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轻功卓越,是慕容府小一辈中的高手,踏雪无痕。
行云见上台来的年纪越来越小,眼前的小女孩人小蚌也小,还古灵精怪的。自己倒觉得是在残害国家幼苗,以大欺小,一点也不好玩,也不知道未来岳父是怎么想的。
“陆大哥,接招了。”飘雪短剑带着破空的声音刺来。
行云赞许的点了一下头,小小年纪也有这样的修为,实在不易。自己万万不能用兵器和她演武,万一伤了她如何向水柔交代。袖口一卷,以柔克刚,搭上了飘雪的剑脊,荡开短剑。
飘雪只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的短剑往外面推,带着身躯也往外面跌去。还好自己人小体轻,顺势腾空而起。将短剑归回剑鞘,从袖口里飞出一条长鞭,如毒蛇一样的扑向行云的喉咙。
行云伸出两指,如剪刀一样的剪向长鞭,鞭到那里,指到那里,将飘雪所有的变化都封死。
“灵犀一指”,慕容拓惊呼起来,又是日帝的一项绝学。
飘雪见长鞭无功,也知道行云不愿出手伤了自己,也不会夺下自己的武器,胆子也大了起来。长鞭呼的抽回,隐入袖口不见。双手一翻,两柄柳叶刀豁然在手,“三十六路泼风刀法”如狂风一样的卷来。
“泼风刀法”大开大合,实际上不大适合女孩子使用,不过飘雪似已经掌握了其中的精要。人说是泼风,其实使出来倒有点象泼妇,实在是损失形象。
行云觉得非常奇怪,看不出飘雪身上还藏又多少的武器,有点好奇。也抱着和这小女孩戏耍一番的念头,也不急于一时打败她。
片刻,刀法使尽,飘雪见徒劳无功,双手一翻,立刻弃刀不用,抽出发簪。如匕似针,变化在方寸之间,对着行云的穴位刺来。天下门派的小巧擒拿刺穴武功尽在飘雪手中展现,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使彼身果然名不虚传。
飘雪有些真气不济,看行云还是那样的潇洒应付,连衣服都没有皱上半分。一个后翻身,跳出圈外,“小妹认输了。”
“哇,”台下的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们,对着行云欢呼起来。
水柔真和小孩子们玩得正开心,只抬头看了一眼行云,就接着和小孩们玩了。
这一边还真如嫣然所说的,鹏宇被徐源游斗了一会儿,马上乱了章法,被徐源一掌击在肩上。
徐源见行云那边人声鼎沸,嘴角露出了一丝的阴冷,投了个眼色给台下的芳华。
不过在看台上的人们,慕容老太君和慕容拓却有了一丝的微笑,好象是一种阴谋得成的得意。家里好久没有热闹了,今天虽然是阴天,但心情可真好。
第9章(2)
行云撩起长衫的下摆,掖到腰上,抱拳向着徐源说:“请徐兄多多指教。”
徐源脸无表情的说道:“不必客气!”飘忽的一掌击来,不知落点。
行云马步蹲身,一拳击出,快如闪电,击在掌劲最强的地方,立刻将所有的掌影击散。
“太祖长拳!”慕容拓看得站了起来,今天的惊喜可真多。
长拳不过是民间最普通的拳法,连三岁小孩也能耍上两招,就是因为大宋太祖赵匡胤以此拳法闻名,所以又叫做太祖长拳。
他……他也太欺负人了,居然用长拳来和自己决斗,不过看上去有一点点的不同,快了一点,刚猛了一点,以拙克巧,却是自己青城落叶掌的克星。有些处处受挫,掌劲只能在行云的身旁滑过。
后撤一步,剑气如虹,向着行云击来。
行云见徐源如此小人,连招呼也不打就撤剑刺来,有些恼怒。灵犀一指一出,在胸口寸许的地方牢牢夹住长剑,暗一用力,将剑尖折断。
徐源仓皇而退,被涌入的真气冲击得气血翻腾。
台下半响后才发出了震天的喝彩,一些及笄少女不由得芳心大动,眼睛里闪着崇拜的星光。
行云还是那副潇洒的死人样,摆出来不用动手就可以气死一个人。徐源沉下一口气,运气于剑,剑身嗡嗡作响,隐作风雷之声。
剑气弥身,行云在残剑近身之时,急速抽剑点在原先的断裂处。徐源手中的长剑寸寸断裂,手中剑柄上只留下了寸长的剑身。
徐源立刻脸色煞白,自己输了,将断剑狠狠的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而去。慕容达也没有脸再留在这里看热闹了,也是悄然离去。
兴奋的大伙们拥上台来,抬起行云,抛向空中。前来祝贺的人不断,还有一些少女来要签名的,将行云弄得手足忙乱,比起先前的比试还要头痛。行云百忙中抽出了一点的时间,往着水柔那一边看了一眼,差点是气成吐血。她还在那里和小孩子玩得正开心,自己可为她拼死拼活的。
一夜欢宴,宾主尽兴,夜深人静,醉酒的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水柔兴奋着睡不着,拉着行云说些闲话。
“我可警告你啊,不许你再娶什么小妾的,不然我就休了你。”水柔腻在行云怀里。
“好了好了,不纳小妾。”行云小心的哄着水柔。
“不准上青楼狎妓。”
“是,夫人。”行云赶紧答应。
“不准……”水柔歪着头想着还有那些要行云遵守的事项。
“夫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行云笑着对水柔说,一个还摆不平,哪里还有精力去外面花心。
“你敢说我啰嗦。”水柔气愤的在行云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行云疼得冷汗直冒,失言失言,太多嘴了,白受了皮肉之苦。“不敢了,夫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雷震对着江芷若是言听计从,遵守着最新版本的三从四德。原来女人牙尖嘴利,不是什么神兵宝器能够抵挡的。
仲春乍寒,清月下有点清冷,看着水柔象只猫咪一样的趴在自己身上取暖,行云抱起水柔,抱进了芙蓉帐暖度春宵。轻卸云鬓髻,轻去金步摇,云衫罗衣坠满地,娇声惊呼动心田,房间里烛光摇曳,春色无边。
徐源按不下这口气,换上了夜行衣,手持三尺长剑,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向着行云所住的客房扑来,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慕容拓还在书房里看著书,福叔推门进来,连忙将书藏了起来,还欲盖弥彰的翻看著书堆。
“老爷您还没休息啊。”福叔对老爷掩耳盗铃的事情见多了,谁不知道慕容拓喜欢偷偷模模的看坊间的八卦无聊小说,就很本分的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事?”慕容拓端坐好,摆出几分威严。
“是这样的,刚才有夜行人往客房那边去了。”福叔慢条斯理的说。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热闹。”今天的比武真是过瘾,但没有见到行云使出真正的本事,有些意犹未尽,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可是……”福叔吞吞吐吐,有些话不好开口。
“有话就说。”慕容拓轻皱着眉头。
“小姐还在那边。”
“什么?”慕容拓声音提高了三分,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女儿。“那就当作没看见了。”反正是别人的人了,睁只眼闭只眼了。
“是,老爷。”福叔故意说出来,为难一下这爱装腔作势、极好面子的老爷。
房间里春意正浓,声声动人的娇呼传到了徐源的耳里,令得他是心猿意马。暗咬了一口舌尖,顿时清醒了,轻轻的抽出长剑,蹑手蹑脚的向着房门扑来。
忽然所有的声音静了下来,房门无风自开。行云搂着水柔好好的坐在桌子边,喝着茶,笑着看了一眼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