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他的舌尖舌忝舐着她娇女敕唇瓣。
她说不出喜不喜欢。
“我不晓得……”她不由自主的拉过他捧着自己脸蛋的手,放入口中轻轻啮咬。
她爱得很。季凡绯心中为她定下了答案。
为什么会抱她?季凡绯推翻因为久别重逢的情不自禁这个答案,他是因为要一步步的斩断他对她的感情。
昔日连牵个小手都不愿意,现在却连身体都奉送了啁?钱的诱惑力果然惊人。
他唇边扬着冷笑,浑然不觉在胸口盘踞的深沉哀伤竟被他解释成了愤恨的激动。
季凡绯将她抱躺在床上,将白袍拉链拉到底,直落腰际。顶上的日光灯照在半果的雪白娇躯上,路语童因难为情而羞红了双颊。
“灯好亮,关灯好吗?”
季凡绯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逐行将裙子拉高至腰际,褪下了底裤。
“季哥哥,关灯……”她央求。
大手倏地覆盖她的眼,她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
暗。这如同鸵鸟般的自欺欺人方法,路语童自是不依。但季凡绯却仿佛铁了心,对于她的哀哀请求置若罔闻。
他钳制着她的双腿,让她毫无遮掩的在他面前张开,却又久久没有任何动作。无法视物的路语童不安的抬起手来,想拉下覆盖她眼的手,不料猛然自下方传来的震撼触觉,让她整个人仿佛坠人柔软幽境,令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眼前的遮蔽物撤走,倏地白亮一片,她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前面的景物,体下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痛楚,几乎将她给撕裂。
她痛得泪水滚出眼眶,双手敲打着床铺,想逃。
“季哥哥……痛!不要……不要……”路语童哭喊着,季凡绯却丝毫不曾缓下速度。
路语童被强迫接受了痛苦,并习惯了它。接着,仿佛要将她纤瘦身体撞击成粉末的冲力转化了痛楚,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袭来,很快的将她淹没……
第七章
衣衫不整的她拉好衣服,往全身赤果,仅以一条薄被覆盖下半身,露出结实胸膛的季凡绯靠了过去,纤细的手臂揽住他。
在她手碰触到他的一刹那,季凡绯突然坐起身,自被丢在地上的裤子拿出烟盒,取烟点上,缓缓地吞云吐雾。
她从不知道季凡绯会抽烟,在烟雾迷蒙中,她突然觉得她的季哥哥其实离她好遥远。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解。他们两个不是刚刚才结合,照理该是最接近的时刻,怎么她觉得他看起来竟让人无法捉模?是因为大胡子掩住了表情的原因吗?
在她纳闷思考的时候,季凡绯平声问道:“你要跟我去美国吗?”
他终究是放不下她。他把心里的意志解释为报恩,他得代替她父亲照顾孤苦无依的她,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就会给她合法的许可权。
“你要带我去美国?”路语童双眼陡地睁大,亮晶晶的诉说心里的喜悦。
如果是十二年前,他要她跟他走呢?怕她不会是现在的喜悦表情,而是嫌恶了。
钱财,果然是决定一个人社会地位的最大要素。
“嗯!”他再次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我会买一栋房子安置你。”
“那你呢?”为什么是买一栋房子安置她,而不是他跟她一起住呢?
“我也会在美国。”
“不,我是说,你要住在哪里?不住我那里吗?”
她才不要又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住在一栋房子里呢!而且季哥哥已经跟她有了亲密的接触,他没有理由会放她一个人才对。
“我偶尔可以住你那里。”
“为什么是偶尔?”她噘起嘴。
“我总得顾全我太太的心情。”
青天霹雳!路语童全身僵直,无法动弹。
“你结婚了!”她难以置信的讷道。
如果他已经结婚了,又为什么要与她……
“我结婚了!她是当我在美国最落魄的时候,惟一肯照顾我的女性。”他带着嘲讽的意味说着。
“如果你已经结婚了……”她的声音好虚软无力,“为什么你要跟我……要跟我……”
他沉默了会,“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路语童抓起枕头打他,委屈的泪水狂奔,“你把我当什么了?发泄的工具吗?你好过分……”
季凡绯抓住她攻击的手,狠狠扯下枕头,“所以我说要接你去美国,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他嗤笑,“难不成你想嫁给我?”
路语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倔强的回道:“我……我才不想嫁给你!”
“既然如此,你哭什么?”
哭什么?他竟然这样问她?!
“我是第一次耶!我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耶!”季凡绯明显的震颤了一下,“你竟然问我哭什么?你有没有良心?”
他大吐了一口气,烦躁的说:“我没有强迫你。”
她的胸仿佛被刨挖了一个大洞,清楚的看到他残忍的将她的心脏狠狠拉出来,无情的践踏、蹂躏。她苍白一张脸,仿佛所有的生命力在刹那间抽离。
她等了十二年,等到的是什么?
她终于等到了他,却没想到她时刻担心害怕的绝望竟是以此等面貌与她相见!
她痴!她傻!她笨啊!
“我不会跟你去美国的!”她咬牙切齿地道。
他吐了口烟,淡道:“也对!反正我会给你两千万!”
路语童含泪愤恨的瞪着他。
她的季哥哥,她昔日温柔体贴,总是将她捧在手心上疼,不忍见她受到一丝一毫委屈的季哥哥,为什么今儿个却变成无血无泪的冷情之人?
盯着占据大半脸部的胡子,路语童突然转身冲了出去,再冲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刮胡刀。
“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她扬起手,刀锋往他的脸挥去。
“你做什么?”季凡绯怒而挥手制止她。
“我要看你的脸!”路语童愤怒的吼道:“你一定不是我的季哥哥!我的季哥哥对我最好、最疼我了,他绝对不会说这种无情的话来伤我!”
“对你最好?”季凡绯冷哼一声,“他就是当初对你太好,所以你一点也不珍惜,甚至把他当个下人看待!”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把季哥哥当下人看待?你……”她朝他怒目而视,“你说‘他’?你对季哥哥说他?你真的不是季哥哥?”
“是或不是又如何?”他再抽出一根烟,点火的手一时失了准头,直打了两次才点着。“我有把钱送到就行了。”
“我不要那两千万,我要我的季哥哥!”
“说得也是。”季凡绯转头看他,双目冷然,刹那间,路语童仿佛跌人了寒冷冰窖一般,“你季哥哥现在的身价不是用千万为单位可数得清的,你当然不宵那区区的两千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为什么一直强调那两千万?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想拿那两千万。
花瓶是她打破的,她害季凡绯年纪轻轻就离乡背井,心里对他的愧疚随着时间流逝而一天沉重过一天。她之所以等他回来,为的是表达对他的一句抱歉,可不是为了那笔只会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两千万。
“哪里不懂?”弹掉烟灰,季凡绯的手轻浮的扣上她纤巧的下巴,“你打破花瓶不就是要让他在路家当一辈子下人吗?”
说起她当时的愚蠢想法,路语童不由得赧然,“我当时没有想要让季哥哥当一辈子下人,我只是想留他在路家……”
“好一辈子供你驱使?”
“不是驱使……”她咬咬唇,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然呢?”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路语童摔开捏着她下巴的大手,“你又不是我的季哥哥……”路语童小脸蛋倏地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