道,但是我是不得已的。

凯茜的恐惧平息下来了。她的丈夫仍在楼下大厅和男人们讨论事情。当她告退时,他轻轻地拍她的手,但是他看起来心不在焉。他当然不会伤害她。她系紧睡衣腰带,躺在被窝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开启。她坐起来,被拉到下巴。格瑞走进来,手里拿着蜡烛。她的目光锁住她的。

“我以为你睡着了。”他说。

她想问他今晚要睡在哪里,但是她问不出口,只说:“没有。”

“你想念布列登堡和你的父亲吗?”

她点点头,祈祷他不会看出她的紧张不安。

他放下蜡烛,开始月兑衣服。当他月兑光上衣时听见她紧张的呼吸声,于是转身向她。

“你从来没有服侍你父亲或他的客人洗澡?”他轻声问。

她摇摇头。

“你从来没有看过赤果的男人?”

她再次摇头。

榜瑞沉默片刻。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他能够感觉到她全身紧绷,虽然她没有躲开他。

“听我说,凯茜,”他慢慢地说。“你非常年轻单纯。你的丈夫是个陌生人,而你和一群陌生人生活在一起。你甚至大病初愈。”他停顿。“你非盯着我的胸膛不可吗?”

他看向他的脸。“抱歉,爵爷。”她低语。

他为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感到一股不耐。“你不需要道歉,”他严厉地说。“我打算睡在我自己的床上,和你一起。我还不会要你,不过你将逐渐习惯我。等你完全康复强壮起来,你将成为我的妻子。”

他站起来,月兑掉其他的衣物。“看着我,凯茜。”他说。

凯茜抬起头。他站在床边,丝毫不为自己的赤果感到困窘不自在。他感觉到她的目光滑过他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他很快地滑进被子窝躺在她身旁。

“你的疤,爵爷。”她犹豫地说。

“哪一条?”

“在你的大腿上,一直延伸到你的——”

“我的鼠蹊?”

“嗯。这个疤怎么来的?”

“十年前,在法国的一场剑术比赛。我一不小心让对手有机可乘。”

“你肩上的疤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那道疤,”他慢慢地说。“是一位女士送给我的礼物。”

“我不懂。”

“说来话长。也许将来我会告诉你。睡觉吧,凯茜。明天,如果你觉得有体力,我们就去骑马。”

“是的,爵爷。”

可是她一直等到他熟睡才闭起眼睛。

凯茜愉悦的笑声吸引格瑞回头。一只海鸥俯冲而下,差点碰到她的肩膀,她再次将面包丢向空中。海鸥大声地叫,冲向面包衔住它。

她驱策“蓝铃”往前跑,躲开聚集在她身后的海鸥,在他旁边停下来,眼睛荡漾着快乐。

榜瑞注视着她,再次想起她今天清晨的模样,她的腿弯曲到胸前,怀里抱着枕头。他伸手轻轻地触模熟睡的女孩柔软的鬈发,内心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保护之情。他迅速地收回手,为自己的软弱生气。当她走到大厅吃早餐时,他的粗鲁使她畏缩不安。他很快地离开大厅,察觉管家和军械工头沉默的责难。

多管闲事的混蛋,他想着,不过这会儿他不由自主地对她微笑。

“哦!你看,爵爷!”

他顺着凯茜的手指看向正在戏水的海狮。

“你想休息一会儿吗?”他问。

她愉快地点头,仍然看着海狮。

他下马,将“魔鬼”拴在被风吹弯了的杉木旁,然后握住凯茜的腰,抱她下马。

她快步走到峭壁边缘,仰起头迎向阳光。感觉阳光的温暖。她转身看见格瑞月兑下风衣,将它铺在地上。

她像个孩子般坐下来,双腿交叉在前身。格瑞也坐下来。

“今天早上受伤的人,”她说。“他现在没事了吧?”

“嗯。”格瑞简单地回答,不喜欢被提醒他所犯的愚蠢错误。他离开大厅之后到教练场去,把手下逼得筋疲力竭,其中一个因为太累而受伤。

凯茜看向峭壁边缘。“我很抱歉,如果我冒犯了你,爵爷。”

“你没有冒犯我,”他粗鲁地说。“今天早上我有心事。”格瑞这么对女人说话已经算是道歉了。片刻之后,他突然问:“你相信杰弗必须为你弟弟的死负责?”

她闭起眼睛,忍受痛苦地回忆。“如果他有责任,”她慢慢地说。“这表示他是魔鬼。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我的弟弟、杰弗,和我有一艘小船,我们常常划船到海口去钓鱼。那天,杰弗和吉安先跑过去,我的父亲快到海湾时,听到吉安尖叫。杰弗站在水边,当他看见我们的时候开始大叫指向海水。我的父亲看着他的儿子淹死,却无能为力。”

“我的弟弟被埋葬之后,他命令手下把船拖上岸。船底有个破洞。”

“这不能证明什么。”格瑞说。

凯茜哀伤地摇摇头。“可是,我前一天才划过船,船甚至没有漏水。还有,杰弗显然会游泳,但是他站在岸边看着我的弟弟淹死。他可以救吉安。我的父亲一怒之下禁止杰弗再到布列登堡。那是八年前的事了。我父亲的姐姐,斐莉,不停地要求父亲允许她偶尔来到布列登来。过去这三年,她和杰弗只被允许来城堡三次。”

“你弟弟几岁”

“他溺死的时候才八岁。我不确定杰弗有没有谋杀我的弟弟;也许他没有在船底挖洞,也许他唯一的错在于他胆小得不敢救吉安。我不知道。”

“杰弗的确是个懦夫,”格瑞说。“我很高兴你现在不必受他的威胁了。”

凯茜转头面对他,眼睛闪闪发光。“你说话的口气好象我的父亲。”

“我不是你的父亲!”格瑞严厉地说。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体柔软的曲线上。“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

凯茜歪歪头,不了解他不断变化的情绪。“她非常慈爱温柔。不太记得关于她的事,但是我的父亲时常告诉我她有多好。你的母亲呢?爵爷?”

“她不像你的母亲那么温柔。我的父亲时常惩罚她。”

凯茜张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打她?”

“只有在她惹火他的时候。”

“那么你的父亲惹火她的时候,她有没有打她?”

“她是个女人,当然没有打他。可是我记得她有一张利嘴。”

“我的父亲绝对不会伤害一个比他瘦弱的人。男人怎么会伤害一个他爱的女人呢?”

“凯茜,你不懂,”格瑞耐心地说。“男人有责任教导他的妻子,而她有义务服从、服侍她的丈夫,为他生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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