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了。”水柔气呼呼的偏转头,不去理会这个薄情郎和风骚女。真是王八见绿豆,对上眼了。
水柔一声不吭的骑马走在行云的左后,苗女芳华不停的在和行云说话,介绍一些风景故事,还不时的拉着自己的小青马靠向行云。
一对狗男女!水柔将芳华的上下三代全问候了个遍,努力的用冰冷的目光刺向芳华的背后。芳华忽然回过头来,带着胜利的得意样对着水柔笑了一声,好象在说,你这黄毛丫头那能跟我斗的。
哼!本姑娘才懒得跟你斗,要男人吗?拿去就是了,送给你了。就怕你看得到,吃不到。水柔甩也不甩芳华,埋头走自己的路。
见水柔理也不理自己,芳华也觉得和这黄毛丫头斗真没有意思,凭自己的美貌,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果不是在马背上,可能现在都要偎进行云的怀里了。
可行云是艳福在前,却坐立不安,总不能当面要芳华自重,可她只是靠得比较近,又没有挨着自己。只有苦笑几声,注意一下间距了。何况还要人家带自己出山,总不能不讨好一点,不然在这山里转上半年也不见得出得去。
“陆公子呀,天色不早了,前面就是市集,可以住上一夜,再过两天就有官道了,沿着官道就可以出山了。”芳华娇滴滴的说。
水柔倒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死了,就像是看到一大坨的肥肉一样。
“呃……还没有谢谢姑娘指路呢。”行云陪着笑脸说道。
“叫我芳华好了,还什么姑娘不姑娘的。”芳华笑得花枝乱颤,纤纤手指就要点上行云的额头了。
“这……这于礼不合。”行云连忙退避三舍。
这两人真是恶心加骚包,连称呼也能拿来啰嗦个半天。
芳华发现行云在偷偷的看着水柔的反应,知道怕是水柔对他是很重要的人,说不定这两人还是情侣呢。不过抢过来的东西通常都是好东西,不抢白不抢。看着水柔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真是火大了,一定要把行云抢到手,让你哭死。
当下也不去计较称呼的事情了,“到了,陆大哥。”
“三位客官,要吃饭还是投宿?”小二哥殷勤的上来招呼。
“先吃饭,再开三间上房,要清静一点的。”
“有,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刚好有三间。里面请,小林子,把客官的马带好了。”
水柔理也不理这两人,自行先进房间了,让你们去卿卿我我吧。用晚餐的时候,水柔叫了点东西回房间,让他们两人自己去吃饭。行云见水柔使着小性子,也拿她没有办法。
夜色已暮,水柔对着昏暗的油灯,托着愁苦的小脸,颦着眉头,望着那不停跳动的火光。自己难道真的喜欢上行云了,原来只是为了好玩,为了报自己的冤屈而缠上他。可现在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说笑,自己的心里像是被刀割的一样。难道真的象芷若姐说的自己早已经是情根深种,那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觉察到。虽然芷若姐说女人的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争取,不能退缩,但象现在的情况,早已经是心乱如麻了,怎么还能够思考。
可是自己并不知道行云是怎么想的,他一直在躲避着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老天,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月儿上了林梢,水柔站起来,走到了窗台边,仰头望着如钩的月儿,淡淡的愁苦弥漫在空气中。
“在想什么?”行云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没什么!”水柔没有转过身来,幽幽的说。
“没吃什么东西嘛。”看着桌子上几乎还完整的菜肴,行云有点担心。
“吃不下。”
“没什么吧?”
“我很好!你去陪芳华姑娘吧。”水柔言语里有浓浓的醋味。
“你……你在吃醋?”行云低声的询问,不过心里却有一丝的愉快。
“谁在吃醋,不要乱讲。我还要嫁人的。”水柔羞极恼怒,转身冲到行云的身前,大声的说。
“小声点,你要全客栈的人都听见。”
“我就要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水柔很逞强的一字一句的说,可说完后立刻有了一些后悔。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也不用这么大声啊!”行云连忙捂住水柔的小嘴,将她的妄言堵住。
“那我不是有机会了。”苗女芳华倚靠着门,笑意吟吟的说。
“姑娘真会开玩笑。”行云放开水柔,讪讪的说。
“我们苗家女孩,不会象你们汉家女子一样,有爱说不出口。爱就爱,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喜欢你。”芳华更是大声的向行云作了爱的告白。
“你不要脸。”水柔张大了嘴,愤怒的说道。
“我怎么不要脸了,是你自己说不喜欢陆公子的,那我当然有机会了。这样也错了?”气死你最好了,那自己就可以和陆公子双宿双飞了。
“你……”水柔半响说不出话来,一行清泪从眼角滚了下来。“你们出去,出去啦。”推着行云出了房门,重重的关上房门。
“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弄得自己都胡涂了,没由来的嘛。
“陆公子啊,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你,可不可以随我来一下。”芳华拉着行云的手臂,将自己的身子贴上去。
水柔靠在门后,低声的哭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喜欢他,却不能象芳华那样的说出来。现在好了,全因自己逞强而搞砸了。爱一个人真的很累,怕受到伤害,也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的自己算是什么,爱在心里有口难开。这里是孤星冷月对愁眠,那边是烛高杯酒春意浓。
哭累了,就靠着门沉沉的睡着了。
“水柔!开开门,要走了。”行云一早就过来敲门,按照以往的习惯,一定要敲上好些时候,水柔才会起来。
还没有敲几下,水柔满脸煞白的打开了房门,摇摇晃晃的扶着门。“什么事?”
“你生病了?”行云托住水柔的手臂,着急的问。
“我没事!死不了的。”话刚说完,就往着地上栽去。
行云上前一步,揽入了怀里,一模水柔的额头,发现水柔烧得很厉害。“先躺好,你烧得很厉害,我去请大夫来看看。”
行云心痛万分,恨不得是生在自己身上。轻轻拉过被褥盖在水柔身上,深深的看了水柔一眼。
“大夫,怎么样了?”
“不碍事,只是受了点风寒,加上路上比较辛苦,所以身子骨弱了一点,只要休息几天,再服用几贴药就会好了。”老大夫把完脉,开着药方。
“那多谢大夫了!”
“好苦啊!我不要喝了。”水柔半靠着床头,皱着小脸,凄苦万分,死死的捂住嘴巴就是不喝药。
“药凉了药效就差了,而且更苦的。”行云不得已的板起脸,每次喝药都要哄半天。
“真的?”水柔往嘴里塞了一块糖去去苦味。
“乖,快点喝了。”转眼又变成了哄小孩的女乃爸。“来,喝一口了。”
“我要喝了。”水柔将信将疑。
“你喝吧!”行云将碗递到水柔的唇边。
“我真的要喝了。”水柔还在犹豫着。
“你喝吧。”行云气个半死,说了半天还是不喝。
“我不要喝了,好苦啊!”被药气一冲,水柔的小脸又皱起来了。
“真的不喝?”
“就是不喝!”水柔做出慷慨就义,宁死不屈的样子。
“那就不要怪我出绝招了。”
“什么绝招?喂,你怎么喝了我的药了?”水柔见行云仰头将药喝个精光。“啊!你要做什么?色……呜……呜……”水柔的嘴被行云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