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如果真的加薪了,别忘了我这个功臣哦!”我也顺着他的话,打趣地说。
“一定不会忘……只是到时请张先生也一道赏光,可以吗?”他似乎对张柏宇有特别的好感,期盼的眼神盈满碧绿的眼眸之中。
“好啊,只要史密斯先生不怕破费……”张柏宇也爽快地答应。看来他对史密斯也有不错的印象。
“对了!这是我的个人演奏会的邀请函,请您下个月一定要来捧场,如果贵总裁也能莅临,那就更好了。”我不忘替自己宣传的重要任务,将邀请函递给他。
“好!我一定出席。至于总裁……就要看他的行程了。”他接过后,开心地答应我。
其实他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至于他的老板来不来,我倒不在意,毕竟人家是大老板嘛!
义演会替我带来不少的回响,有助于我个人演奏会的声势更加提升,不过也有一些人是好奇于我和张柏宇的“情侣谜团”,冲着这一点前来买票的人也不少。
总之,我算是成功地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在演奏会上尽力演出,好让入耳目一新,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个月我更加紧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张柏宇仍客串我的神秘嘉宾,与我有段“深情合奏”,所以他也得常来陪我练习,以求演出能够完美。
这天,我和张柏宇约好做最后的彩排。距离演奏会只剩两天了,我的心情愈来愈浮动不安,紧张得连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
“小琳,我来喽!”张柏宇的声音传自门口。
我转身一看,却发现史密斯也来了。
“小宇。史密斯先生,您也来了。”我高兴地迎上前去。这一个月来,史密斯曾致电给我几次,都带给我很大的鼓励,我想我们已算是商业合作之外的朋友了。
“叫我麦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史密斯纠正我,给我一个亲切的微笑。
“对不起,我老是忘了改口。麦可,你怎么会来?”
“给妳加油打气啊!听小宇说妳很紧张?”相较我的生疏,他的口吻就亲密许多。
“嗯!有一点……毕竟人家是第一次嘛!”我边说边倒了两杯咖啡递过,请他们落座。
“我跟麦可说妳吹得棒极了,他一听,立刻就要我带他来,说是要先听为快,没办法,我只好让他跟来了。”张柏宇耸了耸肩,一副迫于无奈的样子。
“真的吗?不过你听了,可要给我最忠实的评价哦!”我有些开心。
“放心!我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的。”他向我眨眨眼,对我保证。
“好!小宇哥快来!我们来合奏一曲给麦克听听。”我迫不及待催促张柏宇,想知道多日来苦练的成果如何。
张柏宇慢条斯理地起身坐到琴前,凝神定气,培养好气氛后,才望向我一眼;这是我们多年来的默契,在我们之间,他总扮演着“引领者”的角色。
琴声扬起,我也立刻融入乐音之中,将笛音缓缓倾泻而出,彷佛天地之间,只剩我们……一曲终了,我仍陶醉在音符之中,忘了问麦可的感想如何。倒是张柏宇先开了口:
“麦可,你怎么了?”他望向他,脸上有些担心。
我察觉他的语气不对,才恍然醒悟,也看向麦可,他的脸上有一丝迷惘和惊愕不解。
“麦可,怎么了?什么事不对劲?”我也出声问他,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的视线停留在琴身上的一幅照片中。那是当年大炮老师送我,我一直随身珍藏的无忌的照片。
“这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麦可终于开口询问,狐疑的眼光停驻在我和张柏宇的脸上。
我们静静对望一眼,有些艰难地不知如何开口。这些年我们都极力避免谈起无忌,怕对方、也怕自己伤心。但我又时刻将他的照片摆在触目可及的地方,就像当年在音乐教室一样,他总是默默地在一旁听我和张柏宇练习;他永远陪着我们。
“小宇?小琳?”麦可的目光来回向我们探询着。
“他……他是我的弟弟,也是小琳的……未婚夫。”张柏宇终于打破沉闷,并且首次承认我和无忌的感情。
我惊愕地望向他,诧异的程度不输麦可。这是第一次,他愿意面对我和无忌私下订约的事情,以往他从未正面赞同过我,虽然他知道我对无忌的感情,但因他也深爱着无忌,所以对我总是若有似无的嫉妒和回避谈及这件事。
他对我歉然一笑,轻轻动着薄唇,无言地说着:对不起!
我的心悸动着,为着他迟来的谅解及肯定;他的抱歉也正是我想说的,但我不后悔自他手中抢走无忌,因为我坚信我比他更爱无忌。
“你的弟弟?小琳的未婚夫?噢!老天!我被弄胡涂了,你们……你们不是情人吗?”麦可张大了眼,连声地问着。
“不是。”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说着。
“那……他呢?他在哪里?”麦可又问。
“他……他死了。一场车祸夺走了他……”我苦涩地说着,握紧了手中的长笛,极力克制住自己伤感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麦可上前轻轻抱了我一下,满含歉意地说着。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只是有些伤感罢了。”我用力吸了吸鼻子,佯装不在意地说。
“麦可,你怎么会对照片感到好奇?”张柏宇记起他先前不对劲的表情,又开口问着。
“呃……我也说不上来,不过这照片里的人……我是说你弟弟,他长得好像一个人……”麦可吞吞吐吐地说着。
“像一个人?像谁?”我们几乎同时间出口,而且一个字都不差。
“你们……你们都这么说话的吗?”麦可似乎被我们的“默契”吓到,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们,那表情像在说: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吗?
“别管我们怎么说了。你说我弟弟他、他像谁?”张柏宇有些激动。
“像……像我的老板,朴总裁。”麦可丢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朴……朴总裁?”我们又是同声大喊出来。将麦可骇得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了连体婴一般惊奇。
“为什么?”张柏宇问。
“真的吗?”我也问。
这一次我们的问题不同了,不过麦可却手足无措,因为他不知道要先回答谁。
“是真的!”他吸了一口气,像是整理好了思绪,平静地回答我们。“刚刚看到照片时,我就觉得有些面熟,尤其是那眼神和坚毅的五官线条……或许这张照片太年轻,比起总裁现在的样子是有些不同,不过,小琳又提到车祸……这让我又感到有些怪异之处……”麦可的话教我们如坠五里雾中,模不着头绪。
“拜托你!麦可,能不能请你一次把话说清楚?你一会说像,一会儿又说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按捺不住,一连串地向他埋怨着,并催促他把话说明白。
“小琳,妳别急!让麦可先想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能完整地告诉我们啊!”张柏宇反而冷静地安慰我。
我们安静地坐在一旁,眼光却随着麦可的脚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好几圈。终于,他停了下来,并朝我们开口,像是下了极重大的决心般!
“现在我说的事,纯属总裁的个人私密,不管总裁是否为照片里的人,你们都要保守秘密,直到真相显现的那一天到来为止,可以吗?”
他的眼光探询着,神色极为慎重,我们不约而同地点头答应。
“好!那我就说了。众所周知的,朴总裁是朴老先生的义子,但他其实不是韩国人。你们猜他是什么人?”麦克又突然打起哑谜来。